睡夢中的沈飛揚此時正做了一個十分甜蜜的夢。
夢的謝井原溫柔地看著她。
夢的她正在做一道難解的高數題。
因為不管怎都解不出來,她無力地趴倒在桌上。
桌上的她聽到後麵依稀傳來的腳步聲。
是謝井原的腳步聲。
夢的她也能夠輕易地區分出她男神的腳步聲。
她仔細地聆聽著謝井原的腳步聲。
突然,腳步聲停在了她的桌前。
她心癢難耐,試探性地把頭從臂彎抬起來。
謝井原正坐在她前麵的位置上,輕笑著看著她。
沈飛揚不可置信地看著謝井原。
心中暗喜男神終於明白我才是他心中摯愛。
謝井原拿著筆輕輕地敲了她的小腦袋。
好像在說小笨蛋。
謝井原突然低頭,他炙熱的眼神差點要把她融化了。
沈飛揚猶豫著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即將迎來的初吻。
咚...
“沈飛揚...沈飛揚!..沈..飛..揚...”
沈飛揚感覺到有什東西在敲打自己的腦袋,在一陣不痛不癢的瘙癢中醒來了。
醒來就看到隔壁班的季淳昊從窗戶外拿著一隻羽毛筆在敲打她的腦袋瓜。
沈飛揚顧不了那多,立刻搜尋謝井原的蹤影。
回頭卻看到謝井原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刷著他的高等數學競賽真題。
麵上依稀能看到因為有人打擾擾亂思路的隱忍和不耐。
原來是在做夢啊。
沈飛揚訕訕地回過身,立刻示意旁邊聒噪的季淳昊閉上他的嘴。
季淳昊一看立刻就閉上了他的嘴。
沈飛揚想起剛剛被他打斷的春夢,心下不爽。
她意猶未盡地回憶了一下謝井原的笑容。
邊扯下旁邊筆記本的一頁紙,龍飛鳳舞地寫了幾個字遞給季淳昊。
沈飛揚:幹嘛?
季淳昊:嘿嘿。等下我們班和你們班籃球賽,你來不?
沈飛揚:不去。
季淳昊:幹嘛不去?
沈飛揚:你的小迷妹太多了,要是又來找我的麻煩,我可擔待不起。
季淳昊:怕什,有我罩著你。
沈飛揚:死亡微笑。不去。
季淳昊:那我就繼續吵了,要是謝井原討厭你我可不管。
“沈.....”季淳昊剛要大聲喊沈飛揚的名字,就被沈飛揚一把捂住嘴。
她憤憤地一手撐在窗沿,輕巧地跳出窗外。
沈飛揚左手鎖住季淳昊的脖頸,拖著他離開二班。
教室的謝井原終於從真題中抬起了頭,冷冷地看著二人離去。
他手中的筆被握緊,不受控製地在試卷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墨跡。
前麵被吵醒的張科銳饒有興致地看著,嘴角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看來沈飛揚還是把大神拉下神壇了啊。
可喜可賀啊。
謝井原冷冰冰地看過來。
張科銳立馬慫了,若無其事地低下頭裝作看英語書。
————————————
同時,隔壁的二人。
季淳昊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就這樣被沈飛揚硬生生拉到了一邊。
“我的姑奶奶啊,你力氣可真大啊。”
季淳昊邊按自己的脖子邊吐槽道。
“走,小爺去看你打籃球,你可不要丟了小爺的臉了。”
沈飛揚一拳錘在小季的胸口。
“沈姑奶奶,您這拳法不打拳擊怪可惜的。”季淳昊毒舌道。
等到了籃球場,沈飛揚還沒來得及跟他說聲加油,就被季淳昊的一群小迷妹擠到了後麵。
她看著被迷妹圍繞在中心的季淳昊,無奈地朝他聳了聳肩。
沈飛揚:你看。
季淳昊:快救救我。
沈飛揚:好好享受你的豔福。
季淳昊眼睜睜地看著沈飛揚消失在了人群中。
另一邊的沈飛揚隨便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了。
入場的人越來越多,裁判還有工作人員在努力地維持著秩序。
哨聲吹響,比賽開始。
全場都是口哨聲還有加油聲。
“一班必勝。季淳昊加油。”
“季哥最帥。”
“好球。”
比賽已經處於白熱化的階段了。
一班領先8分。
季淳昊在中場休息。
觀眾席上的沈飛揚有些病懨懨地看著熱鬧的球場。
她有些無趣。
她已經開始想她的謝井原了。
她掏出手機,刷起了朋友圈。
突然間,一條消息彈了出來。
是謝井原。
沈飛揚激動地坐直了身子。
謝井原:你在哪?
沈飛揚:在籃球場。男神咋啦?
謝井原:你在那等我,別動。
謝井原要來接我?
救命,真的假的。
難道我今天做的那個夢是真的嗎?
其實謝井原也一直以來暗戀我。
沈飛揚笑得眉飛色舞。
她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她要去出去找他。
這樣男神出來第一眼就能看到她了。
沈飛揚太過於高興,想也不想地忽略了謝井原說得別動。
她想也不想地起身離開了觀眾席。
比賽還在繼續,隻有少數幾個人離席去上衛生間。
季淳昊剛投中一個球,就條件反射地尋找著薑鬱禾所在的位置。
他看到沈飛揚離席,詫異地看過去,沒注意到對方球員猛地撞過來。
對方球員要來扶他。
季淳昊失神地擺了擺手,自己爬了起來。
沈飛揚一心都撲在謝井原要來找她這件事,絲毫沒有注意到球場上的情況。
沈飛揚拿著外套還有包包就離開了室內場館。
外麵好像在下雨,她站在場館入口的邊邊上躲雨。
沈飛揚詫異地發現外麵好像在下紅雨。
真的是紅雨。
她瞪大了雙眼,試探地伸出右手試探了一下。
紅雨落到她的手中。
清澈的雨水緩慢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進她的手心。
沈飛揚被嚇到了。
她使勁地甩了甩手。
沈飛揚聽到有個人在用力地呼喊著她的名字,她抬頭一看。
遠處有個身形高挑的男人朝著她過來。
男人手上還撐著一把黑色的長柄傘。
紅色的雨水滴落在傘頂。
紅混著黑,看起來不是一般的詭異。
直到男人走近,沈飛揚才認出這是謝井原。
謝井原穿著一身黑,撐著的傘也是黑的,隻有他的臉是冷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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