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為什?明明是對的,怎會這樣?”赫爾曼在實驗室內瘋狂地嘶吼。
黑板上的數字天花亂墜,猶如一幅抽象畫,粉筆也被散落在一旁。在紊亂的筆畫下可以隱隱看到他在重複算著同一串數字。
但結果無非也是同樣的。
赫爾曼痛苦地跪在地上,用力地抓撓著頭皮。周圍亂糟糟的,實驗設備被一向酷愛幹淨整潔的赫爾曼弄得七倒八歪,就連原本紐特的“半壁江山”也被染指。
“要是紐特在就好了。”赫爾曼心想。
“兒子,兒子!”拉爾斯在門外大力敲著門,另一隻手還端著飯菜,腳邊還有好幾份食物已經發黴了,很顯然他已經把自己關在麵好幾天了。
拉爾斯不停地敲門,赫爾曼依舊無動於衷。
拉爾斯忍不住了。
“砰!”
他用掛在牆上的滅火器砸開了門鎖。
拉爾斯跨進門檻,但隨處可見的雜物令他寸步難行。終於,他在實驗室的一個角落發現了被掩蓋在機械設備那個瘦小的身影。
“兒子!”拉爾斯看著赫爾曼布滿血絲且無神的雙眼和淩亂的頭發,心痛不已。
“爸,為什。為什程序都是正確的,結果也是正確的,為什實驗會...”赫爾曼無助地說。
“跟我出去走走吧。”
“啊!北極!”紐特剛踏足北極的冰川,便大喊道,但緊接著一個噴嚏震得他頭暈眼花。他吸了吸鼻涕,擦了擦眼睛,但視線依舊模糊。
“眼鏡度數變低了?”
晴子和紐特一行人乘坐雪地車來到北極基地。
“哎呦!”下車時,由於紐特裹著厚厚的棉襖一個沒站穩,摔了個倒栽蔥。
“丟人現眼。”晴子略帶嘲笑地說。
紐特起身,抬起頭,一大群建築物赫然屹立在冰原之上。
與其說這是PPDC的基地,倒不如說這是座工廠。機甲及人造組織的製造所需設施,這一應俱全,並且大部分工作程序都是機械化——沒人願意在這種極端環境下打工。用於實驗的大樓麵積遠不及其他功能樓的二分之一。
機甲身高一般的大門被打開,傳來震耳欲聾的金屬敲打聲:兩條機械臂正在鍛造實驗機的機械部件。
短暫休息後,紐特和晴子立馬展開了人造組織對環境適應性的實驗。令人意外的是,盡管隻是粗造版,但它竟奇跡般地適應了大部分環境,僅僅對像北極這樣的低溫環境活性有所降低。
如此一來,接下來的實驗改進隻需要針對“對金屬的排異性”這一問題了。
PPDC雖然現在群龍無首,但各職人員依舊井然有序地工作著。
傑勒和尼爾即將乘坐“跳鷹”直升機前往悉尼基地適配機甲。基地待命的另一隊駕駛員也被派出了。
“這次回悉尼,有打算回家看看嗎?”傑勒突然問道。
“我...”尼爾陷入沉思。
“回去看看吧,也許你爸爸已經變了呢?”
“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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