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是令人興奮的呼喊聲,曹棟怎也沒想到,自己這快就有機會當眾處理掉自己的眼中釘。
少年給的屈辱還火辣辣地在他臉上,時刻提醒著他不要手下留情。
“你應該知道,上了這個台子,生死就怪不了任何人了。”曹棟微微抬起下巴,像俯瞰螻蟻一樣,盯著易元,宛若欣賞一具即將冷卻的屍體。
“行,那你自己保護好自己,死了可別怪我。”易元淡淡開口,灰色的瞳孔死水般望著眼前的人。
“死鴨子嘴硬。”曹棟罵到。
皮拉站在看台下,對易元的垂死掙紮嗤之以鼻,隻是她確實沒想到事情居然演變成這個樣子。
不過也好,要是那個囂張跋扈的公子哥幫她處理掉這個貧民螻蟻,她不介意拿這張臉給他一些獎勵。
思忖著,一道冰冷目光突然如刀鋒般刺向她,卻又很快消失不見。皮拉心一緊,想要尋找,卻絲毫不見蹤跡,她突然感覺有些發毛。
看台上,曹棟和易元已經形成對立的局勢,台下的賭盤上清一色的壓在曹棟身上,隻有一顆不知道什時候滾過去的珍珠,避過所有人的視線,在停止下注的最後一秒,穩穩地落在了易元的格子。
“本來我想你給我磕個百響就放過你的,可沒想到你偏偏不把自己的命當命,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曹棟在空中緩緩結了一個印。
“廢話多。”易元不等曹棟磨蹭,直接正麵攻擊。
曹棟沒想到眼前人如此不怕死,雙手快速變換,一道能量波就朝來者的麵門攻去。
但幾乎在放出的一瞬間,曹棟就後悔了,這早就了斷他,自己可就喪失了淩遲了樂趣。
畢竟痛苦的確是一副好畫。
但他對自己的能量還控製不好,放出去的就收不回來了。
他隻能仍由易元承受開局被秒殺的悲慘命運。
賭客們縱使見慣了生死,也忍不住捂上了眼睛,畢竟這懸殊的實力,結局快得實在有些慘不忍睹,竟讓他們都有些於心不忍。
恍惚間,他們幾乎已經看見少年被砸飛的模樣了。
“都捂著眼睛做什?”熟悉的清冷嗓音從鬥場中央傳來,賭客們一時間愣了神。
手緩緩放下,少年還穩穩當當地站在台上。
他們怎也想不到方才的能量波,竟然被這個貧民安然無恙的躲過了!
這是什狗屎運!
台下一片唏噓。
然而鬥場中央的曹棟卻鐵青著臉。
他開始加快手中的攻擊,毫不留情,連台下的觀眾都覺得他是不是要放大招了。
然後能量波後麵,那張臉卻由青變白。
這種奇怪的感覺是什?
為什他每一次攻擊都被眼前這個少年躲過了。
眼前這個人完全沒有異能,是因為運氣嗎?
不,不可能!
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好幾次能量波都已經接觸到易元了,可為什下一秒,他們就都彈回來了?
曹棟的額頭開始冒汗。
台下的賭客開始著急。
“別逗他玩了,趕緊動手吧!”
他們隻當曹棟是在逗易元。
畢竟要是真的都是憑借自己躲過的強變異的能量波,不可能隻是個籍籍無名的普通人。
曹棟感覺自己才是那個被戲耍的人,但他絕不能承認自己還不如一個貧民。
“啊!”一聲怒吼響徹阿瑞尼亞,賭客們疲軟的神經像是突然被注入了興奮劑,一下子活躍了起來。
“打啊!打倒他!”像是響應頭狼的嚎叫,整座鬥場響起了層層疊加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似要掀翻整個穹頂。
曹棟第一次接受到如此澎湃的加油聲,他的內心跟著一起在顫抖,能量開始在體內湧動。
對麵的易元,卻波瀾不驚。
畢竟,這樣的歡呼,對他而言,太過家常便飯。
“判官筆,現!”快速在空中結印,一個巨大無比的判官筆立時出現在決鬥台上空。
底下的賭客眼睛都看直了!這是他們第一次見識到如此尊貴的靈器,看來那個人一定是個名門望族子弟!
他們這把押對了!
想象著即將到手的金幣,他們的眼都開始控製不住發光,連帶著加油聲也更加肆無忌憚。
“上次因為方橙,我放過你了,這一次我要讓你好好見識見識判官筆的威力!”說罷隻見一道黑霧迅速從判官筆尖噴湧而出,將看台另一邊的少年緊緊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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