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至終,曾國濤都不曾正眼打量過那小男孩一眼,即使明知道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親孫子,他的目光,更多的是停留在了那個奇特的小女孩身上,確切的說,是老人手中攙扶著的小女孩。
對於曾國濤的離去,曾有幸同樣沒有太大的感觸,自然也不會因為那一番的話而心生動搖,世家的無情,他早在年輕的時候就痛徹深悟。
毫不客氣的說,今天若不是有神秘老人相助,曾有幸絕對相信自己一家三口子會死於非命,那個男人,帶著曾家大供奉前來,殺背叛的二供奉固然不假,可若是自己能僥幸贏了那兩人,接下來必將還要麵對大供奉那必死一劍。
“不知前輩如何尊稱?”
想了一些,曾有幸對於麵前的老人更加恭維起來。
“怎,你也想到陪他們到外麵吹吹風?”
老人神色微眯,其氣息猛然朝外頭宣泄而去,有如萬劍歸宗之勢,其鋒芒不可阻擋。
“快走!”
外麵傳來一道極為沉悶的聲響,然後就是倉惶之中落荒而逃的聲音。
“大供奉,傷得如何?”
在離爛尾樓十開外的一個地方,曾國濤神色陰沉的扶著高瘦老頭。
“家主放心,高某還死不了。”
高至偉本就蒼老的麵容此刻如同行將朽木一般,神情頹萎不已,剛才的威壓,直接導致他氣血逆流,差點爆體而亡。
“這一切是我的大意,劃分給二供奉那一部分資源,明天開始歸大供奉所有。”
曾國濤短暫權衡之後,極為鄭重的說道。
“多謝家主厚愛。”
高誌偉聞言一喜,本想拱手道謝,奈何牽動著傷勢,經不住又吐出一口鮮血。
“大供奉不必多禮,那位的功夫有多高?”
曾國濤心有餘悸的望著爛尾樓那個方向,剛才若不是大供奉擋在自己前麵,恐怕如今躺在地上之人就是自己。
“深不可測,說來慚愧,高某望塵莫及。”
“家主,如果硬要給個推斷,估計可以比肩那古武界武當山上的武癡張若風,甚至,還要更高一些。”
高誌偉自嘲一笑,他也是巔峰武王,在如今武道界已經屬於最頂層的那批人,可就在剛才,他連拔劍出鞘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簡簡單單的一手扇飛。
“半神?”
曾國濤臉上驚疑不定。
“不太確定,不過聽聞半神手段已然超脫常人之間的一招一式,甚至能夠做到短暫間的言出法隨。”
高至偉苦笑不已,武道界屹今傳聞的半神隻有兩個,古武界的那位是不可能的,況且歲數也不對,至於外頭這個,不是聽聞在閉關中?
所以高誌偉有些迷惑,又很是頹萎,若是半神,那自己敗得倒不算冤。
“有幸有幸,算那逆子運氣好,如今正值紫巔爭鋒開幕,想必是那些深藏不露的老家夥出山也說不定,咱們還是小心謹慎為妙。”
曾國濤麵露不甘。
如果說有誰最不願意曾見到有幸回帝都,其實並不是跟他朝夕相處幾十年的婦人,而是他本人,因為無論接下來曾有幸做什,在他看來,不過是在到處宣言曾家醜聞。
所以今天,他帶上了大供奉,若隻是為了殺二供奉,他一人足以,就是為了防止那個萬一,自己不願親自動手。
“人走了,姓龍,喊我龍前輩便可。”
老人倒並未將曾有幸扇出去,言語平淡。
“曾有幸拜謝龍前輩救命之恩。”
“謝謝龍爺爺救命之恩。”
曾有幸朝著自己兒子使了一個眼色,後者會晤,一同鞠躬拜謝老人。
“嗯!”
老人坦然受之,然後就沒有了下文。
“龍前輩可是師門故友?”
見到老人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曾有幸試探著問道。
“不是。”
老人隻是淡淡道出兩個字,在他心則想的是,狗屁的師門故友,一個個頑固不化的老東西,當初沒把他們揍成豬頭就算不錯了。
“晚輩愚鈍,敢問前輩跟我師門有何關係?”
曾有幸不敢的問道,若說老人跟自己的師門沒點關係,打死他都不會信,不然如何能知道天山派功法缺失,更匪夷所思的是還知道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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