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氣勢,自然是漠北雄的狂風噬浪更具壓迫力,因為大,而且範圍廣,颶風呼嘯,黑炎滾滾,有如漫天妖魔淩風壓境。
反觀赤龍的奔雷槍破,五道細小的雷龍看起來格外不顯眼,卻讓人心頭不由產生種一力破萬鈞的厚重感。
事實很快證明,聲勢大,未必就有用。
血鳳的烈焰洪流瞬間而至。
左邊,第一道雷龍身影瞬間被洪流吞沒,驚不起一朵浪花,緊接著第二道,依舊無功,等到第三道,洪流的氣勢已不再強盛,烈焰變得淡薄起來。
第四道雷龍,雷光大綻,與烈焰洪流一同泯滅,而最後一道,則以雷霆之姿衝向頭的血鳳。
右邊,漠北雄臉色煞白,什狂風噬浪,此刻就是個笑話,若紙糊一般,一衝告破。
炮灰好歹還能起到點消耗作用,可自己有嗎?
扣心自問,當個炮灰都未必夠格,漠北雄心中悲憤萬分,此刻丟臉尚且是輕,最重要的是還會因此喪命。
漠北雄第一次如此埋恨自己修為低下,殊不知自己已是萬人敬仰的巔峰武王。
“新月斬!”
望著漠北雄一退再退,馬上就要退入到人群當中,紫龍使迅速衝入戰團,當空力奮力一劍,劃出一道潔白似雪的月華。
月華所過之處,天空有如被割開了一道傷口,綻放出麵的慘白餘暉。
“關鍵時刻,果然還是自己人靠譜。”
不愧是坐鎮隱龍刑部大牢的強橫人物,一劍就解了漠北雄的燃眉之急,此刻月華奔湧,不斷削弱著烈焰的威勢。
“烈焰第二式,黃沙萬!”
劫後餘生的漠北雄並未想著撤退,而是馬上調整好姿勢,奮力發出一擊。
所謂麵子,不是別人給來的,而是自己掙來的,這情報部的人不少。
逃了,日後還要何威信可言?
與紫龍使的白月不同,漠北雄發出的是一道漆黑刀瀑,亂人心神。
“鏗鏗!”
血鳳狂躁的聲響再度傳出。
挑釁,這是在挑釁本尊。
該死,全部該死。
“嗡!”
比武上空傳出一道寂靜的聲響。
血鳳一口將雷龍吞沒,羽翼一展,周圍的烈焰立即凝聚成一支支炙熱火矢,轉而又無情的朝赤龍所在方位轟去,萬箭齊發。
燒死太過便宜,它要把這些人打成塞子,在痛苦中死去。
“還好,沒強到令人絕望的地步。”
“天鷹還活著,可唐三。”
漠北雄麵色陰沉,對於唐三,他說不上喜歡也談不上厭惡,或者說有一些欣賞,如今的隱龍新生一代已經大不如從前,組織迫切需要一個像唐三這樣不拘於泥,敢作敢為的領頭人。
可如今底下傳出來的生命氣息隻有一個,那是屬於烈天鷹的,而唐三的,沒了,估計是涼了。
死了都要坑自己一把,果然是禍害久遠。
想到唐天宗回來肯定還要出大事,漠北雄就一陣頭大。
“你還有心思關心別人,先……。”
紫龍使的話音未落,成片的羽箭奔襲而出。
“孽畜!”
赤龍使爆喝,雖然火箭的重點照顧對象是自己,可奈不住範圍太大,大到他都感覺力不從心,自己能救得了幾個?
“平亂槍決!”
能攔一箭是一箭,能救一人是一人。
赤龍使也跟著進入暴走,一聲叱喝,六道虛影從他本尊走出,手提長槍各自奔向一方,抵擋火矢。
“上麵打得挺熱乎啊!”
底下,唐三驟然睜開雙眼,幹枯的身體迅速恢複血色,這蠢鳥的火焰強倒是強,可也不中用。
凶猛不過兩三分,不知是身體徹底免疫,還是火焰變弱了,總而言之,唐三鬱悶的發現想借此再淬煉一番地計劃落空,血肉再次重生之後,烈焰已經傷不到自己。
沒法繼續淬煉,唐三也沒那個興致留在這當烤串,畢竟傷是傷不到,可那滾滾熱浪卻做不得假。
唐三慢吞吞朝烈天鷹走去,這會要不要下手?
對一個昏迷的人下手,唐三嘴角微搐,自己的人品貌似還沒“高風亮節”到那種程度。
可不把烈天鷹揍醒,他就沒法開口認輸,他不認輸,自個就不算贏,辛苦打了這久,不就為了那點錢嘛。
想來想去,唐三覺得人可以不打,兵刃卻是必須要收繳,留著這把凶器給烈天鷹,鬼知道待會又鬧出什蛾子。
上方,三人疲於應對血鳳的火羽。
往下一點,一隻發狂的火鳳不停飛騰亂串,想要掙斷鎖鏈而又不得,源源不斷的烈焰從它身上四溢而出。
苦了圍觀的眾人。
三人一鳥,各忙各事,根本沒人注意到在烈焰的最下方,有一人在走動,當然,或許潛意識就認定那沒人能生存。
走近之後,唐三再度犯愁,想要收繳兵刃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因為此時的烈陽刀正纏著一條火鏈,鏈子的另一端正是那頭發狂的血鳳。
至於為何這把烈陽刀,連烈天鷹這種弱雞都能輕易揮動,反觀那頭血鳳,一直在不停掙紮,卻托動不了分毫,其中的緣由並不得而知了。
唐三並未細想,神器也有秘密,就像自己都不了解七色戒指跟霜之哀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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