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時添從疲憊中清醒張望周圍卻發現身旁的人早已離去。
他什話都說不出來,隻餘沉默,讓係統屏蔽了痛覺就披上衣服起來。
站在窗戶前,窗外的天色朦朧,時添獨自駐足許久才輕輕的笑了一聲。
“這個王八蛋。”
———
警局,謝詠庭擰緊了眉心,在麵對報社剛拍下的照片,他頭疼不已。
身旁的南炔和巴維爾都閉上了嘴,隻有時添他看著照片上學生組織遊行的畫麵,微笑不語。
果然被許須仲說中了。
“所以是誰把關於敵軍即將侵略的消息透露出去的啊?”時添抬了抬眸子。
南炔道,“已經在查,但是現在恐怕知道也來不及了。”
謝詠庭不悅道,“本來這些事情就夠煩了,這些大學生還要湊什熱鬧。”
巴維爾拿著照片一張張看過後,問“他們抗議的是什條例?”
“先前和敵國簽約的和平條約早在兩年前就已經結束了。”南炔道,“現在對方打的是為自己人報仇的名頭,上頭的意思是....盡量以和為貴。”
“所以你們和那邊聊過了?倭寇怎說?”時添從容不迫的喝了口水,“他們又要什為難人的條件?”
“和先前那些屈辱人的條約相比,這一次他們要的很奇怪。”
“多奇怪?”
南炔道:“他們要我們棄械投降,把整個城市都全權交給他們。”
“並且對國軍相告以彧城為挾製城市再此簽下和平條約。”
聞言時添毫不掩飾眉宇間的厭惡,“癡心妄想,這不明擺著要我們把彧城拱手相讓?”
謝詠庭不置可否道,“所以我第一時間就駁回了他們的意思。”
“戰可以打,但骨氣不能丟。他們想要我們投降,不可能。”
巴維爾思忖道,“可現在你們上頭有人還想要承襲君王製度啊。”
“這個並不是秘密。”謝詠庭對此不屑一顧,擺了擺手道:“反正那些人活不了多久了,他們想要君王製,也得看下麵的人同不同意。”
“租界那邊呢?”時添知道那邊最近也很不安穩,“那些幹活的百姓,聽說也有些亂了?”
“畢竟是他國挑釁,況且那邊一向很不安穩,最近又有那邊的人鬧事,靠此為生的百姓也隻能打破牙齒和血吞。”
巴維爾道,“我最近讓我國的士兵們對此留意了。至少能幫一點是一點。”
謝詠庭因為內憂外患,所以對此事一直憂心忡忡,即便他的位置也沒有人敢說什。
但是總歸喜歡和他對著幹的人也不少,林家就是他對頭的黨派。
“巴維爾先生我可能需要你在幫我去一趟租界那,我總覺得沒人在哪,會有人鬧事。”
巴維爾揚眉笑道,“那我可需要你欠個恩情了。”
謝詠庭頷首,“當然。”
........
“什時候,開始?”
“明日,城門口。”謝詠庭回想起先前時添向他請求的事情隻覺得於心不忍,“你想好了,這一去.....可就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時添滿不在意,“當然,你也要記住先前答應我的,保護賀家保護梨園和起義軍上下的安全。”
南炔看了一眼謝詠庭卻發現對方雖麵無表情可跟了他那久的自己,當然看出他很痛苦。
是因為要犧牲時添一個人換取所有人苟延殘喘的機會嗎?
可是這也不是他們的錯啊。
“那巴維爾怎辦?”南炔忽然想到要是讓巴維爾知道這個計劃鐵定打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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