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須仲剛看著隊伍換班,還沒來得及去摸索,並記下地理位置,他就看到一個少年出現。
少年在黑夜眸色幽冷不由得令人產生憐憫之心,可他歪了歪頭略長雜亂的黑發隻讓他多了幾分陰鬱。
“你是許須仲嗎?”
阿寧不記得軍營有他這張臉。
這兩年來他將所有人的容貌都記在心,不敢忘卻。
時刻牢記他們帶給自己的痛苦,可在方才他被鬆島木下叫住說要找到一個叫做許須仲的男人。
他是那個大哥哥最重要的人。所以無論是為了鬆島木下還是大哥哥他都得找到這個人。
如今找到了卻又不免好奇。
許須仲下意識神經緊繃起來,後退一步,手往身後探去。
“我是為了一個大哥哥來找你的。”阿寧並不害怕他的動作,隻是知道那個大哥哥,一定很想要見到熟悉的人。
“大哥哥?”許須仲問,“哪個大哥哥?”
阿寧道,“他叫時添。”
“他……還好嗎?”許須仲一聽到時添的名字,臉色就變了,焦急萬分的神色卻被強行壓製住。
阿寧點頭又搖頭,怎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淡淡的說,“你跟我一起去看他吧……他……很不好。”
許須仲聞言也不扭捏推脫,跟著少年走,他相信自己的名字除了時添也就隻有鬆島木下知道。
那個山代前田知道的也隻是起義軍,根本就不清楚許須仲這個人到底是誰。
——
時添把係統哄好後就陷入了沉睡,因為身體機能大幅度降低,所以對時間觀念並不了解的他。
一點點在往死亡逼近,可是他的一點執念促使他,不能那快永遠閉眼。
係統告訴他許須仲就在這,他又怎能不見他最後一麵就離開呢。
可是當他感覺到一股暖意湧上心頭,刺激的他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並不是一片黑暗,而是溫旭的燭光。
時添毫無知覺側首看去,卻看到鬆島木下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不知在沉默什。
男人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著不易察覺的冰冷憂鬱,身上重新換上的軍裝卻莫名讓時添知道了什。
可是當他抬起手卻發現自己手指上都纏繞了厚厚的繃帶,甚至他還能聞到一股藥味。
“你醒了。”鬆島木下疲憊的捏了捏晴明穴,語氣疲憊,“還好嗎?”
時添愣神了許久才轉回腦袋,對係統說,“接觸免疼感官吧。”
係統照辦了,就在下一秒時添就感覺到了鑽心的疼痛,手上灼燒般的痛苦使他麵目猙獰。
即便是隱忍也暴的青筋凸起。
鬆島木下見狀也無能為力,他方才請了軍醫可經過治療他發現了一件大事。
這個傷口發炎了,身上大大小小也已經潰爛,內髒部分的器官都在衰竭。
基本上痊愈的幾率不到百分之十。
“我……為什會在這?”
鬆島木下靠著椅子,語氣低糜,“我和山代前田做了交易,才把你從那麵帶了出來。”
“你和他的交易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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