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代前田眯了眯眼,“恩人?”
許須仲這邊的行刑手沒有再動手,仿佛在等待山代前田的一聲令下。
鬆島木下許久才重重的點頭,聲音滿是疲憊:“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而時添……是他的好友……”
許須仲喘了口氣道,“你閉嘴!”
山代前田好整以暇的目睹他們此刻臉上的表情,竟然破天荒沒有感覺到快感。
“我聽軍醫說過,時添他沒有多久可活了,這件事情你告訴身旁的這個恩人了嗎。”
“你說什?”許須仲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隻是當聽到這句話,心一瞬間像被潑了盆冷水。
鬆島木下不敢回頭看他的表情,因為他原先就是怕這人知道,可是如今卻被山代前田毫無保留的拆穿。
他頹然的低著頭,先前欠下的恩情總以為報了,可是如今卻成了害他的原因。
想到此,鬆島木下的淚水便忍不住淌了出來,他曾經救下的少年卻成為讓自己不忠不義的人。
山代前田仿佛看到了他眼的情緒,隻覺得心一疼,臉上還掛著諷刺的笑容道:“鬆島上將是後悔當年將我從死人堆撿回來了嗎?”
鬆島木下不語甚至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
許須仲還沉浸在方才那個震驚的事情。
山代前田此時隱隱有陰翳的模樣,他此刻站了起來在來到鬆島木下的麵前時,強勢的迫使他抬頭,“我是怎變成這樣的,你不是很清楚嗎?怎如今還要裝作什都不知道嗎!”
鬆島木下閉上眼,絕望而又淡漠的模樣令山代前田更是憤怒。
“或許當年我就不該帶你回來,讓你變成如今殺戮成性的模樣,都是我一人之錯。”
山代前田嘴角緩緩勾起的弧度愈加猙獰,“給我打!”
行刑手聞言立刻朝著許須仲的方向鞭策而去。
“不要!山代前田你讓他們住手!”
鬆島木下掙紮著卻發現站在眼前扼製住自己下巴的男人紅了眼,瘋癲的模樣讓人怔愣。
“老師啊……當年是你把我從深淵拉了出來,可是你卻為了天皇將人拋棄,這些都是你該得的。”
山代前田鬆手轉身道,“好好招待他們,記住這個人不要動。”
“是。”
———
時添此時能坐起來了,身上的傷口也溢出了血,無論如何這鮮血就是止不住。
阿寧站在旁邊光著急,但也沒能勸得住時添。
【宿主,你師父和賀潯已經趕過來救你們了!堅持住!】
時添看向外麵忽然有人掀開簾布的時候,阿寧下意識就擋在他的前麵。
男人略顯憤惱,眼眶發紅的就像是失去控製的獅子,他大步流星上前推開阿寧一下就掐住了白皙的脖子。
時添被這猛的力道扼住,窒息感漸漸將他包圍。
山代前田看著時添被窒息感的恐懼包圍才淺淺的笑了,“你這條命可是他很想守護住的啊。”
時添下意識的掙紮卻讓身上的其他傷口都裂開,鮮血很快就將白色的紗布和衣衫滲透。
“咳咳……放……開。”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