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代前田下意識要抓緊他,可是不知想到什卻又鬆開了,他回頭看了一眼鬆島木下的神情無話可說。
其實早在一開始他就知道鬆島木下想要的無非是世界和平,但是自己內心肮髒的根本不能讓鬆島木下和自己一起陪葬。
“你走吧。”山代前田把他推了推,另一隻手的疼痛令他苦不堪言,但是這遠遠比不上心口的鈍痛。
像是有把刀在反複磨損你的心髒。
鬆島木下滿是不解,可被推了這一下很是不悅,“你到底要我怎樣,現在你這情況還耍脾氣!”
他真的是要被這人煩死了。
可是觸及到時添冷漠的表情卻又無話可說。
時添可不管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再次舉起槍對準山代前田的眉間,語氣虛弱,“受死吧。”
山代前田盯了他許久忽然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下一秒就連鬆島木下都沒發現,男人從軍靴上抽出了一把匕首。
揮刀而上,連時添都沒反應過來,一刀直直刺入腹部,皮肉刺入的悶哼聲如雷灌耳。
鬆島木下瞪大了雙眼想要推開山代前田可是下一秒他就看到時添用槍對準同樣的位置給了他一槍。
山代前田身子一晃,踉蹌的後退了兩步,就倒了下去。
時添腹部上插著的匕首使他脫力的一下跪地,他雙眼渙散將所有的目光都匯集在站在山代前田麵前的人。
鬆島木下來不及震驚卻發現山代前田遺憾的看著自己,斷氣時還告訴他,“天皇他……早就被我下了毒……你……回去……完成自己的……理想吧……”
“對不起……”
時添發絲淩亂,在看著鬆島木下複雜赤紅的眸子時,苦澀一笑,“快走……我在……這埋了……炸藥……”
“許哥他……也有人救走了……離開軍營……幫我告訴……他們……時添……失言了……”
“時添……”
在最後清醒的意識的時候,時添費力的從衣襟拿出那個引爆器,他催促,“走啊!”
再不走他真的來不及了。
鬆島木下看了一眼他,最終咬牙離開,他就該知道時添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一定會鬧出大事的。
打從一開始自己就看清時添的能耐了。
可山代前田……
鬆島木下不清楚自己心為什看到山代前田的死而鬱悶,可是他開始擔心該怎向許須仲交代時添的事情。
軍營所有人兵荒馬亂的打水滅火,他們所在的距離圍住軍營的籬笆欄很近。
所以在煙霧和大火中就算有人察覺出不對,此刻早就晚了。
野間副將在看到這一幕飛奔而來,可是最終也逃不掉注定的結局。
時添看著山代前田死不瞑目的死況,嘴角的笑意也凝固住了,這人性格跋扈橫征暴斂,手下亡魂無數。
就算死了也不值得人心疼。
——
鬆島木下是在遠處看到幾個若隱若現的身影,阿寧最先看到他,當然他似乎早知道什,雙手合十朝著軍營的方向閉目禱告。
席樓棄等人也停了下來,回頭的一那,那個火光衝天覆蓋的營帳瞬間爆炸,轟隆聲震耳欲聾。
所有人久久都沒有回過神。
席樓棄下意識就有了不好的念頭,“時添呢?”
阿寧就在此時睜開眼,瞳仁漠然不動,“他……已經到了天國,再也不用受到傷害了。”
席樓棄沒來得及說什,就感覺到攙扶著人的動靜,扭頭看去許須仲不知道什時候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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