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添見狀,立即很有眼力見的上前行禮,“草民拜見皇後娘娘。”
“不必多禮,陛下些許該等著急了。許公公還是帶著時公子去禦書房吧,就代替本宮去給陛下請安了。”
“老奴定然傳達到。”
“有勞。”
“娘娘這是哪的話。”
時添站在一旁,看著麵前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不免感慨,果然老師說的對。
等到禦書房時,皇帝正在處理奏折,聽到宮人稟報也沒停下手頭上的事情。
“宣。”
許公公帶著時添進去的時候,殿內鴉雀無聲,皇帝正襟危坐一向深沉似墨的眸子在燭光下盡顯柔和。
“草民時添,拜見陛下。”
皇帝沒抬眼,隻問,“試題可想好了?”
時添應了一聲便將手上的東西交給了許公公,由他呈上去。
“聽聞你去了一趟國子監?”皇帝沒第一時間看那份測題,而是語氣不明的將最後一份奏折處理完。
“是。”
“蔣閣老如今可好?朕也有許久未曾見過他了。”皇帝此時總算處理完手頭的奏折,將那個測題接了過來。
“一如既往。”
皇帝輕笑了一聲,在打開看到這兩個測題時,愣了一瞬旋即又恢複了往常。
“蔣閣老從不會因為什人而插手,你啊,果然是個例外。”
皇帝眉眼含笑,可這笑卻能滲的人發寒,深不可測。
“陛下……”
“罷了,這測題我很滿意。既然是老師的主意,我也無話可說,下去吧。”
“是。”
時添悻悻離開禦書房時,才後知後覺的察覺自己的背後早已被汗水滲透。
龍顏不可直視,以不可揣測斷定。
他有種劫後餘生的鬆懈感,就像是在看到禦書房前的一抹熟悉的身影的一那,時添的心髒跳動的更快了。
“雲崢?”
裴南袁聞聲轉過身,與之對視,他淺笑著周身的騎服都無法掩蓋他的溫潤。
時添小跑過去,也不知道怎了,一看到裴南袁站在遠處似乎是在等著他的時候,心髒就一團亂麻。
“你怎來了?”
裴南袁看了一眼禦書房前駐足遠望的許公公,欲言又止隻是拉住他的手將其帶走。
時添不明所以,可是被人牽著也沒有掙紮,直到他們離開了那許久,裴南袁的聲音才久久傳來。
“我聽說你去交試題,不放心你,就來了。”
他們牽著的手沒有鬆開,時添能感覺到握著他的手隱隱發緊熾熱。
兩人眸光相互交織,最終都隻換了一抹笑意。
*
殿試結束的時候,時添還躺在自己的簪院擼狐狸,喝著解暑的綠豆湯。
愜意還沒多久,小竹又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一如既往的嚎叫著,“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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