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熹長公主,就如此喜歡橫刀奪愛嗎?”裴南袁笑了,隻是諷刺至極,“你看中的是什?我的這張臉嗎?”
安熹長公主覺得不對勁,慌亂道:“你要做什?”
裴南袁從喜服寬大的袖口拿出一把匕首,他跪在地上,懷中抱著一個人,淚水肆意滑落。
“既然是這張臉惹得禍,那我就毀了這張臉。”
安熹長公主察覺出他的心思,立即就要阻止他,隻可惜他率先抽刀直直在臉上劃下一刀。
就連裴夫人要阻止都猝不及防,隻得看見那一道刀痕刺紅了他們的眼睛。
“不!”裴夫人當下就軟了身子,被裴宵攙扶著。
隻能愣神的看著自己的孩子用刀一道一道的劃拉自己的臉,淒厲喊叫。
就連裴宵都被裴南袁的舉動驚訝的愣神。
裴南袁感覺到鮮血要糊了眼,卻依舊不管不顧的朝著安熹長公主得逞的笑。
“怎樣,公主滿意嗎?解氣嗎?”
安熹長公主愕然道:“你.....”
裴南袁早在決定娶公主時,就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精力。
如今時添也離自己而去,回想起先前對他說的那一句句冷漠無情的話,十分後悔。
可是他沒有辦法彌補了。
忽然他想到了什緩緩抬頭,看到了因為自己而瞠目結舌到無言以對的父母。
他苦笑,“父親母親,是我對不起他.....這一次他再也不會生我的氣,被我罵了.....”
“可是....我好疼啊.....”裴南袁胸口疼的喘不上來氣,“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走。”
“雲錚....你別做傻事啊。”
裴夫人震驚想要上去抓住他的手,卻反被裴宵扼製住。
“對不起....父親。”
裴宵早就明白向裴南袁的性格是不可能隨意服軟的。
之所以會願意娶公主,無非就是因為時添希望他這做。
可如今時添沒了,他娶公主還有什意義呢?
他裴家世家大族,在百姓口中基業壘壘,如今若是被皇帝降罪也不可能落得滿門抄斬的大罪。
也是因為這樣,裴南袁才會放心的離開。
他慘淡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看什忽然就將刀一下對準自己的脖子。
伴隨著裴夫人的尖叫聲,裴南袁連帶著懷中的人都無力倒在了地上。
即便如今他們依舊緊緊相擁。
姍姍來遲的高既白和蔣禦風等人,見到這一幕無比的震撼。
隻有安熹長公主覺得受到了侮辱一把摘下頭頂的金冠重重的砸到地上。
“我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父皇,我要讓你們都治罪!”
可在場的人都沒空管她的醜態,高既白雖然先前和他有過敵對時期。
可如今再怎樣也算是一條路上的人,見此慘狀怎能不感到愕然。
徐南靖看著這一幕人都沒反應過來,連連後退還是方逐塵攙扶住了他。
安熹長公主離開後,眾人在呆愣後立即就來到了兩人的身邊。
看著裴南袁的鮮血落了一地,裴夫人傷心欲絕,受不了這場景,突如其來的打擊令她昏倒了。
裴宵沒有辦法顧全一切,所以隻好讓乘煬帶著裴夫人先回去。
自己則是替兩人收屍。
這場原先是整個京城最重要的婚禮,如今卻成為了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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