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哢嚓”一聲脆響,她手中的木頭斷成兩截,野豬的身形隻是滯了一下,竟然沒有受到絲毫損傷。
沈福安和胡春生幾人見狀,紛紛揚起手中的工具,對著野豬揮了過去。
奈何野豬的皮肉實在太厚,刀和鎬頭落在上麵,雖然使得野豬受了傷,卻並不能致命,反而讓它更加瘋狂的朝著人群攻擊。
有的人心發怵,眼看野豬朝著自己衝過來,根本不敢阻攔,隻能大叫著避讓開。
人群一時驚叫聲四起,卻沒人敢再出手。
沈新月一把奪過旁邊一人手中的長刀,快跑兩步衝到野豬身邊,一個縱身躍起,對著野豬後背的皮肉連砍兩刀。
這兩刀幾乎使出了她渾身的力氣,終於在野豬身上劃開兩道長長的口子。
野豬吃痛的嚎叫起來,攻擊的速度也緩了下來。
幾個後生見狀,立馬揚起手中的武器又給野豬狠狠補了幾下。
終於,隨著轟的一聲,野豬沉重的身體倒在地上。
雖還未死去,但明顯已經再沒有了攻擊性。
看著野豬被打倒了,原本還在害怕的眾人,一瞬間齊齊歡呼起來。
“這野豬個頭不小,怕不是得有一百多斤吧?”
“那塊頭我看不止。”
“我都好久沒嚐過肉是什滋味了。”
隨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沈老七走上前,掏出腰間的剔骨尖刀,又招呼自家婆娘去拿了一個瓦罐,然後對著地上的野豬脖子一刀刺了進去。
他以前是屠戶,對於殺豬這活熟門熟路。
很快有人去搬石頭,有人去撿柴火,有人去打水。
一想到一會兒有野豬肉分,大半夜沒有一人是困的,大家全都幹勁兒十足。
足足接了兩瓦罐的血,沈老七才招呼眾人將野豬抬到石頭搭起的案板上。
費了好大一通力氣大家終於將野豬清理幹淨。
整個野豬個頭不小,保守估計有一百七八十斤。
去除頭蹄下水,差不多能出一百斤左右的肉。
隊伍麵一共有十戶人家,每戶人家能分十斤肉。
“孩子他娘,把這個扔遠點,味道重,近了別熏到人。”
沈老七指著扔在筐子的一副下水,讓旁邊的媳婦拿去倒掉。
沈新月見狀忙把人攔住:“嬸子,這個別扔,給我吧。”
沈老七的媳婦好心提醒道:“新月,這下水味道可不好聞,做出來的東西更是難吃,可千萬別為了這點東西浪費了柴火。”
現在人們之所以認為豬下水難吃,除了烹製工具不行,還有就是調味料太少。
就拿最常見的鹽來說,隻有大戶人家才能吃上精細鹽。
但沈新月不同,她的空間不管是油鹽還是調味品,都應有盡有。
“嬸子,眼下這種情況,誰還管難吃不難吃,隻要有的吃就不錯了。況且趁著現在有水,多清洗兩遍或許會好一些。”
沈老七的媳婦想到她們一家老的老,小的小,確實不容易,便把筐交到了她手上。
轉身又把自家分的一根棒骨也放了進去。
“別看上麵沒多少肉,敲碎了煮湯也有油花的,我家大壯從小喝這個,身體長的可壯實了,你們姐妹也多喝點。”
沈新月沒推辭,笑著道謝之後,提著筐子回到了沈老太身邊。
然而還來不及清理這些東西,便被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的沈老太好好數落了一頓。
大致意思就是她一個女孩子少往危險的地方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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