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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安披著身細雨回到了別院。
當他走那道照壁的時候,鍾離若水撐著一把花紙傘歡喜迎了過去。
二人站在了細雨中,鍾離若水撐傘一身拍了拍李辰安身上的水珠,動作極為自然,就像對共同生活了多年的老夫妻一樣。
秋漸涼了,你可沒這季節的衣裳。
我讓雪兒去請了馮裁縫,得給你添置一些這冬的衣。
李辰安咧嘴一笑,等中秋文會之後們就回廣陵城,小館的衣服還挺多。
我想……今歲就在京都過年,覺得如何?
似乎意識到這改變有些唐突,鍾若水又補充了一:當然,如你要回廣城,我便陪著你回去也行。
二人同在一把傘下,隻是李辰安接過了傘,他另一牽著離水的小手,得鍾離若水的手有冷,便一同往東樓一樓走去。
我實有些猶豫。
猶豫什?
二人來到了東樓的一樓,坐了茶台前。
李辰安將在舊雨樓見長孫驚鴻的過程,以及商滌對他說的那些話來。
鍾離若水仔細的聽著,過了片刻才說道:長孫先生雖曾表露他的度,但既然邀約了你明兒去皇城司一件……那明兒晚上魚龍會總部那事,想來他也不會袖手旁觀。
我倒是覺得商大家說的那句話挺好,就是這的舞台更高、更大、也更適合你這舞台上書寫首最好的詩篇!話頗有道,但最終你如何選擇……我自是遵從於你的意見。
曾經的鍾離水是不望李辰安涉足於官的。
倒不是擔心李辰安應對官場複雜局勢的能力,僅僅是覺得那太累。
她更希望的是自己夫婿能夠陪伴在自己的身邊,輕鬆愜意的去一起去看那春花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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