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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的待中,寧皇誦讀了這首詞:
憶秋丹桂叢,
花在杯中,月在中。
今樓上一尊同,
雲濕紗窗,雨濕紗。
渾欲乘風問化,
路也難通,信難通。
滿堂唯有燭花,
且從容,歌且從容!
一《一剪梅、中無月誦罷,此間依舊寂靜無聲。
載道樓的所有人似乎已經麻木,此刻已沒有人再去質疑李辰安詩仙的身份——
此詞與前麵三首詞所抒的情懷又不一!
傷中秋之無月,歎壯誌之難酬,苦懷才之不遇……
這不是,不是哀,而是愁!
他當很愁。
二十年隱姓埋名。
二十年廣城閉門不出,還得裝成傻子模樣。
身懷曠世才學,卻連縣試也不能參加。
他有超越大儒之能,可偏偏秀才的功名都沒有。
這就像一個功蓋世的高手,非但不能拔劍,連手腳都被束縛。
這自然很是憋屈。
便覺路也難通,信難。
唯有杯且從容,歌且從容!
這並非真的從容,而是對無法改變命運所表露出來的無奈!
故此刻寧皇的臉上再次淒淒。
片刻,他一聲長歎,對候在身旁的常公公吩咐了一句
傳朕口諭,自此時起,命周十八貼保護李辰安之安危……不可讓他受到半點傷!
所有人豁然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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