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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昭化二九月二十六。
從京都出發,走了足足十天的剿匪隊,終於在這一天的傍晚抵達了十坡山腳下。
路並無異常。
寧知行再也沒有去李安說句話,理應真的死了心。
那個騎著毛驢的姑娘隻有在吃飯的時會和李辰安聊上兩句,倒不是說晚溪齋或者晚溪齋的那些弟子的事,至也極少說起江事。
較好奇的是李安慢吞吞一路而行的那種種怪異的行為——
他總是會在午時或者傍晚隊伍營的時候去那些田間地逛逛!
甚至兩個晚,他還帶著牧刀的那把刀去了兩處尚人氣的村子!
第一個晚上沒有跟去,但第二個晚上她去了。
便看見李辰安坐在一間破爛屋子的門檻上和一穿著一身破爛的老人在聊天!
這出乎了蕭子的意料。
因她知道而今的李安身份位很高,更有著皇長子傳言。
哪怕她一直生活在晚溪齋,她卻看過師傅留下來的那整整一樓的書,從中自也知何為世俗。
江湖有高手之分,高手對低手不屑一顧。
廟堂有等級隔,低級對高級唯命是從。
人間更有三六等,此難以對望,更不說坐在一起閑談。
可偏偏李辰安卻真的和那老人閑談了足足把時辰!
初時,那老是畏懼的。
但李安卻似忘記了他的份,他將己放得極低,並且言語隨意,沒文人的清,更沒有皇長子的傲慢。
他很是善於引誘對方說話。
於是在不知不覺間,那老人似乎也忽視了他那身漆黑的幹淨的一看就很名貴的衣裳,漸也就開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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