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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寧縣,南門。
日暮時分,進出南門商已不。
城門兩旁站著兩城的士兵,城門外孤零站著一個。
這人四十上年歲,麵容清瘦,穿著一身破舊的官服。
他是景寧縣縣令柳下陰柳大人。
攝政王入江,這顯然是一件大的事。
迎接攝政王,當是江北州的知府常大人。奈何前兩天從州府來消息,常大人皇城司的人給逮了。
不僅僅是常大人,州府乎所有的官吏,一股腦被皇城司給弄進了大獄!
江南道的官場,似乎沒幾個官員在這場變中幸免。
但下陰卻並沒有為自擔心。
因為那些了大獄的官吏,無一例外都是些貪官汙吏。
他柳下陰不是。
他在景寧縣當了十年的令,從中的銀子倒是不少,但他卻從沒有貪墨過一錢銀子!
並不是所有的讀書人當官都是為了銀子!
終究還是有那些是為了心理想的。
他是昭化十年進,當年等了四年才了這個缺——
可不是什肥缺!
景寧縣,是整個江南最偏僻最貧窮的一個縣!
三尺也刮出多少油水來。
沒人願意來這當官。
吏將他派來。
他無怨言的來到了。
他破地方呆了十年,江南的那些***大員們,恐怕都人得他這個小小縣令。
沒有人擠兌他。
也沒有人在意他。
甚至都極少人知道這十年來景寧縣悄然間已有了大的變化。
提拔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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