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盡在其中……葉歡忍不住吹了個口哨。

    吹過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態度是多輕佻，尼古拉姐在一旁皺起了眉頭，雷東多老人甚至憤怒地在瞪著他了。葉歡厚著臉皮笑了笑，心卻在暗爽！

    圖書館有七十二大門類，阿道夫那人渣，居然就選了七十二本目錄！

    如果那人渣把這些知識都記在了腦中，豈不就是一個人類文明結晶的移動智慧寶典了！

    “不要為那人渣高興！”雷東多看出了葉歡的心思，冷冷道：“那人渣的確選全了圖書管理的每一項技能，可是貪多嚼不爛，他幾乎沒有把任何一種技能專精，就算掌握了一些，可也都是些……唉，請原諒我一些褻瀆這圖書館的話，那人渣掌握的技能，看起來都是一些沒有實際作用的垃圾，至少，對你們武者來是這樣的！”

    著，他歎了口氣，“不信的話，我可以給你一一道來，廚藝，造紙術，舞蹈，文學，藝術品鑒定，雞尾酒的調製方法，紅酒的發酵條件，演員的自我修養，還有木工製造，打鐵技巧……唯一跟武道有些關係的，就是歡喜禪和禦女心經了，可是，聽一聽這名字，你認為那人渣選擇這兩項技能，是為了練武，還是為了……哼，這有女士，太難聽的話，我就不出口了！”

    尼古拉姐歉意地笑了笑，“老先生，你還沒有解釋明白，阿道夫明明隻有兩次機會，為什可以選擇那多種技能！”

    雷東多淡淡地道：“這要從他選擇的第一項技能起了，老實，到今我也不知道那人渣的第一項技能選擇了什……那是三年前，他第一次走進來，確認了身份之後就問我，有沒有一種知識，可以囊括下間所有知識的？哈，這不是開玩笑嗎？如果真有那樣的知識，人類文明還會分出那多的科學門類嗎？當時我也是有些被他氣到了，就告訴他，你可以去第六十七號書屋碰碰運氣，那的書籍，都是一些無法歸類，叫人怎樣也看不懂的垃圾……當然，我也警告過他了，如果他在那找不到合適的技能，這第一次機會可就浪費掉了！”

    “然後呢？”

    老人歎了口氣，“在那之後，那人渣竟然真的去了第六十七號書屋，他在那待了十，用光了你給他的一次機會，而他也確實找到了一本書……很遺憾，我不能告訴你那本書是什，因為我根本就不認識上麵的文字，反正那人渣抱著那本書苦讀了整整十，等他再出來的時候，他就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了，強大的氣勢，深邃的雙眼，舉手投足前雖然看似猥瑣，卻暗含叫人心驚的智慧……那一刻，我以為我看到全知全能的神！”

    “再後來，那人渣離開了半年多，應該是去閉關消化他的技能去了，而半年後，他回來了，要求動用白武尊賜給他的第二次機會，我當然允許他進去了，可是，他一進去，你看到了，他拆了第一號書屋，把幾十種人類智慧經典拿去做了烤肉！”

    老人眼中閃著淚光，“在那之後，從14年，到今的145年，那人渣在基地中，破壞了整整三年！三年啊！第一年，我打得贏他，卻抓不住他，第二年，我與他戰成平手，卻奈何他不得，眼睜睜地看著他破壞了十三座書屋，到了第三年……圖書館已經被他徹底毀掉了，我也不再是他的對手，叫他在一個月前破門而出，再也沒有了消息……”

    完這些，老人蕭索地歎了口氣，“好了，該的我都已經過了，圖書館從此以後就不存在了，葉歡，你也可以離開了，而我，也該功敗身退，做個退休釣魚的孤老頭了……”

    葉歡有點不忍心了，“老先生，不需要賠償嗎？我沒辦法修複那些圖書，可一些金幣，或者其他的什……至少，我可以叫阿道夫來給你道歉！”

    老人笑了下，“我們是傳播知識的使者，不是斤斤計較的商人和政客，該的，過了，胸中一口悶氣發泄出去了，一切也就都結束了。”

    葉歡肅然起敬！

    “哦，對了，最後還有一些東西要提醒你一下！”臨走的時候，老人似乎想到了什，招呼葉歡和他一起進入了圖書館最深處的一個房間。

    這是一座比較狹窄的屋子麵，如同其他的書屋，已經被阿道夫毀的不像樣子了，像是被一百多萬隻螞蟻啃過一樣，遍地都是殘破的書卷。

    老人跪了下來，心翼翼地將那些已經不能承載知識的紙片搜集在一起，裝進了自己的口袋，然後又搭了個梯子，爬到了頂棚附近。

    葉歡隨著他的動作抬起頭來，這才留意到，這書屋的頂棚上居然是一副巨大的油畫：畫麵是……

    這，這居然是……

    ！

    葉歡覺得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沒錯，一定是他了，也隻有他，才能打造出這傳承人類文明的千年圖書館啊！

    “這是圖書館的創始人，看你的樣子，一定知道他是誰了吧？……可以告訴你，他並沒有死！”

    老人在畫像上按了幾下，頓時，那身影睜開了一雙淡藍色的眼眸，如果葉歡現在在外麵就一定就可以看到，隨著這身影雙目睜開，上的星群也隨之變化，一如當年雷東多用星語來給流風夫人傳訊一樣，將某種消息傳遞到了茫茫的宇宙深處，告知了那可能是三界最強，葉歡以前想都沒敢想的那人！

    “告訴阿道夫！”老人肅然道：“身為摧毀圖書館的罪人，我們這些管理員恨他，卻也不會與他計較了，但是同樣因為這個職責，我在退休前必須完成最後一件工作，就是將圖書館被毀的消息傳遞給創始人！心一些吧，這消息已經傳遞出去了，創始人想必也已經知道了，他雖然是偉大的，仁慈的，但我不敢保證，他不會為難阿道夫……畢竟，那人渣毀了他一千多年的心血啊！”

    ……

    回到隧道中，葉歡最後看了一眼那裂著大洞的圖書館正門。

    如同上次他離開那樣，這大門逐漸地扭曲起來，像是要進行一次漫長的時空旅行。葉歡唏噓地歎了口氣，卻是知道，這次消失之後，這圖書館就將再也不存在了……

    尼古拉姐看起來也有些傷感，她是科學家，一想到那多的知識寶典，居然被阿道夫毀成焦炭，紙片，漿糊……該死的人渣！

    回到水麵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多鍾了，葉歡心翼翼地在角落爬上了岸，造了把火，幫自己和尼古拉烤幹了衣服，然後就默默地打掃起了回廊。

    不一會兒愛娃趕來了，帶來了居夫人的消息，是和尚，中年漢子，歐陽，莫爾斯都已經找到了，也都各自選擇了一個引爆點，再加上達爾文手下的沙狐幾人，他們會在午夜十二點配合葉歡一起引爆基地。葉歡聽了後隻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