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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良騮看著那個騎龍的故事,又是羨慕,又是懷疑,不知道那是真事還是瞎吹。
百良騮不禁暗想,如果哪天自己也能騎龍,那該多牛。
不過現在這個時代,應該沒有蛟龍的存在了。
不然的話,蛟龍一出現,人類根本沒辦法活下去。
先不管那些了,繼續看故事。
“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
“緣溪行,忘路之遠近。
“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
百良騮翻到一頁,突然看到了不知什人寫的《二點原遊記》。
“咦,怎會有這篇文章,似乎這個就是那個陶淵明的《桃花源記》?
“這個李大真人真夠無聊的,抄這一篇散文幹嘛?
“難道陶淵明是假托?李大真人才是真正的作者?先看看再說。”
百良騮大感意外,坐直了身子,心中還是更相信李大真人一下,那可是他的根基。
還是先不管那些,百良騮沉下心,仔細閱讀起來。
這一頁遊記,沒有別的,隻是把整篇《二點原遊記》抄寫了一遍。
當然到底是著作還是抄寫,百良騮這個時候也不做判斷。
後麵則是用調侃的語氣說,說傳世桃花源所描寫的景象都是假的。
說實際上那捕魚人不過是進入了一個幻陣。
本來進入幻境,便永遠出不來。
不過那人運氣好,居然自己走出了幻境。
不然,定然會困死在幻境之中。
雖然出來了,那個漁人卻什也沒有搞明白,因為他在麵被繞暈了,腦筋也失效了。
所以才根據恍恍惚惚的記憶,留下那一篇以訛傳訛的東西。
這也是後來不少人按圖索驥什也找不到的原因,因為那的描述隻是幻覺。
沒有現實的幻覺為根據,當然沒有人能找到實際的現實世界。
至於那二點原實際情況如何,李大真人倒是真的進去過,因為那些幻陣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他既然進去了,就記載了一些所看到的內容。
正如他的那個雜記一樣,寫的都是這類東西。
按他書上所言,麵不過是一群境界不強功力不高的小修者的隱居之地罷了。
不過二點原風光優美,環境宜人,非常適合居住,這是唯一值得稱道的地方。
而且,因為有各種陣法加持,雖然也是不高,但是去能保持麵的靈力遠遠強於外界。
比較起來,在地球上保持了這種地方,那的修煉條件算得上極好了。
二點原的修者雖然不與外界交流,但都很善良淳樸,熱情好客。
李大真人的到來,受到了他們熱情的接待。
因果循環,李大真人在桃花源住了一年,順手順腳隨心所欲,傳授了那些小修者很多東西。
那些東西對於他們來說都是高科技,令他們逐漸強大起來,對李大真人感激不已。
李大真人後來離開,便繪製了一張地圖,上書“二點原”三字,分為了兩部分。
他將這兩部分分別放在兩個瓶子,隨手扔進了小溪,就是送給有緣人的意思。
隻要誰能得到兩張地圖,組合起來之後,就能找到二點原的入口。
二點原入口的陣法雖然在李大真人眼非常低端,但卻能阻礙結丹以下的人。
所以沒有地圖,結丹以下的人是無法進入二點原的。
更何況,二點原所在地非常隱蔽,如果沒有地圖,想找到二點原所處地點都是個大問題。
如果看到開始的“武陵人捕魚為業”,因此就去武陵找,那就更是大錯特錯了。
所以,結丹之下,地圖是進入二點原的必需品。
誰若是能進入二點原,便能與修者接觸,得到一些好東西,人生發生改變。
看到這,百良騮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就是李大真人輕描淡寫的東西,是現代人趨之若鶩的修煉資源所在。
可以讓所有人為之瘋狂,為了得到它們,他們敢把人腦袋打成狗腦袋。
趙家不知道什原因,比其他任何人都搶先知道這個秘密。
所以他們全力以赴致力於找到這個神秘的地方。
不過,他們的運氣不怎樣,最關鍵的東西被家族的叛徒給偷走了。
搞得他們焦頭爛額一籌莫展,隻好鋌而走險搞歪門邪道,邀請一些境外勢力合作。
即使如此,也似乎沒有什突破,反而和正道以及白道的關係搞得很僵。
使得他們連現有的特殊地位都保不住,甚至有傾家蕩產的可能。
明白了這些,百良騮喃喃道:“看樣子有關‘二點原’的事情,不是太複雜。
“應該是通過兩張地圖傳了出去,故而真知道底細的不多,大多數是以訛傳訛。
“難怪趙家想要進入二點原,肯定是想得到二點原的好東西。
“接觸修者,提升家族實力,還能得到秘訣,可以有什長壽不死什的。
“既然如此,其他家族肯定也有同樣的想法。
“不過時隔這多年,卻是不知地圖去了哪,他們都找不到二點原所在。
“趙家的動作比其他家族大,這說,他們肯定是有了線索。
“線索必然是地圖。
“而地圖,很有可能,就在那塊趙字令牌。”
百良騮麵露凝重之色,再次拿出了“趙”字令牌。
一邊拿,一邊讚歎,幸虧手上有《李大真人雜事實錄》。
否則,哪得知有地圖這個關鍵線索?可見趙家知道這個,是有極大機運的。
但是百良騮也知道,得到機運本身,隻是開端,有人會飛黃騰達。
有的人卻會一蹶不振,甚至是死無葬身之地。
這當然有老天的旨意,但是也和得到機運的人個人操行有極大關係。
百良騮對二點原的好東西並不感興趣,那些修者的功法再好,能好過《馭物訣》?
麵的寶物再厲害,會強過黑光斷劍?
根據那些記載,這個《馭物訣》抄本是李大真人的傳承之物。
黑光斷劍是連李大真人也小小稱讚過的寶物,都不簡單。
所以,百良騮不缺好東西。
雖然如此,但他還是想去二點原。
因為他想弄清楚,李大真人到底是什人。
二點原的人和李大真人接觸過,他們或許知道一些有關李大真人的信息。
如果是以前,他的想法也就到此為止了。
現在,他有多了一個想法,
就是帶著拾花鮮生去麵曆練一番。
所以,他的心增加了一些迫切性,畢竟教導徒弟需要卻早越好。
“研究下令牌,這個令牌應該和地圖有關。”
百良騮把《李大真人紀實錄》收起來,從抽屜拿出了那塊“趙”字令牌。
這以前,他已經研究過好幾次,沒發現這塊令牌的特殊之處。
但這次他是鐵了心,一定要弄個明白。
之前各種方法都嚐試過了,這次百良騮決定把這塊令牌劈開,看看麵有沒有特殊之處。
雖然他早已斷定,這塊令牌不是中空,但這是他唯一的辦法了。
他拿出追風劍,一劍斬在了令牌上。
令牌雖然是精鐵打造,但也擋不住追風劍的威力,被一劍斬成了兩半。
百良騮把兩半令牌拿起來一看,斷裂處什都沒,隻有平整的切口。
見此,他頓時就鬱悶了。
“再試試。”
百良騮想了想,舉劍又切了下去。
令牌被切成了四份。
他拿起來一看,依舊是同樣的結果。
“這塊令牌,不會是把鑰匙,需要把門找到才行吧?”
百良騮又想了一會,心頭暗道:“既然已經毀了,那就再來幾劍。”
如此一想,他刷刷刷幾劍,把令牌切成了幾十個小塊。
他挨個拿起來查看,仍然沒有特別的地方。
“莫非不是這塊令牌?”
就在百良騮打算放棄的時候,他隨手拿起了其中一塊。
他看了下,發現這塊的邊緣有個異物嵌入麵,剛才一劍,差點把這個異物切壞。
“這是什東西?”
百良騮仔細查看了下,因為異物隻露出了一點點,也看不出到底是什。
他用追風劍,小心翼翼地把異物從精鐵中取了出來。
當看到這件物品的全貌時,他目光一亮:“長波發射器。”
眼前的東西,竟然是一個小型的長波發射器。
采用的是尖端科技,通過地球磁場供電,上麵甚至能看到艾森豪威爾迪生集團的標誌。
“趙家在找的,應該就是這個東西。”
百良騮手捏著長波發射器,知道找到了正確的方向和途徑。
喃喃道:“看樣子,地圖應該就放在了長波發射器。
“隻要接收到它發出的頻率,就能破譯出地圖。”
如此一想,百良騮立刻就開車趕到了蘇門答臘的教育院。
給校長香女打了聲招呼後,他就鑽進了實驗室。
半個小時後,他從實驗室出來,左手拿著長波發射器,右手拿著一張紙。
那張紙上,畫著地圖。
在實驗室,他接收了長波發射器的頻率之後,發現是一段加密的代碼。
不過利用的秘鑰並不高端,和目前高科技領域的黑客比起來,就是小蘿卜頭級別。
百良騮可稱這個領域的高手高高手,他很輕鬆就將它解開。
解密之後,百良騮將代碼翻譯出來,就得到了地圖。
得到地圖後,他對對原來的代碼做了修改,以至於發出的波長和發射出來的成品地圖都不同了。
“當年李大真人繪製的地圖,不可能是用長波發射器製作。
“看來趙家為了保密,把地圖放在了長波發射器。”
“為了不讓別人知道,趙家把地圖原件毀了。
“所以才會苦苦尋找令牌,就是為了找回長波發射器。”
“現在已經有大範圍的接收器研發出來。
“如果趙家使用的話,很快就會找到這個長波發射器,接收到頻率,獲得地圖。”
“不過他們不會知道,這個長波發射器的頻率,已經被我更改了。
“到時候他們得到的,是一個錯誤的地圖,地圖還是地圖,但是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地方了。
“哈哈哈,這下趙家的那些人就有得玩了。”
百良騮把玩著手的長波發射器,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
這個改變發射頻率的技術活,對百良騮來說,就是最初級的手工活。
他並沒有著急回鴛鴦樓,而是驅車到了蘇門答臘郊區的一座山上。
他挖了個坑,把長波發射器放進去。
然後削了塊木牌,上麵刻了四個字,把木牌一起扔進了坑。
填上土後,百良騮吹著口哨離開了。
他腦子不禁在想,當趙家最終看到“你被耍了”四個字的時候,他們肯定會抓狂。
回到鴛鴦樓,百良騮開始研究手的地圖。
地圖描述得很明確,是春秋戰國時期的齊國所在地,也就是現在的魯東行省。
再精確一點,地圖所指向的地方,是太行山脈以東。
也就是說,地圖所在地,和泰山距離應該不是太遠。
不過,百良騮手的地圖顯然隻有一半。
是左半部分,右半部分連接的路線全部都斷掉。
而且都是在最關鍵的幾個岔道。
沒有右半部分的地圖,百良騮僅憑手的地圖,很難找到二點原的入口。
“另外一半地圖,在哪呢?”
百良騮把地圖收起來,心想反正最近也沒事,不如去魯東行省實地走一遭。
不管能不能找到二點原,先按照能找到的路線走,到了無法分辨的岔道再說。
到時候,就看運氣了。
他當即收拾了下東西,給幾女打了聲招呼,叫上拾花鮮生,就往外走。
“不是吧,你才回來這幾天,就又要走了?”
見百良騮要走,百幽玲抱怨道。
柳輕風、蘊千姿也露出幽怨的小眼神兒。
尤其是柳輕風,自從上次和百良騮攤牌之後,兩人也成了非同一般的關係。
這次百良騮回來,她一直在醞釀情緒,眼看情緒就要到位,可以進行下一步。
誰知道百良騮又要出去一趟。
張佳燕喊道:“老大,你去哪,我給你開車行不?”
百良騮笑道:“開飛機會不會,如果會開飛機,我就帶你去。”
弢小童問道:“那師兄,你這次出去,是要幹嘛呀?”
“再給你帶個師嫂回來。”
百良騮眨了眨眼,臉上帶著壞笑,吹著口哨出了門。
弢小童拍手道:“好呀好呀,師嫂不嫌多,多多益善!”
百良騮把飛機停在了魯東特勤區機場。
這種行動,他的機車當然隨性,還有車上的三人組。
下飛機之後,幾乎整個特勤區的高級總管們都來迎接他。
這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一問之下才知道,喂成縣的事情發生之後,輿論和網絡視頻雖然全都被控製。
但特勤部門的高級總管們還是通過各種渠道得知了真相,其實再銷毀得徹底,也有備份留著。
這的人,都是有權力接觸備份的那些人。
否則,他們肩負一方守土之責,同樣的威脅來到他們的地方豈不是措手不及。
如同出事的時候百良騮正好駕臨,那當然是皆大歡喜。
可是好運氣不是人人都有的,隻要還是要靠自己,做好準備。
因此,現在百良騮成為了大家心目中的殺敵英雄,也是特勤人員的偶像。
哪怕這些高級總管們,也對他十分仰慕。
尤其是幾段視頻在小範圍的傳播之後,他們更是把百良騮當成了神人。
魯東特勤區給百良騮安排了一輛車,另外還有一名貼身特勤扈從兼司機。
百良騮拒絕了司機,然後把車開走了。
他沒說要進入深山老林,但魯東特勤區還是給他準備了一輛牧馬人。
雖然進入森林後沒法開車,但至少牧馬人憑借強悍的越野性能,可以進入更深遠的地方。
相對來說用處還是大了不少。
百良騮開車離開特勤區,直奔目的地。
地圖標注的所在地是在泰山以西兩百公外的一處山脈。
並沒有說明那叫什山脈,但是地點還是非常清楚。
開了兩個小時,百良騮到了大概位置。
詢問了當地老鄉以後,他得知山脈名為伏龍嶺山脈,在當地小有名氣。
並且麵還有個旅遊開發區,現在逐漸形成了規模,遊玩的人不少。
因為旁邊不遠就是泰山,伏龍嶺便沒有在登山上做文章。
而是把風景區開發成了一個綜合性的度假區。
吃喝玩樂,樣樣都有。
既然山脈開發了出來,這也方便了百良騮,畢竟路修好了,他開車就能進入更遠的地方。
沿著環山道路,百良騮進入景區,把車停下之後,先找一個落腳之地。
於是,他入住了各方麵條件都不錯的伏龍嶺大酒店。
按照地圖上的標注,伏龍嶺大酒店以前應該有一棵大鬆樹。
朝大鬆樹的東麵走,便是接下來的路線。
可是百良騮住進去之後,找了好半天,卻沒找到大鬆樹。
“那棵鬆樹不會被砍了吧?”
百良騮心頭暗想。
他叫住一名路過的服務員,問道:“請問一下,這以前有沒有一棵大鬆樹?”
“有,現在依然有,但是不在這了。”
服務員點了點頭,指了指西麵,道:“往那邊走,一直走下去,大約一百米。
“再下一個坡,就能看到鬆樹了。”
百良騮麵露疑惑之色,喃喃道:“奇怪,鬆樹怎會在那?”
服務員笑了笑,解釋道:“那棵鬆樹本來就在酒店所在的廣場的位置。
“從前酒店生意不好,老板就請人來看風水,那人說鬆樹擋了財。
“於是讓老板把鬆樹移到了那邊去。
“說起那棵鬆樹,起碼上千年的曆史,長得非常茂盛。
“光是移植,老板就花了十幾萬,這才搞定。
“不過還別說,鬆樹移植過去之後,伏龍嶺大酒店的生意就好了起來。
“甚至整個景區的生意也好了起來。
“後來時間長了,老板才知道,那棵大鬆樹被當地人奉為聖樹。
“無論是什事,大家都會來祭拜一下鬆樹,求鬆樹保佑。
“簡單來說,鬆樹在當地人心目中,就和菩薩一樣。
“正因為老板移植鬆樹,他沒少受當地人的阻撓。
“後來花了很多錢賠償,而且大鬆樹也存活了下來。
“當地人這才沒有繼續為難他。”
百良騮沒想到還有這等事。
他對服務員道了聲謝,然後出了酒店,朝著服務員所指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百米,前麵果然有個下坡,朝下望去,便能看見一棵大鬆樹。
大鬆樹出乎意料的茂密雄偉,鬱鬱蒼蒼,給人一種充滿積澱的感覺。
仿佛那不是一棵鬆樹,而是一處藏書百萬的書庫,擁有底蘊和學識。
甚至某個瞬間,百良騮從鬆樹上感應到散發出來的靈氣。
雖然沒有鴛鴦樓的小聚靈陣效果好,但也遠超普通地方。
這棵大鬆樹,當真是透著神奇。
而在鬆樹的周圍,有幾個穿著樸素的當地人。
正在祭拜著鬆樹,跪在地上對鬆樹磕頭。
百良騮朝著坡下走去,到了鬆樹旁邊。
他更加能感應到鬆樹中的淡淡靈氣,非常微弱,但確實存在。
“這隻是一棵普通的鬆樹,當年肯定被李大真人使過什手段。
“不然的話,其中不可能有靈氣。”
百良騮現在能夠理解當地人的心態了。
他們並不知道什是靈氣,但他們都能有所感應。
身處鬆樹周圍,那種淡淡的明心寧神的感覺,非同尋常。
久而久之,人們自然把鬆樹當成了聖樹。
“往東邊走,路線應該是在那邊。”
心想著那人的話,百良騮望向鬆樹的東麵,決定先回酒店住一晚,明天繼續出發。
就在他打算離開的時候,突然注意到一名女子正圍著鬆樹打轉。
女子穿著一件黑色的短袖運動圓領衫,一條黑色緊身的運動褲。
鞋子也是黑色的運動鞋,全身黑色裝束,和白皙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的樣貌,也是相當的驚豔,丹鳳眼、臥蠶眉、高鼻梁。
總之是非常的美,而且著一股子英氣。
她的英氣,和那種女特勤的英氣不同,更像是一種……
俠氣!
用俠氣來形容,更準確。
百良騮有種感覺,這女人像是一個仗劍行走江湖多年的俠女。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那種俠女。
如果是在別的地方,百良騮對這種女人會非常感興趣。
但在這,這位俠女卻讓他感到了警惕。
因為此女打量大鬆樹的眼神,和他剛才觀察大鬆樹時一模一樣。
他可以肯定,俠女感應到了靈氣。
也就是說,俠女也是位武者。
至於俠女到底有多強的實力,百良騮暫時還無法確定。
但他懷疑,此女到這來的目的,和他一樣,是為了尋找二點原。
“聖樹在上,請你保佑我的女兒渡過此劫,早日康複。”
旁邊一名農民打扮的婦女,跪在大鬆樹前念叨道。
百良騮和俠女都聽到了她的話。
俠女目光轉動了下,走到農婦跟前,取出一個丹瓶,倒出一枚丹藥遞給農婦。
淡然道:“把這顆丹藥用開水化開,分五天服用,每天一次,你的女兒可以痊愈。”
農婦抬頭看著眼前的陌生女人,臉上露出驚疑之色。
“你連我女兒什病都不知道,就給我這顆藥?有用嗎?”
麵對農婦的疑惑,俠女麵無表情。
淡然道:“你把丹藥拿回去給女兒服下,你就知道有沒有用了。
另外我沒猜錯的話,你女兒應該是患了白血病。”
“啊!你怎知道?”
農婦驚呼道。
“猜的。”
俠女似乎不想解釋,她把丹藥塞在農婦的手,繼續望向大樹,有些出神。
農婦看著手的丹藥,愣了好一會,臉上露出希冀之色,把丹藥往包裝。
突然,旁邊伸出一雙手,奪走了她的丹藥。
“哈哈,這是什玩意?
“你們當地人,就用這種方式來宣傳聖樹,然後騙外來者的錢嗎?”
“肯定是想騙我們買丹藥,不過誰會相信這種低級的騙術。”
出現在鬆樹旁的,是幾名青年。
他們都身穿名牌服飾,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此時其中一名穿著時尚花襯衣的男子手拿著丹藥,一臉戲謔地看著農婦和俠女。
其他人則是嘻嘻哈哈地調侃,語氣中充滿了嘲諷之意。
見丹藥被奪走,農婦頓時就急了。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農婦朝著花襯衣男子撲了上去,想要把丹藥奪回來。
花襯衣男子往旁邊躲開,笑道:“,你還在這演戲是吧?
這顆不知道是什玩意的鬼東西,你以為我們會相信是丹藥。”
“我沒指望你相信。”
農婦也是剽悍,衝上去一把抓住了男子的衣服,伸手就朝對方手中奪去。
“你這髒婆娘,竟然敢碰我。”
花襯衣大罵一句,用力把農婦推開。
農婦踉蹌退了好幾步,眼看就要摔倒。
見此,百良騮便欲出手。
不過他剛剛產生念頭的瞬間,那名望著大鬆樹出神的俠女,已經先出手了。
俠女閃身過來,將農婦扶住,農婦這才沒有摔倒在地。
“謝謝你。”
農婦回頭看了眼俠女,道了聲謝。
俠女點了下頭,看向對麵的幾名青年,微微皺了下眉頭,臉上露出幾分不悅的表情。
見此,百良騮知道,那幾個青年要遭殃了。
“喲,身手還挺敏捷的。”
花襯衣盯著俠女,調笑道。
旁邊一名矮胖青年,摸了摸肥碩的下巴。
笑道:“這漂亮的妞,在這深山老林當托,未免太可惜了。
“不如跟我們哥兒幾個走。”
“對,跟我們走,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說話的是一名身材消瘦的男子,麵頰凹陷。
此時,幾名青年看向俠女的眼神,都透著不懷好意。
他們確實被眼前女子的氣質迷住了,女子那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他們中升起一股企圖。
而背景不簡單的他們,認為得到這名女人,輕而易舉。
“你們說夠了?”
俠女開口了,淡漠的語氣,立即就讓周圍都安靜了下來。
花襯衣顯然是青年中領頭的人,他嘴角帶著笑意,把玩著丹藥。
道:“我們說夠了,你要怎樣?”
俠女指了指農婦:“說夠了,就把丹藥還給她。”
花襯衣聳了聳肩,臉上帶著笑意:“我不還呢?你是不是要過來搶?”
俠女的表情依舊十分淡然,她看了眼農婦。
對花襯衣男子道:“這是她的東西。”
“不,這是你們行騙的東西。”
花襯衣搖了搖頭,突然一揚手,把丹藥遠遠地扔進了草叢。
笑嘻嘻地對俠女道:“現在我幫你毀滅了證據,你是不是要感謝我?”
俠女看了眼丹藥落入的那片草叢,她的麵色終於變了,臉上帶著幾分怒氣。
沉聲道:“最後一次機會,去把丹藥找回來,還給這位大姐。
“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顯然,幾名青年並沒把俠女放在眼。
她生氣的表情,反而是惹得幾名青年哈哈大笑。
花襯衣男子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唇,朝著俠女走了過去。
笑道:“美女,請跟我們走吧。”
百良騮看著這幫人興奮的樣子,嘴角不禁露出了戲謔的笑意。
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下場會很慘。
花襯衣走到俠女跟前一步的時候,他伸手朝俠女的手抓去。
道:“美女,跟我……”
“是你自找的。”
俠女打斷了花襯衣的話,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往反方向一掰。
哢嚓。
令人沒想到的是,女子看似輕巧的動作,竟把花襯衣男子的手腕給掰骨折了。
花襯衣的手腕扭曲成了一個奇怪的角度,看起來很嚇人。
“啊!我……”
花襯衣疼得破口大罵,但話沒罵完,被俠女一腳踹在了腹部。
那個花襯衣花胡哨如同花蝴蝶一樣往後飛出去,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這才停下來。
對麵的青年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美女會如此凶猛。
“竟然敢打我,一起上,把她拿下。”
花襯衣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一臉憤怒地大喊道。
他自己則是往後退了幾步,不敢再上前了。
剩下五名男子,一窩蜂地就朝俠女衝了上來。
俠女麵色冷靜,身形一動,直接衝進了對方人群中。
青年連俠女的衣角都沒辦法碰到,俠女則是一拳一個,打得對方麵部開花,血流滿臉。
不到五秒的功夫,五名青年,全部都被俠女打得趴在了地上。
“不好!是個練家子。”
“壞了,這女人不好對付。”
青年們在地上罵罵咧咧,都不敢站起來,生怕會繼續挨揍。
百良騮鄙夷地搖了搖頭,他是知道,剛才俠女已經手下留情。
否則取這幾人的性命,不費吹灰之力。
“你給我站住,不然我殺了這婆娘。”
一道凶惡的聲音響起。
百良騮轉頭看去,隻見那花襯衣的青年手拿了把彈簧刀,架在了農婦的脖子上。
“放了她。”
俠女淡然道,目光中則是閃過一抹殺機。
見到農婦被花襯衣男子用刀挾持,俠女終於真正動怒。
強烈的殺意釋放,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冰寒。
花襯衣男子感受到了俠女的殺意,雙腿不由地有些打戰。
他看著眼前這個長相美麗的女人,不明白對方為什會這可怕。
讓他連直視對方的目光都不敢。
就在花襯衣分神的那,俠女一個箭步上去,一把握住花襯衣的手腕,還是輕描淡寫一撅。
哢嚓。
花襯衣這隻手也被掰斷,手中的彈簧刀飛出去,落在了地上。
“嗷!”
花襯衣疼得哀嚎一聲,額頭上冷汗直冒。
他的幾名同伴見此,更是不敢站起來,躺在地上裝死。
“你們去把丹藥找出來,不然的話,我打斷你們四肢。”
俠女指了指丹藥掉落的草叢,對花襯衣等人命令道。
花襯衣偷偷瞪了眼俠女,但卻不敢再囂張,低著頭朝著草叢走過去。
他兩隻手都廢了,不能撥開草叢,隻能憑借肉眼尋找,但又哪看得清楚。
“還不快過來幫我找。”
花襯衣朝同伴喊道。
那幾個裝死的青年,都趕緊起身,和花襯衣一起在草叢尋找起來。
俠女則是站在旁邊,跟監工似的,把幾個人都盯著。
突然,那名花襯衣拔腿就跑,口中喊道:“臭婆娘,你死定了,老子一定要弄死你。”
見花襯衣跑了,其他幾人都是麵露苦色,心暗罵花襯衣不仗義。
他們偷偷瞄了眼俠女,也動起了逃跑的心思。
不然的話,被威脅在這找東西,可真夠丟臉的。
就在他們偷瞄俠女的時候,俠女撿了一塊石頭,嗖的朝花襯衣扔了過去。
已經跑出去二十多米的花襯衣,被石頭打中了腿部,往前摔了個狗吃屎。
疼得哇哇大叫起來:“我的腿斷了,流了好多血,趕快給我叫救護車。”
他叫得很慘,但沒人理會他。
他的幾名同伴嚇得背後直冒冷汗,打消了逃跑的心思。
埋下頭趕緊在草叢找那顆丹藥。
還好剛才他們都看見了丹藥的落點。
在那個範圍內找了一會,總算是找到了丹藥。
那名矮胖青年拿著丹藥,戰戰兢兢地走到俠女跟前,把丹藥遞過去。
俠女指了指農婦:“不是我的,是她的。”
矮胖青年趕緊又把丹藥交到農婦手。
他心驚膽戰對俠女道:“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俠女點了點頭,隨即不再理會矮胖青年。
一幫人如蒙大赦,趕緊過去把花襯衣男子抬起來。
朝著遠處狂奔而去。
“那娘兒們太猛了,剛才一個小石頭扔出去,跟子彈似的,竟然把何少的腿給打斷了。”
“如果打在腦袋上,何少的腦袋豈不是要被打爆。”
“你們都別廢話,趕緊把我送到醫院,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遠遠的,傳來聲音。
俠女瞥了一眼,眼神平靜,仿佛聽到的是幾個三歲小孩說的狠話。
“謝謝你,謝謝你。”
農婦不停地給俠女道謝,問道:“請問,你叫什名字,我一定會祈求聖樹保佑你。”
俠女道:“我叫東方彩紅。”
東方彩紅。
好聽,而且頗具俠氣的名字,和俠女的氣質非常相符。
“原來她叫東方彩紅。”
百良騮暗暗點頭,嘴角露出微笑,仔細打量著俠女。
拾花鮮生則不管不顧有空就練功。
至於師父和師母的事情,他是不管的,等現成的就好。
就是等他們打成一片的時候,他過去叫師母就是了。
百良騮看著東方彩虹,或許她比不上林柔清純,沒有氾梨花婉約。
更不會擁有柳絮颺的嫵媚……
可是,她的氣質,獨一無二,充滿活潑的生命力,妥妥的一個女俠。
農婦連連道謝:“原來你叫東方彩紅,謝謝你,我一定會祈求聖樹保佑你。”
東方彩紅道:“大姐,這棵樹並不是聖樹。
“它隻是因為某些原因,擁有了更強的生機而已。
“你們不要盲目相信它,如果孩子生病了,還是要求醫才行。”
聖樹在當地人心目中地位崇高,一聽東方彩紅這話,農婦就不樂意了。
她皺了下眉頭道:“聖樹是神聖的,你不能汙蔑它。
“這多年以來,大家向聖樹祈求保佑,大多都應驗。”
東方彩紅也不著急,繼續解釋道:“大姐,你們的心願達成,肯定是因為別的原因。
“這世上沒有神仙,就算有,他們也忙得很,哪有時間保佑你們。”
農婦的麵色更難看了,她一臉狐疑地看著東方彩紅。
道:“既然你不相信聖樹,那為什我祈求聖樹保佑的時候,你正好在這?
“正好給我丹藥?”
聽到這個問題,東方彩紅愣了下,不知該如何回答。
見此,百良騮走了過去。
笑道:“你們恰好在今天相遇,或許冥冥中真是聖樹保佑,也不一定。”
東方彩紅瞥了眼百良騮,她似乎不想多討論這個問題。
對農婦道:“大姐,你趕緊把丹藥拿回去,救你女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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