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在和三中的混混在談戀愛？”

    空蕩蕩的客廳，冰涼的聲線，穿過電話，送到耳邊的是是高高在上的寒意。

    葉葉躺在沙發上，胳膊遮著眼，“怎樣？您還滿意嗎？”

    電話那邊隻有沉默，葉葉的聲音沙啞，沁著一絲疲憊：“還不夠嗎？還要我怎做呢？”

    “源葉，你就這跟你的母親話嗎？”

    “源葉你果然是那個賤人的孩子，你的命應該腐爛在泥土！”

    “是嗎，我覺得我跟你也很像啊？”

    冷冷的“嘟嘟聲”傳來，電話掛斷了。

    垂下手，手機砸在地板上，有清脆的破裂聲響起，源葉卻像是沒有聽見，毫不心疼，直挺挺躺在沙發上，像是被抽幹了所有力氣，大大的眼睛失去了所有的神彩，像是一具玩偶娃娃，沒有一絲生氣。

    到底還要我怎做，你才能安心？

    早上，源葉走進教室，像往常一樣旁若無人地睡覺。

    班主任走進來，宣布第一個月的考試成績：“咱們耀華從高一開始，慣例就是每月一考，到了高三，每周一考，大家一定要慢慢習慣，這次考試成績還不錯，總排名全校第三名，大家再接再厲。”

    接下來分發試卷，傅青竺拿著手的卷子，無意中翻到源葉的那幾張，每張都是及格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他忍不住看向教室的後方，她這些日子睡得時間越來越差長了。

    慕平笙也看到了源葉的卷子，那樣清秀漂亮的字，帶著魏晉時的風骨與灑脫，卻又有著那時的矛盾與拘束。

    傅青竺和幾位班委講卷子分發下去，班主任簡單地講了幾道錯誤率較高的題目，下課鈴聲便響起了，班主任道：“錯的題目記在錯題本上，明交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