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宇等人站了起來,所有的蠻族士兵迅速地在前方站到兩旁。
不一會兒,一個身著白色鎧甲,頭戴銀盔的青年出現在了韓宇的視野中,一頭紅發披撒開來。身下的白馬一路嘶鳴。
隨之而來的繁雜的馬蹄聲,騎兵拉著馬韁繩,戰馬嘶鳴,從對麵的山口奔馳而出,源源不斷,騎兵雖快但卻整齊,每一個編隊都有單獨的旗幟,雄壯威武,卻又冷凝肅殺。
每一個士兵都像是一個冰冷的國家機器,隨時為了自己的首領而獻身似的。
“義武奮揚,為我首領。”
韓宇凝著眉頭看了看這支軍隊,即使隔著千米遠,韓宇也能感受到這支隊伍的強大。沒錯,強大,韓宇沒有見過法蘭克真正的部隊,他在自己的獵國隊能感受到,他們的勇猛善戰和重情重義。
但是韓宇明白,真正的軍隊是不需要重情重義的。真正的軍隊不需要多餘的情感,要的隻是為國王而死的決心就夠了。
獵國隊為了家人,為了自己,也為了部落。但是,韓宇眼前的這支部隊,就像是為了克洛維而存在的一樣,每一個人都像是被操縱的冰冷兵器。在成為魔法師之後,韓宇的精神力在感受到這些個騎兵時,都是冷冷的殺氣。
“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這支軍隊整齊地出現時,殺氣仿佛實質化了,身上的白色羽鱗甲,映著陽光,閃著令人心驚的寒光。
韓宇突然想起來他看過的某本書中記載過克洛維的軍隊。
法蘭克人的軍隊最大的武器是手斧,就是一把斧頭,使用方法是:看見敵人,瞄準敵人,然後掄出去。韓宇非常遺憾,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方式。韓宇也十分好奇,這些人把斧子掄出去,然後對方把斧頭撿起來又掄回來怎辦?
法蘭克人第二強大的武器,便是這些騎兵身上所穿的羽鱗甲。一個個鐵片像魚鱗一樣倒掛在身上,相比起當時歐洲流行的鎖子甲,重量減輕了,而且擁有了無與倫比的弓箭防禦效果。在一個愛好者的嚐試中,魚鱗甲上的倒鉤有效地擋住了弓箭,同樣情況下,弓箭洞穿了鎖子甲。防禦力一眼可辨。
這兩樣是史書記載的,克洛維征服下的利器。
看到韓宇之後,克洛維身後的一位士兵手一揚,隨即身後的軍團中各個隊的大旗開始揮舞起來,上麵的圖案依稀可見,似乎是一頭紅色水牛。揮舞幾下之後,整個部隊的速度開始放慢,,就這樣走入了獵國隊的迎接跑道。
“我的王,獵國隊歡迎您的駕臨。”韓宇單膝下跪道。
“起來吧,韓宇隊長。”克洛維在隊長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但隨後語氣便恢複了正常,“率領你的獵國隊跟上來吧,你做的夠多了,剩下的交給我來吧。”
韓宇起身道:“好的,我的王。”隨即指揮部隊讓開了路。克洛維的騎兵隊伍則繼續前進起來。韓宇看著遠去的克洛維。無奈地搖了搖頭,指揮部隊上馬跟了上去。
“真是氣啊,這個克洛維。”殷問這時候湊近韓宇道。
“並不是他氣,而是我的問題啊。”韓宇的臉色有些凝重地道。
仔細想想,韓宇的法不無道理。克洛維是一個梟雄,是一個陰謀家,作為一個曆史上的勝利者,他的記述應該是偏向真實和正麵的,但是確確實實的到了克洛維和朱元璋類似,自己親手將一個個陪自己打下的兄弟們,一個個除掉,最後晚年的自己孤獨地坐在王座上,一個人孤獨地死去。
而韓宇可能和克洛維的關係連上下級關係都算不上,更別兄弟了。克洛維知道韓宇在麵前叫的王不是心悅誠服的;韓宇也知道克洛維從來沒有相信過他。所謂的直接給他600人,隻不過是想試一試韓宇的底而已,讓安德烈跟去也不過是一時興起,想留一個心腹而已。
可是韓宇的表現大大出乎了克洛維的意料,在蘇瓦鬆的勝利,絲毫不能引起他的開心,擊敗這個羅馬的高盧總督,本就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可是韓宇的行為,徹底顛覆了克洛維對於戰術的應用和創意,以及對魔法師的充分利用,大大的改變了曾經對於魔法師隻使用攻擊魔法就好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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