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總是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
衡樓裹著外套,非說這是秋天來了。確實也是秋天,街邊已經開始有賣那種熱騰騰的小吃了。
每次白綏去找衡樓一起回去的時候都能看見。
衡樓每次想買都沒有錢,後來白綏才知道,衡樓把工資都給爸媽了。
對這件事衡樓很是抱怨:“我工資都上交了,他們的零花錢還是和高中那會一個數字,真是好過分,我平時吃個雪糕都沒有錢。”
白綏提醒:“天涼了,不能吃雪糕,會感冒的。”
衡樓揮揮手,“但是夏天的尾巴正在我手,現在不買雪糕吃,隻能等明年了夏天了。”
衡樓滿臉熱切地看著白綏,白綏想想也是,掏出手機掃碼。
他們現在正在小賣部,而衡樓穿著厚外套,手拿著兩個很大的火炬雪糕。
那是種很老式的雪糕,很大,當然也很涼牙。
這時候雨才下完,空氣都是濕冷濕冷的氣息。要是吃了雪糕,可能會生病。但是衡樓樂意,白綏也樂意。
兩個人坐在小賣部的外麵,吃著雪糕,看著還沒有幹,積水的地麵。
衡樓吃了幾口,感歎:“欸,你媽媽居然不收你工資,真好。”
“欸,你媽媽說了什時候回來嗎?”
“過幾個月吧。”
“哦,那你得住我們家了,你可拒絕不了我媽。”
吃完兩人就一前一後地回家了。
第二天溫度驟降,更是冷了。樹葉好像一夜全黃了,掛樹上正等著風來。
秋天來了。
白綏看著窗邊偶爾被風吹來幾片落葉,有些出神地想著事情。
但是還能想誰呢?當然是衡樓了。
衡樓最近也忙,小朋友們的術法學的不好,可馬上要考試了,普通班也要一定成績的,衡樓就一個一個糾正。
有時候他去接衡樓一起下班,小朋友們看見他還會歡呼,他們都說這個一定是白牙的叔叔。
衡樓就會點點頭,說對呀,這是白牙的叔叔,叫白綏,是不是很像。說完還會擠眉弄眼地看著白綏,讓他趕緊應。
他們會一道會衡樓的家,一回去就能開飯。
最近他媽媽因工作原因出差去了,家沒人,衡爸爸衡媽媽一合計,當晚就把他帶到自己家住了。
“多大在長輩眼那都是小孩,你家麵沒有個大人可不行,住我家去吧,和我那傻兒子剛好做個伴。”
於是白綏就拎包入住了,一進門就看見那傻兒子正在沙發上頭也不抬,目不轉睛地打遊戲。
衡樓眼睛都快貼在屏幕上了。
白綏上去就是一個爆栗,他冷聲道:“眼睛離屏幕遠點。”
衡樓剛想抬頭抱怨,一看是白綏就默默咽下了抱怨的話,“好的警察哥哥。”
那段時間衡樓都挺怕白綏的。
衡樓是真沒想到,媽媽居然說到做到了,而且速度快的出奇。
晚飯又是衡爸爸燒的,因為白綏來了,衡爸爸多做了好幾個菜,吃飯的時候,菜盤的數量令衡樓咂舌。
“爸,你親兒子暑假回來都沒有這個待遇啊,白綏你憑什?”最後一句是對白綏說的,衡樓話充滿了不甘。
白綏夾起一塊蒸排骨放到衡樓碗,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嗯”。
明顯就是不想理衡樓這個問題。
衡媽媽也落座,哼道:“衡樓你一天天得了,別屁話,哪樣都要比,你能和白綏比嗎?”
衡樓埋頭吃飯,不敢說話。
家媽媽就是老大,現在他地位比誰都低,但是好在,白綏是讓著他的 。
吃完飯,兩人下樓遛彎的時候,衡樓對白綏真誠地說:“你在我家的時候,要是我爸媽拿你作伐子罵我,你可要幫我說話。”
白綏點頭。
衡樓不放心,加了一句:“無條件向著我啊,咱們才是一波的。”
白綏繼續點頭,“當然。”
衡樓放心了,他瞅瞅街邊的落葉,迎著風瑟縮了下脖子。
衡樓一看前麵拐彎口有個賣烤食物的老大爺,再摸了摸口袋,摸出張皺巴巴的二十塊。他跑回落在後麵的白綏麵前,興奮的說:“我靠,二十!我請你吃個烤玉米吧。”
說完也不等白綏回答,立馬一溜煙地跑了,再回來的時候,手多了幾個燙手的玉米。
衡樓掰了一半給白綏,“咱倆先分一個,這樣好拿,我買了好幾個呢,回家也能吃。”
白綏笑笑,說好。
烤玉米軟軟糯糯的,還帶著炭火的香氣,滾燙的溫度從嘴一直到胃。
他們路上分了一個,衡樓抱著剩下的回了家。
衡媽媽一看,笑罵:“你吃了晚飯才出去玩的,回來又帶那多吃的。是不是花的小白的錢?”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