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徹這次來晉安國,並沒有住進驛館,而是悄悄地選了家客棧住下。
他覺得驛館附近都是眼線,那種被人聚焦的感覺並不太好,可是通過昨晚的事,他發現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至少有人已經懷疑他的身份了,所以第二一早,就帶著阮清及其他隨從,一並來到驛館。
西鸞國和晉安國的關係一直緊張,但從阮清“死”後,晉安國主動割讓了兩座城池,以示友好,兩國一段時間倒是相安無事。
阮清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覺得又可氣又可笑:這個國家究竟軟弱到什程度了,居然會把國土割讓以求和平?兩個國家國力相當,以前是她帶領神威軍和對方交戰,可她“死”了,竟然沒有人再代替她出戰嗎?還是上位者已經不想再勞民傷財的派兵了?
阮清想不通,也懶得想,她現在隻想找到迫害阮家的人。
“對了,昨您分析在我‘死’後,有三方獲利,第三方是誰?”阮清忽然想起來因為發現彼此的身份,他們昨的談話並沒有繼續下去,也就忽略了這第三方獲利者。
諸葛徹懶洋洋地坐在馬車中,隨性了許多,聞言慢慢道,
“阮家手握兵權,在朝堂上也是盤根錯節,如果你是上位者,會不會忌憚?”
阮清目光漸涼,沉默了一瞬,才反問道,
“您是……晉安國皇帝?”
“隻是猜測,也有可能他是受人蠱惑。”諸葛徹雙眸半眯著,握緊手中暖爐,像一隻冬日趴在壁爐旁的貓兒,姿態高貴又慵懶。
他雖這樣,阮清卻不得不多想。
晉安國皇帝劉誌,三歲登基,如今已經十年了,雖和其他皇帝比,他還稚嫩得很,可在這深宮之中,十年的時光能把一個男孩打磨成什樣子,誰又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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