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類別:未分類 作者:鄭悅火 本章:第三十章

    支梅帶著小紅來到那個與蛇共住的房子,房子周圍野草茂盛無任何行人走過的痕跡。破爛無瓦的房頂幾根斷竹壓在上麵更加陰森,冷浸,恐怖。

    “遇到你媽媽之前,我就住在麵。當時我用我的這雙小手刨出一塊屬於我的幸福的,自由的‘家’。”

    “真的嗎?”支梅睜大眼睛張大嘴,“你沒有騙我?以前我們家吃不上飯的時候,那房子也就一點點漏雨,可是這有地方躲雨嗎?別說躲雨,就連露水也躲不了啊!”

    “我記得去年那房頂上沒有斷竹,那個地方是有幾匹爛瓦的,”支梅手指著房屋中間,“雖然不全。要不我們進去看看。”

    “我才不要進去,麵有蛇。”小紅大聲說道。

    “確實有蛇,我住邊時就有蛇,但是它不傷害我。”支梅說。

    “那你為什後來又不住了?還是怕蛇?”小紅問道。

    “和巧娟阿姨一個院子的另一個阿姨不讓我住這,說我是賊,會偷東西。還罵巧娟阿姨多管閑事。如果我不離開這,“她就會叫很多人來打我。”

    “那個阿姨叫什?”小紅問。

    “不知道,長得不好看。她說這是她親戚的房子,讓她看著。”

    “不管她是誰,她都是在放屁。她家親戚的房子,讓她看著。我從小就在這邊玩,我還不知道嗎?這是巧娟阿姨家的房子,這偏僻沒大路。她們家早早就有錢,五六年前,她們家就搬去大院蓋樓房。說是大院那邊人多熱鬧還順大路。”

    “啊!這你都知道。那你也知道她們家人很善良?”

    “這還真不知道,所有人都誇她們家人有錢,誇她們家人聰明,誇她們家人能掙錢。沒有聽誇她們家人善良,更多都是說她們家人運氣好。”

    “想當初我住這都有人趕我走,要打我。現在想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活過來的。”

    “我們還是走吧!這又陰又冷,挺可怕的。”小紅催促道。

    小紅的外婆家好熱鬧。小紅外婆有五女三兒,二十幾個孫子,二十幾個曾孫。今天都來給外婆拜年。看見小紅和支梅,一群女人起哄道:“有錢人來了”。這幾十號人,隻有小紅蓋起了樓房,就連親戚都為之驕傲。

    支梅眉清目秀,膚白唇紅。幾個老女人和年輕小哥目瞪口呆。

    “這是誰呀?”正在和趙嬸一起聊天的一個婦女手腕碰了下趙嬸說,“看著就順眼,不知道介紹給咱家大勇啊?真不知道你這姑姑咋當的。”

    “她就是支梅,剛剛還和你們講到的那個支梅。兩個人走哪都一塊,感情好著呢!”趙嬸笑著說道。笑容充滿自豪。

    “介紹給我家大勇。”中牛婦女強調說。

    “可能嗦,介紹給你家大勇,你那大勇那孬。”趙嬸不高興大聲說道。

    “我大勇有好孬?你兒子好?你兒子長得跟個五大朗似的。”那女人這毫不客氣道。

    “你說話真的太難聽了,難怪你娶不到兒媳婦。”趙嬸生氣極了。

    由於聲音由小變大,支梅便注意到了這個女人。她不就是欺負自己的那個癟嘴阿姨嗎?她曾經在支梅跟前的惡心惡語仿佛就在昨天,她的舉手投足都再次顯現在支梅跟前。

    “大姐她們那邊那個王家小子那伸展,支梅都沒同意。可以說支梅的頭腦就不是我們這家親戚配的上的。何況是你家大勇?技術沒有,文化沒有,人才也沒有。比支梅不如的女子都不願意,你還做夢支梅。真是癡人說夢話。”

    “我大勇被你說的那不好,你還是大勇親姑姑,你才不配。你屋頭的人都好,兒子長得像五大朗,媳婦是爛貨。你也是報應。”癟嘴大罵。

    “我兒子是孬貨,他知道顧家。我媳婦是爛貨,娶婊子歸良。我兩個兒子都當爸爸了,你呢?你那個草苞兒子就隻能打一輩子光棍。”趙嬸也很厲害。

    這時,在另一處看打牌的趙嬸的兩個媳婦聽見吵架聲都過來了。趙嬸生氣的對著兩個媳婦吼道:“你大舅媽罵你兩個是爛貨,罵你兩個的男人是五大朗。”

    兩個伶牙俐齒的女人同時罵開來:“我的男人就是矮,矮我喜歡。你的兒子高,高是草苞。你自己長得其醜無比。你看哪個都跟你一樣醜。你不要臉。窮的叮當響,外婆你不養,還要我媽來分擔……”

    癟嘴也不示弱,嘰嘰歪歪罵個不停。小紅到是沒說話,她隻在乎支梅。也不知啥原因,癟嘴的家人沒有幫忙的。趙嬸的姐妹開始勸架,支梅便走到癟嘴跟前,她要讓癟嘴閉嘴也要讓癟嘴死心。

    “阿姨,其實我們以前是見過麵的。”支梅對癟嘴說,癟嘴直接愣住了。“那時候你可恨我了。你一定還記得一年前一個流浪女住在巧娟阿姨遺棄的老房子。你說那個女人是賊,你還說你要喊人打她走,你還毀了她的地鋪,你還說那是你弟弟的房子,讓你看護。那個被你欺負的女子就是我。現在我臉洗幹淨了,現在我還能與小紅一起去掙錢了。你見到我就想讓我嫁給你兒子,我敢嗎?我不敢,我怕你喊人打我,我怕你罵我是賊。你兒子配得上我嗎?你把你兒子喊來讓大家看看,我是你家可以擁有的嗎?”

    支梅的這番話直接讓整個場地鴉雀無聲。癟嘴直接傻了。

    小紅突然來了精神理直氣壯道:“大舅媽,你心那不好啊?支梅在巧娟阿姨的爛棚棚躲露水,你居然趕她走。那可是狗都不呆的地方,狗都不會去的地方,那隻有蛇出沒。你心好歹毒,支梅處境那艱難,你見死不救就算了,犯不著欺負她。你以為你好不得了嗎?你家就三間破草房,同樣家窮的肉都吃不起一頓。今天所有人吃得都是外婆的,你和我一樣,兩個肩膀抬張口——隻會吃。”

    “你說我家肉都吃不上一頓,你家好富嗎?你家富裕你會賣給一個老頭?你會被賣到河北去?不是你家有女子賣,你那兩個草苞哥哥依然娶不到婆娘。烏鴉嘲笑豬黑,笑死人不償命。而且,娶的都是什貨各人清楚。就算那個叫支梅的不願意,像你屋頭那些婆娘我們也是不要的。癟嘴恕懟。”

    “癟嘴剛罵到娶的都是什貨時,小紅的兩個嫂子罵開了:我們是什貨,你給我說清楚,我們是什貨?我們有你那醜嗎?有你那橫嗎?有你那不要臉嗎?我們有要嫁給你兒子嗎?我們家再怎孬也有進步,你呢?你們家呢?……”

    “太不要臉了,”趙嬸也罵,“那個爛房子你居然好意思說是你弟弟家的,你弟弟在哪?你幫別人看管,你什時候幫別人看管過?不要臉,不要臉。我當時看見支梅落爛,我二話不說就帶她回家。我給她墊生活,我給她墊房租,我給她借的學費讓她去學手藝。小紅修樓房還特意給她修一套豪華的。現在你看她好了,你眼紅。她坐在我們家比住在你們家強一萬倍。你從來心就不好,你現在就是報應。”

    “你才是報應,你才是報應。”癟嘴罵不罵得贏,也得罵一句。

    “我是報應,那幾年我確實是報應。”趙嬸接著罵道:“但是我這輩子沒做過缺德事,為什招報應我不知道。我現在是好報,遇到支梅我就轉運了。過兩年小紅就能幫到小軍小平發財的。我有兩個孫子,我人也興來財也旺。你以為你罵我那些我就會生氣,我才不會氣的。我知道你是眼紅,像一隻搶食搶不到的狗。”

    “我要感謝你,要不是你把支梅趕走,我們就遇不到支梅。或者說,我們心好也無濟於事。到底是你把她從別人的地盆上趕走,我媽才有機會帶她回家。這是多大的區別呀,一個是去別人的地盆上欺負她,一個是從別人的地盆上帶她回家。現在你該知道好運都是從善良開始的。”小紅得意地說。

    “她懂啥子善良,她連你外婆都不養,逢年過節就來吃。”趙嬸說道。

    癟嘴黑臉起身走了。

    “真沒想到啊!支梅,”趙嬸心痛地走到支梅跟前溫情說道:“你來我家之前到底受過多少委屈,被多少人欺負?我真的不敢相信連她這種吃低保的人也欺負你。你這小小年紀受的苦我們都是不能麵對的,支梅啊!你以後都得聽我的,一定要好好找個婆家。我一定要幫你好好找個優秀的男人,氣死那些欺負過你的人。”

    …….

    一家人回到趙嬸家又是一陣熱議。支梅借口說明天工人要來,先去睡覺了。

    “明天就是大年初二了,俊昌啊!你一定在家吃香喝辣,我也真的好想有。過年是中國的傳統團圓節,天南地北的人都回家團圓,辛苦一年就為這幾天。我好想跟你回去一家團圓。好想去你老家,見你父母,進你毛家門,做你毛家人。”支梅躺在床上,一遍又遍地幻想,一遍又一遍喊。“你會像我想你一樣地想我嗎?為什我見到你之後我的心就會暫時平靜?難道我們注定還有緣份?難道我們注定所有災難都是對我倆的考核?俊昌,我遠沒有小紅心大,可以忘記一切,可以隨時從來,可以和自己不喜歡的人生下孩子。可以痛苦時發泄,大哭,開心時大笑。我沒有理解我的父母,你沒有理解你的父母。千之遙我們相會,境遇卻如此相同。你過著衣食無憂的痛苦生活,我過著漂泊的痛苦生活。傷在不同處,痛感卻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你做出選擇,我被選擇。親愛的!我們的相識意義在何方?僅僅是為了受折磨,領略愛情錐心之痛?或是打破沉寂,探索男女之間的磁場?親愛的!我不要領略這些,也不要學會深層的東西。我隻要有你,傻傻的有你。我不明白爸媽之間會有愛情嗎?我不明白梁山伯與祝英台隻是用於講故事時的故事嗎?愛情的反噬力量如此之大,我的爸媽怎就不在乎我們會被愛情之水淹沒?會讓他們的辛勞與夢想打水漂。親愛的!如果我們的女兒她還存在,我一定會把這道坎當作是自己的坎,我會背她跨過這道坎,不讓她在這受到比生死更難決擇的慘絕人寰之痛。俊昌,我都沒有見到我們的女兒,如果她還在,應該有一歲了,是不是開始學走路,學說話了?會不會呀呀伊伊喊爸爸媽媽?想想我們失去的,是我們終生的唯一呀!我失去的是我失不起的,丟掉的是我丟不起的。親愛的!我真的好想你,應該是因為想你才會想起我們的孩子。這個排序不是我有意排的,孩子真的排在第二,你排在第一。我想你,我想見到你,我更想我們的見麵是我們彼此期盼的,不是我偷偷的單方麵見麵的那種。俊昌,如果我們在某個路口,街角處巧遇,你會欣喜若狂,熱淚盈眶嗎?你會奮不顧身衝上來給我一個緊緊擁抱炙熱的吻嗎?俊昌,我每天都在盼望這樣那樣的奇跡發生,幻想你出現的種種方式。隻為我愛你,隻為我被你吸引,隻為我的世界唯有你。”

    小紅推門而進,支梅立即回到現實。

    “我大舅媽那個人真不是人,她不光是對你過份,她對任何人都過份,你別跟她生氣。很快,我外婆就要被我媽他們幾個兄弟姐妹幾個輪流供養,因為我外婆今年行動已經有所不方便了。之前我外婆還自己種菜,養雞鴨。所有人窮的不行,我外婆還有存款。她已經二十幾年不用養小孩,修房造屋,當然有存款了。她也不用隨禮,隻是過年過節她過生日,才是她辦生活,我媽他們五個姐妹都會給她拿錢。我的三個舅舅都知道我外婆有錢,不但不給外婆拿錢還經常向外婆借錢。後來外婆不借了,就連外婆的調料,糧食他們也會去借點或是要一點。反正就是得往自己家創一點。”小紅說了這多支梅隻是靜靜地聽著。所有的災難都會時過境遷,所有痛苦都會被時間帶走。唯獨愛情,唯獨自己想要得到的那個靈魂歸處的‘家’它拔動著支梅的每一根心弦。支梅對小紅的話毫無興趣,她居然就沒有‘嗯’一聲。

    “哎!我在跟你說話呢!你一動不動的怎啦?是被孫悟空定住啦?”小紅自說自笑。支梅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才不會跟你舅媽生氣的,你們家同你舅舅家過去應該有很多相似之處。因為我看到,所有的人都是那說話隨意,衣著,長相都透露著粗劣。小紅,我可不是說你們,但你可以理解為我在說你。僅僅是說你而已。我希望你有所改變,這樣我們才會進步更快,我倆的命運綁在一條繩子上,得一起用力才行。”

    “我不懂你的意思?”小紅平心靜氣地說。

    “你對巧娟阿姨比我更了解。你有沒有發現,他們家人都很善良。而且是發自骨子的。他們幫人不圖回報。全家人都彬彬有禮文文靜靜,在不了解我們的情況下,其餘人都是不說話,隻熱情款待就是。巧娟阿姨及家人臉上透露出一種看不見的光芒。不悲不吭,不喜不怒,那就是氣質,來自靈魂深處。表麵上她和別人沒有不同,同樣是種蘿卜,洗蘿卜,賣蘿卜。可是他們家的幸福指數是很高的。子孫前途是無限的。”

    “說的那深奧我不懂,那是人家的命。人家女兒從小讀書成績就好,人家老公一直以來就有手藝能掙零花錢。人家一家人就一個女兒,運氣又好。人家養豬豬長驃,養雞雞不死。你說的那些我不認同。”小紅反駁支梅也不大聲,她對支梅說話用她哥嫂的話說就是偏心。

    “你看那個年輕的男人,應該是巧娟阿姨女婿,一看就是層麵人。”支梅試圖讓小紅明白點什,就一點點。

    “那還用說嗎?每個人能力都有不同。我要是有讀書天賦,大學畢業在成都工作,我也能找到那種長相好有能力的男朋友。”

    “那你相信我倆將來的生存環境會有天地之別嗎?”支梅想要告訴她智慧和性格決定人生。

    “還真不信,你連家都沒有。雖然表麵上你比我精明些,但那沒用。聰明人我見得多了,過得幸福的人少之又少。就像巧娟阿姨家,比他們聰明的人多了,都沒有他們家運氣好。我承認他們家人脾氣好,那也是天生的,不是我們能學會的。我們遇到的人和事能把血管氣爆是個人也受不了。人家命好,人家什破事,爛事。破人爛人都遇不上,當然脾氣好啦!就拿你之前被我大舅媽欺負來說,你就是命不好才會被她欺負。她就不會欺負巧娟阿姨,她看見巧娟阿姨就會點頭哈腰。家窮的吃不起肉,過年做點臘肉還給人送去。有時候煮熟了的也要給人送一塊去,還說盡好話。什你一定要嚐嚐,我這個味道真的拿捏的剛剛好。什你一個人在家吃不了多少,就在我家將就吃頓就行了。我外婆還吃不到她的呢!~她還是她,對人的態度就是不一樣。我們家窮,窮的也不是我們一家人。她對有些窮人也沒有對我們那苛刻。我就信命,我就不去夢想發財翻身。我就這樣好好打工,勤儉節約,平平淡淡行了。你有夢想你去追求好了,我到要看看將來的你是不是在天上,我在地上。”

    “好,那咱們就賭一賭,輸了的可得請吃飯。”支梅聽到小紅的話可謂是心痛至極,她想起了爸媽,想起了家人。都是真理派,決不聽他人勸。最讓她心痛的是擺脫不了小紅,自己的夢想該如何實現?

    又是忙碌的修建房屋,大哥二哥大嫂二嫂還是來了。所有人都在歡聲笑語中伴隨忙碌度過。小紅的房屋按照支梅的同款裝修,趙嬸在底樓,隻是淌了混泥土,牆上也沒刮白就住進去。趙嬸說這以經好得很了,有廚房有廁所水電通。

    陸陸續續的工人搬了進來,都對支梅的小紅的房屋讚不絕口。誇她倆是地主,有錢人。支梅盤算著等手錢鬆活了就去找俊昌,找俊昌的底氣一定是有錢的那一天。

    ……

    五一節前的每一天都是忙碌的。為了減輕工作壓力也為了幫到大嫂,小紅和趙嬸強行要求大嫂做了她倆的學徒。

    “我不去學做皮鞋,”大嫂說,“你們那個活都是要兩個人配合的,我找哪個人配合?我娘家馬上就要拆遷了,幾十萬的賠款都是我的,我為啥要去吃那個苦?”

    “你不去上班你今年別想來我這蹭飯,小紅說過的,你們三人可以夥起做。現在已不是配不配合的問題,小紅的工作支梅會做,支梅的工作小紅也會做。你們三人在一起,哪有活就幹哪。”趙嬸大聲道。

    “再說了,”趙嬸補充說,“你娘家說了幾年的拆遷,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那得等到何時?你現在沒錢用就得去幹活。”

    “不去,你兒子天天耍起憑啥子我去上班?有錢大家用,沒錢大家不用。”大嫂說。

    “你咋就這不懂事呢?我都是為你好。我們這以後也會拆遷,隻是等的更久一點。你現在掙錢學妹妹把樓房修起,自己有了排麵還能收房租。無論什時候拆遷,你的錢還是你的錢,沒人會拿走你一分。”

    “不管你咋說我就是不去,做皮鞋通宵通宵熬夜,掙回來的錢你兒子光會花。”

    “你忘記你大舅媽那天是怎樣罵你的?你就不能給自己爭口氣。你就不能證明給她看?”

    “要我去做皮鞋,除非你答應我的條件。”大嫂說。

    “你掙錢你用,還要我答應你條件?”

    “你不答應我就不去上班。”

    “行,看在我孫子的份上我答應你。”

    “我要住你這套房子或是妹妹那套。房租我給,支梅給多少我就給多少。我們住的那套真的太破了,來個客人都不好意思帶進門。”

    “行,我答應你。”

    “你說了不算,得妹妹說了才算。”

    “妹妹不同意我就搬出去,把房子騰給你。這樣對愷愷讀書也更好。”

    就這樣大嫂搬進了小紅那套房子,二嫂好長時間也沒有過來。小紅仍就和趙嬸住一起。趙嬸的意思是小紅的孩子還沒到上學的時候,先讓著大嫂兩年。二嫂小孩才幾個月二嫂得帶孩子,先幫了大嫂再幫二嫂。趙嬸要向世界證明,看不起她的人都是鼠目寸光。

    三人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像親姐妹一樣。大嫂嘴甜,有時候支梅更喜歡大嫂。按照規定小紅在前兩個月是不會紅大嫂工資的,大嫂不同意找趙嬸說話。支梅不參言,支梅還記得自己的每一個月工資都是白送給了羅勇的。

    “以前你是跟外人學習,人家不給你發學徒工資很正常。現在你的學徒是你親嫂子,你也好意思吃她的血汗錢。她那缺錢,你就把她那份給她,避免她整天說你心凶。她哪拿錢付給你房租?”趙嬸生氣地對小紅說。

    “她的身份就是值錢。”小紅回懟,“她當學徒不交錢還掙錢。她強行住我的房子,房租問題還得我替她考慮。我幫了大嫂還得幫二嫂,我什時候幫自己?”

    “當初我們不也是這樣幫支梅的嗎?住著我們的房子還給她借學費,不也是直到她有錢還給我們才又回報你的嗎?現在你幫了大嫂,將來她也會幫你,你們是永遠的親姑嫂。”

    “她可是比支梅奸滑多了,隨時隨地都算計我。支梅隨時隨地都替我著想。”

    “支梅將來走了你就再也見不到,你的兩個嫂子可是你終生的嫂子。我承諾你將來我們這拆遷,我和你爸爸的那份錢都歸你。這個錢就算是我欠你的。”

    小紅最終輸給了趙嬸,給大嫂發了百分百工資。大嫂爽快地付給小紅房錢,還請全家一起去吃火鍋。

    “我不去,”二嫂生氣地說。“我們這些外人,最好不去打擾你們的幸福時刻。你們有錢,你們吃什享受什最好別讓我們這些外人知道。”

    “你到底要怎樣才不計較?等你小寶上幼兒園你就去跟她們學。對你的待遇是一樣的。”趙嬸好言相勸。

    “我計較,我算什人?我憑什計較?”二嫂陰陽怪氣說道。“我們房子一到夏天到處漏雨,要公平的話,我就要跟你住一起,吃你的。”

    “你們啊你們都來逼我,你跟我住一起,把房子真正主人趕出去?你可真行。”

    “我想好了,妹妹跟支梅住一起,支梅那也是套二。我就跟你擠在一起,我不嫌擠也不嫌你那套是清水房。反正我也應該住進去。”

    “行,我慢慢跟小紅說,保證你住進去。今天你也得一起去吃火鍋,又不要你出錢,不吃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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