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1)春風若有憐花意,可否許我再少年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趙青杉 本章:終章(1)春風若有憐花意,可否許我再少年

    「兄弟,我很想來,甚至剛才都還在努力。但真抱歉,家出了點問題,我連.....有些事我也不好說,確實是來不成了。」

    電話那頭的顧非凡語氣低沉,心事重重。

    付遠卓把想要問顧非凡究竟怎了的話吞回了肚子,眺望著落地窗外風和日麗的深鎮灣,笑了下說道:「沒關係的,非凡哥,家的事情要緊。」

    電話那頭的顧非凡躊躇了好一會問:「對了,杜冷和顏複寧到了嗎?」電話那頭的顧非凡躊躇了一下問。

    付遠卓本以為顧非凡在醞釀結束語,沒料到顧非凡卻把話題轉移到了一個他本不該問的問題之上。即便付遠卓對正治並不敏感,卻也意識到了顧非凡,或者說顧家遇到了***煩,於是他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冷哥有任務在身,跟著白蔀委在巴黎參加拿破侖七世的婚禮,回來不成。寧哥也說他來不成,應該也是在巴黎.....」

    「那現在巴黎那邊怎樣了?」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外網直接崩了,有人說是拿破侖七世的婚禮熱度太大,導致了全球的服務器都宕機。有人說是海底纜線全都斷了,引起的全球網絡癱瘓。還有人說是‘撒旦降臨"又在巴黎整活了。反正現在就連國內的網絡都受到了不小的影響,社交網站和視頻網站波動很大,貌似什都發不出去了.......反正現在查不到任何有關巴黎的消息....」頓了一下,付遠卓壓低聲音說,「我猜確實是撒旦降臨了,真正的撒旦。」

    「哦~~」顧非凡歎息了一聲。

    付遠卓察覺到了顧非凡的欲言又止,輕聲問:「非凡哥,你是不是有什話,需要我幫忙給冷哥和寧哥說?」

    電話那一端的顧非凡緘默了許久,久到付遠卓懷疑是不是電話斷了線,就在他想要出聲詢問的時候他聽到了顧非凡略顯疲倦的聲音。

    「沒什事,我隻是想說,很多事情真的身不由己。你以為你能做到,其實你根本做不到,隻不過以前你所憑借的,給了你很大的錯覺,你以為是你自己行,實際上,你根本不行,是你身後的那些人,是他們行。」

    付遠卓笑了笑,「非凡哥,這可不像你說的話......」他頓了一下說,「我覺得你是個很有能量的人,你總是讓我覺得人活著就應該自信一點,狂妄一點,覺得自己一定可以,這和你姓什沒有關係。」

    「是嗎?」電話那頭的顧非凡也笑了笑,「我以前經常嘲笑杜冷,實際上自己又何嚐不是,一直一直都很努力,想要追上那個人的腳步,我不斷的鞭策自己,日複一日的刻苦訓練,我心無旁騖的在鬥獸場刷新自己的記錄,我感覺到了自己的進步,我以為自己快要追到了,但現實......」他深吸了一口氣,「現實就是我什都不是,我根本沒有追上他,我甚至看不到他的背影。人往往會高估自己,你所以為的自己,和真實的自己實際上會有很大的差距。」

    「我特別明白你的感受,非凡哥,我在考上青華的時候,興奮極了,我以為自己已經能夠觸碰到他了,但後來,你知道的,青華、太極龍是我的終點,卻不過是他的。我以他為目標,不斷的想要追上他,卻發現不管我如何的接近,但我始終都不可能碰的到他。後來我發現人生中這樣的事是常事,就像在黃昏戰役,我那個時候想,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想我們所有人都能活下去,但我能做到?後來我又希望大家不要誤會他,希望真相大白,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犧牲,可我也做不到,我甚至做不到站出來為他發聲。我後來又想,即便強大如他,也一樣做不到這些事情,人在生活中,注定有很多無能為力的事情,但選擇如何麵對生活,是我們可以選擇的。拚死一搏或者直接躺平,都是我們可以選擇的。我們以為我們有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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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有對手,實際上並沒有,我們唯一的敵人和對手,隻有現實。」

    「哈哈,你什時候把‘世一湯"的絕活學到手了啊!」

    「我沒灌雞湯,我很認真。不管有什事情,開口跟兄弟們說說總沒錯。真別為了麵子什的,不好意思開口。」付遠卓說,「你要實在覺得不好開口,就讓我去跟他說去。」

    「我知道,我沒什不好開口的,就還沒有到那個地步。」顧非凡像是想起了什一樣問道,「對了,你怎沒和顏複寧一起去巴黎。」

    「寧哥叫我不要去,無論誰叫我都不要去。而且他還跟我說,元旦結婚是個不錯的時間,叫我不要改時間。」

    「那杜冷叫你了嗎?」

    「冷哥沒叫我,他就問了下我,我說我不去,我打算元旦辦婚禮,他也說這個時間不錯,就是他來不成,禮物回來補給我。」

    「那好,那就等他們回來了,我們在一起聚聚。」電話那頭的顧非凡笑著說,「今天隻能遙祝你和思思新婚快樂了。」

    「oK的,到時候在聚。」

    「oK。」

    付遠卓還想要再強調一遍有什需要直接跟他說,但顧非凡已經掛掉了電話。他打開微信,給顧非凡發了段微信,這時慕容天佑門都沒有敲,就扭開了臥室門,探著套著VR眼鏡的腦袋對付遠卓喊道:「姐夫,姐姐問我你的電話怎打不通?」

    付遠卓回頭,他將手機揣回了口袋,「剛才一直在接電話。」他轉身走到臥室門口,邀著正在玩遊戲的慕容天佑進了客廳,客廳有著更大麵積的落地窗,能清楚的觀賞春繭、人才公園以及蔚藍浩渺又大樓林立的灣景,這還能看到婚禮的舉辦地春筍,熹微的晨光中,那棟玻璃大樓閃亮的就像是鑲嵌滿鑽石的火箭。

    慕容天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再次開啟了沉浸模式,將頭靠在沙發上繼續玩遊戲。自2027年智能VR元年開始,隨著6G網絡普及,電腦遊戲和手機遊戲逐漸式微,沉浸感更強VR網遊成為了年輕人的主流。

    付遠卓自然也嚐試過當下最火的遊戲,也就是當年那些火的遊戲,諸如《英雄聯盟》、《絕地求生》、《原神》、《黑神話:悟空》之類的,玩法稍加改變,也就是換個背景,再換個名字,用VR眼鏡加強一下沉浸感,本質上沒有什區別。

    也許還是有區別的,至少那種身臨其境之感,遠遠超過了之前所有他玩過的遊戲,和老一代的VR有天壤之別,這種感受前所未有。他回憶起自己第一時間找關係拿到了華為VR,他興奮的坐在沙發椅中,戴上了眼鏡,先是像進入了一段黑暗的隧道,在讀條過後,一切豁然開朗,他站在了一叢山峰之上。視野之中是渺渺雲海,穿過雲層的山嶺猶如海島,最高的山峰之上綠蔭繁茂,隱隱露出了黑色的飛簷一角,角上蹲著金色的神獸。好些站在飛劍上的玩家在雲海之上穿梭,跳躍,就像是在波濤洶湧的海上衝浪,沿著迤邐的浪潮,向著那群山之巔的神秘建築飛去。

    壯美之感撲麵而來令他胸懷激蕩,心中生出了立即就想要進入遊戲體驗一下的興致。可他在精靈助手的引導下,一步一步完成注冊,直到跳出「是否搜索通訊錄,將已注冊的玩家加入好友列別」時,他的手指停在了綠色的「是」和「否」中間,很久很久,直至胸腔中的那股沸騰之意冷卻,他還是沒有完成注冊,而是意興闌珊的脫下了VR眼鏡,坐回了電腦前麵,按開啟動鍵,就像是打開兒時被塵封的裝著玩具的盒子。

    先是水景房的機箱亮起,接著是屏幕亮起,再接著一行一行曾經無比熟悉的圖標亮起。他握著鼠標在上麵無意義亂晃,最終還是下意識的落到了他點擊過最多次的那個圖標。他習慣性的雙擊,然後輸入賬號和密碼,在須臾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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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和讀圖過後,桌麵彈出了一行字,「抱歉,服務器已關閉,您可以選擇下載單機版本」。

    屏幕發亮,字體冰冷。

    這一瞬,他才意識到,原來遊戲也是有壽命的。

    在沒有長大的時候,付遠卓以為對於他來說,遊戲,就像是一個藏在網絡的異時空,它安放在現實無法抵達之處,無論真實世界如何搖蕩,它都巋然不動,就像是靈魂的避風港,隻要輸入賬號和密碼就能到達。

    但長大了他才發現,任何事物都有個期限,哪怕是賬號和密碼,它也會失效。

    而他所熱愛的遊戲,並不是逃避現實的載體,它是與現實生活的連接。因為你不論玩什遊戲,不管是單機遊戲還是網絡遊戲,遊戲,它依然是真實世界的投影。

    而你呢?

    時間會把軀體的那個你洗去,曾經你為之沉迷的,如今會變成對準你的槍炮,隻有在這個時候,你才會真正的明白,成長,帶給你的,究竟是得到,還是失去。

    當你開始意識到這一點,主動或者被動的逐漸遠離你曾經摯愛的東西,就說明你已接受了現實。接受了很多離開,並不以人的意誌力為轉移。

    人總有一天會進入另外一個階段,告別曾經的自己。

    婚禮大概就是這樣一種儀式。

    與自己告別的儀式。

    付遠卓舉起了手機,打開了微信,他滑動了一下微信上的好友列表,那些曾經活躍的群組,就像是沉入大海的潛水艇,不知道落入了多深的海底。他又滑了回來,看到了慕蓉予思詢問的信息,還有他最後發給顧非凡的信息。雖然嘴上說沒所謂,不過是個俗套的儀式而已,可想到自己預計會出席的伴郎,竟沒有一個能趕到現場,他內心還是有種難以言表的失落在滋生。

    這種情緒很難用「悲傷」或者「遺憾」類似的字眼去形容,因為有些感情的消失,它並不湍急,也不劇烈,它消失在悄無聲息之間,有時候有原因,有時候它沒有原因,但它就是緩緩的消失不見了,沒有任何告別,就像是你小時候玩過的玩具,讀過的課本,珍愛過的球鞋......在不經意間就這樣離開了你的生活。

    「那相遇的意義又在哪呢?」

    付遠卓沒有時間思考這些玄之又玄的問題,他有太多麻煩迫在眉睫。按照婚禮流程,還有一個小時他就得出發去慕容家接親,可最重量級的伴郎卻來不了了。換做其他人來不成,問題不大,可他心清楚,慕容家的人其實挺在乎顧非凡會不會到場。他不喜歡這種人情世故,可終究要為人情世故所困擾。

    好像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把單純的情感弄的複雜,把簡單的儀式也弄的複雜,把一切都弄的複雜化,然後你也跟隨著變得複雜,美其名曰叫做成長,叫做成熟,叫做長大。

    付遠卓深吸了一口氣,他點開了微信的全景對話。很快慕蓉予思就按了接受,立即付遠卓的眼前就出現了三維投影,此時新娘正穿著中式禮服坐在鏡子前麵,造型師正給她弄發型。不遠處客廳的沙發上,慕蓉予思的嫂子餘雅梵、堂妹慕容優冉以及幾個親戚,正圍坐著,正嘰嘰喳喳的討論拿破侖七世和他的世紀婚禮。無論說話還是圖像,一切都很清晰,就像是他不是在酒店,而是在慕蓉予思的家,就在現場。

    「什破網絡啊!黴黴好幾年沒有開過演唱會了,結果一在巴黎登場就斷線了!」

    「是啊!就等著看完黴黴的演出,再看拿皇究竟在埃菲爾鐵塔上給雅典娜準備了什禮物。然後就可以去酒店了。」慕容優冉打了個哈欠,「結果熬了一個晚上,什都沒有看到就無了,真是給氣死了。」

    「還能是什?婚戒唄。」

    「我覺得拿皇不會這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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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笨蛋啊!」餘雅梵雙手扶住臉頰,眼冒金星,「肯定是後冠啊!這個世界上還有什比送心愛的女人,一頂真正的後冠更浪漫的了?女人啊,還沒有結婚的時候是公主,結婚了以後成為皇後,這真是至高無上的浪漫了!」

    「我也覺得是後冠,我都不敢想,雅典娜戴上後冠會有多美麗。」

    「可惜最浪漫的場麵錯過了,不知道等下去巴黎聖母院的時候,網絡能恢複正常不,我看有媒體報道,是聖女給他們證婚......」

    .......

    付遠卓夜也沒怎睡,全程都在關注巴黎的狀況,也是早上的時候就斷開了消息,但收集八卦的能力著實不如這群女人,聽到如此炸裂的消息,便想:「謝學姐給拿破侖七世和雅典娜證婚?這是哪個媒體想出來的逆天劇情,巴黎聖母院怕不是都會被兩個人聯手拆掉咯。也不知道巴黎現在是什狀況,拿破侖七世的狗腦子肯定是要被成默給打破的,就是不知道謝學姐和雅典娜扯頭發,誰能扯的贏。對了,難道寧哥叫我不要去,是覺得學姐和雅典娜不好選邊站?不要這次又被弄上去當炮灰?確實不好選邊,還有個童童夾在中間呢?不過童童好像可以忽略不計,各種意義上的,就算她頂著個天選者殺手的代號,真要論打架,和雅典娜、學姐比起來,童童同學啊,就是個小卡拉米.....」

    原本想到這一場世紀大戲不能到現場觀戰,付遠卓還有點遺憾,可一想起東京灣的經曆,又覺得還是不去的好。

    半天沒有聽到付遠卓出聲,正在做造型的慕蓉予思忍不住扭頭看了眼付遠卓的投影,「你那邊準備的怎樣了?非凡哥不是說早上到的嗎?現在到了沒?」

    付遠卓躊躇了一下說:「剛才非凡哥說他來不了了。」

    「不是昨天還在說一大早就趕過來嗎?怎現在又說來不了了?」慕蓉予思訝異的問,那神情比他還要震驚。

    「說是家出了事情。」付遠卓回答道。

    「啊?非凡哥來不了嗎?」

    剛才還在笑嘻嘻的玩著遊戲的慕容天佑,連遊戲也顧不上了,放下手機看向了付遠卓,滿眼都是震驚。

    「來不了了。」

    「那怎辦?」慕容天佑滿腔氣惱的說,「姐夫,你可是答應了我的,現在我話都放出去了,十多個同學都說中午過來找我,等著和非凡哥合影,現在你跟我說不來了!」

    一群女人聊著拿破侖七世和他的世紀婚禮正起勁,聽到慕容天佑在手機的喊聲全都停了下來。

    餘雅梵不明所以的問道:「非凡哥就是那個顧家的大少爺嗎?被譽為太極龍最強新星的那個?」

    慕容優冉點了點頭回應道:「是的。天榜排名八十七,是太極龍新生代麵最強的一個。」

    聽到天榜排名八十七,女人們又「哇」的驚歎出聲,然而沒幾句還是繞回了拿破侖七世身上。

    「天榜排名八十七那不是距離前十二都不遠了?這不是很快都有挑戰拿皇的權力了?」

    「可以挑戰拿皇?哇,這厲害!?」

    「對了,拿皇排多少名啊?」

    一旁的慕容天佑也能從全景模式中聽到那邊的對話,立即遊戲也不玩了,鄙視的說道:「拿皇不算天榜,他是神將,是第十二神將,全世界最強的十二個人之一!這就跟‘拳王"一樣,這十二個人就是擁有拳王金腰帶的最強者,其他人想要挑戰他們,必須在天榜進入前十二,並且進入前十二的時間在八年之內必須維持的足夠久,才能在‘聖戰"中獲得挑戰神將的機會。」他語氣嫌棄,「你們這些女人啊!對天選者根本就不懂,就知道帥!帥!帥!真要論帥啊,我看拿皇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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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夫。」

    「姐夫哥就是典型的花美男長相,一看就像是小白臉,哪有拿皇有男人味啊!」

    「而且實力也是男人魅力的一部分,按你這說,拿皇可是全世界最強悍的十二個人之一。這年輕,長得又帥,人還浪漫,實力更是強到沒邊了,這真稱得上是億萬少女的夢中情人!」

    「不,不是。」付遠卓實在不想參與如此花癡的對話,可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忍不住說:「現在神將隻剩下六個了。所以他是神將之一。但是他到底有多強不好說,因為他這個神將來的很不名正言順。」

    付遠卓的倒油沒有引起女性同胞們反應,反而是對拿破侖七世滿眼濾鏡的嫂子餘雅梵調侃道:「妹夫,我看你這就是嫉妒。」她擺了擺手,「很正常啦,拿皇這樣完美的男人確實容易招人嫉妒。」

    付遠卓沒好氣的說:「我嫉妒他幹嘛?不對付還差不多。」

    「你認識拿皇?可不許吹牛!」餘雅梵說。

    付遠卓搖頭,「不認識。」

    餘雅梵又好奇的問:「那你天榜排多少名啊?」

    付遠卓回答道:「我實力不太行,八百多名。」

    「妹夫全世界排名能在前一千也算是不錯了,但是你還得多多努力才能夠得上和拿皇不對付啊!」餘雅梵笑著道。

    慕蓉予思的姐姐妹妹們跟著笑,花枝亂顫的,氣氛很是歡快。對於這個好脾氣的新姑爺,慕容家的親戚們一直覺得是付遠卓高攀了,尤其是和陳放對比,因此開玩笑什根本不顧忌。

    這樣的笑聲並沒有讓付遠卓覺得難堪,因為他從來不覺得陳放這樣的人配和他比較,即便是沾了些許的光,他也是‘鬥英雄",隻不過這樣的榮耀並不是拿來的炫耀的,那枚沉甸甸的徽章背後凝結的無數同仁的鮮血。

    他甚至沒覺得這樣的嘲笑沒什不對,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人不都是如此?嘴上說著平等,身體卻在向著強者下跪。這不能怪他們,平等是期望,下跪是現實。

    至於用拿破侖七世來踩他?他也懶得解釋,他雖然不認識拿破侖七世,但「巴黎恐襲」那次也算是和拿破侖七世有過恩怨。好像也不能解釋,那段經曆至今都應該屬於機密範疇,也就他們參與過的哥們幾個私底下喝酒的時候,會感慨萬分的聊起一些戳人的細節,其他的人就算知道這回事的,也不知道具體在巴黎,在埃菲爾鐵塔下麵,在歐宇總部發生了什。

    即便已經事隔經年,付遠卓每每回憶起來仍有種曆曆在目之感。可如今當時並肩奮戰的人又在何方呢?

    慕蓉予思倒是知道不少內情,正待幫丈夫說幾句話,這時哥哥慕容永瑞打開了門,鐵青著臉說道:「出事了,爸爸暈過去了。」

    ................

    付遠卓和慕容天佑乘坐本該是接親的紅旗L9直奔慕蓉予思家,不過車隊沒有隨行,隻有他這一輛貼了大紅「囍」字的王者之車在北環大道上風馳電掣。大概是元旦節的原因,上午的深鎮街道車輛稀少,向來擁堵的雙向八車道的快速路一路上竟沒有幾輛車在跑,十多分鍾付遠卓就趕到了慕蓉予思家所在香冪湖一號。

    這座位於深鎮中心的小區屬於老錢聚居的地方,雖然樓齡老,地方也不算大,等勝在無敵的區位優勢,不僅毗鄰cbd,可觀賞深鎮最美天際線,還坐擁香冪湖、香冪公園和高爾夫等多種景觀,至今仍是深鎮最貴的豪宅之一。

    黑色的紅旗在寂靜的早晨拐進了綠蔭掩映中的別墅區,在斑駁的光影中如鯊魚般絲滑穿梭,迅捷的行駛到了香冪左岸一幢藍頂白漆的巴伐利亞獨棟大宅前,刷著金漆的電動門開,貼著紅「囍」的黑車悄然駛入,掛在門邊的鞭炮卻沒有點燃,全然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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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慶的氛圍。

    付遠卓和慕容天佑在門口的迎賓台下了車,等候了一會的管家立即領著兩人進了屋內。

    「荃叔,爸爸的問題嚴重嗎?」付遠卓跟在穿著燕尾服的老管家筌叔後麵低聲問。

    「秦醫生說還是老毛病,血壓升高引起的腦血管暫時性缺血,問題不大,就是以後得更加注意。」筌叔稍稍回了下頭回答道。

    緊張兮兮的付遠卓頓時鬆了口氣,「那就好。」

    倒是慕容天佑跟沒事的人一樣,還拿著遊戲機,邊走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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