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黎有些茫然的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雖然看她麵上一派鎮定,但其實她此刻處於一個空白的狀態。
不知是因為勝利的衝擊,還是眼下這荒唐的聖旨。
皇上果然恨極了父王,不然怎想到如此下流的手段…
葉黎有些無語,雖說女兒家的名譽極為重要,但不是要命那對她而言就沒有殺傷力。
不過父王和母妃,怕是該難受了。
兩害相權取其輕,與性命相比,名聲又算得了什。
自古以來奸佞小人反而活的更長久…
不過她這般應該算是亂臣賊子了吧,葉黎自顧的想著,覺得有些好笑。
心的大石頭放下了,其他事情解決起來便容易多了。
從成南王府門口徒步到宮門口。還是有些距離的。
葉黎今日穿著軟底的繡鞋,路上的小石子將她的腳磨的有些出血,她忍著疼痛,慘白著腳,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雖已立春,但風中還是帶著些寒冷,葉黎穿著素衣,快到宮門口時,便有些撐不住。
她咬牙,端莊的向前走去,待到宮門口時,便直接跪了下去。
膝蓋磕在青石板磚上,生生將她疼出了一身冷汗。
陳憲坐在馬上,隨在葉黎身後,看著她消瘦的身形,有些許動容。
這本就是無妄之災,奈何皇命難違。
如煙她們隨在葉黎身後,看到她撐不住跪了下去,便急急向前跑去,想將葉黎扶起來。
陳憲將手中的繡春刀一橫。
寒聲道:“錦衣衛辦案,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如雲聞言,當下便哭了出來。
泣聲道:“求求大人,通融通融,待我們為小姐上了藥,便陪她一同跪著,絕不幹涉”
如煙向來穩重,此刻也潸然淚下。
“大人我們不妨礙公務,郡主寫詔,一個人定然是忙不過來,求大人讓奴婢在一旁伺候郡主筆墨,哪怕隻奴婢一人過去也好”
如煙說著便朝陳憲跪了下去。
“來人,將她們拖起來,再有求情者殺無赦。”陳憲曆聲道。
人人都道他冷血無情,但這是他的使命,他又如何能徇私舞弊。
今日之事,先皇是給了他密詔的。
如今他也隻不過是按詔行事,是不能有個人感情的。
葉黎聽到哭聲,此時她已經回過神來了,對如煙微微搖頭,示意她們離開。
此事已成定局,誰來幫她都是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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