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策劃逃婚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許清池 本章:第一百六十七章 策劃逃婚

    金陵驛館之中,皇叔蕭境這些日子可不太好過,整日爛醉如泥,有時候晚上趁夜出去,無人知其行蹤。禁衛軍的新首領焦元佐過來問了幾句,蕭境也都是醉著,旁人也不清楚,後來遇上了比鄰而居的靳蘭闕。靳蘭闕嘲諷了焦元佐拿著雞毛當令箭,遲早有一步了前任的後塵。

    焦元佐是新任的禁衛軍副統領,她的前任是出自舒家的舒堯,這位舒將軍也算是金陵的一位奇人。她是女嬌娥,卻偏偏不愛紅妝愛武裝,也算是將門的一朵奇葩了。女子若是從軍從政曆來被文人詬病,但是這位舒將軍卻極冷淡性情,不愛與人來往,故而雖然常年拋頭露麵,倒是不曾有些桃色新聞傳出來。她不止是冷淡,有時甚至被人傳不識抬舉,身在金陵皇城之中,卻不與人來往,無論誰的生日、婚喪,一概不去,也不知是真性情還是目中無人。

    靳蘭闕這諷刺焦元佐,也一定是對於舒堯的事情知道的不少,這人不過是個質子,卻連一個的禁衛軍副統領都這樣知根知底,不容覷。焦元佐顧忌靳蘭闕的尊貴身份,兩國相交,此次又是談的又是和親,焦元佐隻能全然忍住,悻悻地退下。然後借故安排更多的人來關注著這使館,要是他們敢暗中行什不知好歹的事情,那稟告陛下也是自己的職責。

    這日蕭境又是一場大醉晌午才剛剛醒來,他在侍女的侍候下沐浴完,又點了熏香披著件外套看書,看了大抵半個多時辰才漸漸黑了。蕭境估摸著時辰和色,於是自己更衣,穿了緊身好行動的夜行衣。

    腰帶還沒係上,就聽見外麵有廝在外麵稟告:“皇叔大人,有客來訪!”

    蕭境手的動作快的一如既往,絲毫不因為有客而放慢,他不悅道:“這個時辰,無論是誰一律不見。有事的話讓他明日再來!”

    外麵廝就匆匆而去,卻沒想到不過片刻這人又跑著碎步敲門:“皇叔大人,她是您的故人!這是她要的給您看的東西。”

    蕭境手底下頓感無力,於是他的腰間就鬆鬆落下來,金屬質地的盤扣落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蕭境開門接過廝手的東西。掌心是一枚長命鎖,金色的長命鎖上麵刻了蓮花的圖樣,那是當年南喬出生的時候自己托人去打造的金飾。

    蕭境幾乎是話都不連貫,“快請進來,快!快!快!”一連三個“快”字暴露了他語氣中的迫切,蕭境轉身想起鏡子,看著自己一身黑色夜行衣,忽覺不對於是張開門叫住剛才匆忙跑的廝:“別請她進來了,別請了。”

    廝什都不知道,隻覺得蕭境一看見這東西就方寸大亂,一定有貓膩!於是試著去重複:“那是讓那位夫人離開?不轉告原因?”

    蕭境一拍腦門,“胡什,請夫人去前廳,你親自去前廳安排安排,茶不要太燙,可以入口即可。”

    廝坐實了這位夫人乃是蕭境故人的猜測,但是沒想到蕭境竟然在細節上還有這細心的時候。蕭境這邊自己趕緊脫下了夜行衣,換上了有品級的南齊官服,將要邁步出去的同時思索一番,索性又將南齊的官服脫了,隻穿了一件紫色的常服。而後在銅鏡中好一番檢查,檢查無誤這才放心地出去。

    蕭境脫下自己的夜行衣來見客,沒想到客人卻包裹得嚴嚴實實,她黑紗覆麵,穿著等同人身高的鬥篷披風。蕭境一見她身量便認出人來,立刻情不自禁喚了一聲:“榮兒!”

    坐下的榮信長公主似乎身子一震,但是又極快地恢複了平靜,她坐下卻向著來人微微點頭,卻不見話。蕭境的熱情她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這多年她一直都秉持著皇家公主的矜持端莊,從不在外麵失態。

    麵對榮信長公主的冷遇,蕭境自覺有些尷尬,於是他也坐下問道:“你這個打扮來是有要事找我?怎了,出什事了?”榮信才是真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如今能在黑時穿的這樣遮人耳目而來想必不是事。

    榮信長公主稍稍沉默,脫下披風的帽子,露出略微憔悴的臉,滿臉愁容:“我是實在沒辦法了,若是還有一分生機,我也不會來求你。我求求你了,不管你是誰,南齊總歸是你的女兒啊!虎毒尚且不食子,給她一條生路吧!”

    看著她臉上的哀求之意,蕭境卻覺得難過又悲涼,她用了“虎毒不食子”這樣的語言來形容自己,蕭境覺得這才是二人之間最大的悲哀!他沉默著,萬千的話不出來,兩人之間長久的沉默,最後蕭境看著她:“我疼愛她絕不會比你少一分,就算我有個兒子,但是南喬是······”

    榮信長公主終於聽不下去,“夠了,我不想聽你的家長短,不想聽你的女人和兒子。我隻有我的南喬,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把她推到火坑去。”

    蕭境知道自己的過去、出身、婚史和私生子都是榮信心的痛,一提到這自己心難免也愧疚,但是麵對榮信一而再再而三的指責,蕭境深深地覺得榮信為什不能理解呢?她是他在這世上最親近的人,南喬將來會有自己的婚姻和孩子,自己與榮信多年相伴怎會兩人如今落到如此地步?

    “榮兒,不要再這了,南喬是你的女兒,也是我的女兒啊!從你陪著她讀書女工,我也教她騎馬射箭,論起為人父母的心,你應當是最理解我的。當日在大殿之上也是她親自向陛下承諾,她這個年紀能懂什,無非是被人利用。當初你若是能夠悉心開導她,怎會落到這個局麵?”對於伏南喬當日在宴會上的任性,蕭境十分頭疼,也十分氣惱,要是從前一定好好教育一番,當場就在宴會上回絕了女兒的婚事。可是彼時他有什立場呢?蕭境最氣的其實是自己。

    蕭境無法怪罪南喬,他恨自己身份尷尬,也覺得榮信教育女兒過於綿軟,但是聽在長公主耳朵就是十足的推卸責任了,“開導?我能開導她什,我自己在婚姻上都識人不清,是個十足的失敗者,我還能開導她什?千不該萬不該,當年我不該嫁了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她不是被人利用,她隻是當初一心想逃離北宛,離開這個傷心之地,去看看心上人長大的地方。”縱然是生於斯長於斯的榮信長公主,聽著蕭境從前講南齊的溫暖濕潤的時候也想看看丈夫生長的地方是怎樣的山,怎樣的水?這些情緒榮信長公主明白,又怎去責怪自己不知事的女兒呢?

    蕭境知道榮信這是借機指責自己,但是她的都是事實,所以蕭境除了沉默還是沉默。但是沉默不能解決問題,榮信長公主今日過來也不是來為自己鳴不平的,她既然拿了南喬的長命鎖作信物,想必是為了南喬,於是蕭境問道:“吧,你今日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但我把醜話在前頭了,這樁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除非你們皇帝陛下不滿,否則不會有什變數。你找我就是找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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