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薑嬌兒冷喝,眼底溢出冰冷。
小太監被她嚇了一跳,連忙磕頭:「陛下,奴才隻是傳話,具體情況等欽天監大人回來再稟告陛下!」
文康帝輕嗯了一聲,目光若有似無的瞥過薑嬌兒。
很快,欽天監就帶著人回來,手還拿著一個東西。
「臣參加陛下!」
「起來吧。」文康帝抬手,「說說你查到的情況。」
「是。」欽天監頷首,「臣奉命調查,在瓊王府內搜到了這個。」
欽天監將東西呈上,薑嬌兒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個布偶娃娃,上麵黑漆漆的,像是染了鮮血,娃娃的身上紮滿了針。
「大膽!也不怕汙了陛下的眼!」大太監低聲斥,欽天監惶恐看了文康帝一眼。
「無妨。」
文康帝皺了皺眉,示意太監將娃娃翻過來,娃娃背麵用釘子固定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李文譽,烈火焚燒」幾個字。
文康帝倒吸了口冷氣,如冰刀子般陰狠的目光落到沈雲升臉上,「你還有什好說的?」
「這是汙蔑!」薑嬌兒掙開沈鶴,「陛下,這很有可能是誣陷的!」
「王妃,這是巫術,據臣所知,東安公主擅養蠱懂巫術,小郡王耳濡目染也未嚐不會,當然也不排除是有人暗中指導。」
欽天監不卑不亢的解釋起來。
「你的意思是,東安公主指使小郡王用巫術害人?」
「就光憑這個?」薑嬌兒冷笑,「那動機呢?為何要這做?」
「動機?動機你心不清楚嗎?」兆王厲聲喝道,眼中充滿了憤怒與憎恨,攥緊的拳頭上青筋凸起,恨不得現在就將沈鶴一家活剝了!
「除掉良王世子,你們就少一個對手,現在連帶著我兒子也死了,對你們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這不就是你們所期待的嗎?」
「胡說八道!」沈鶴站出來,心快速過了一遍關於這幾位藩王近日來做的事情,想著要不要在此時撕破臉。
若現在捅穿未必能洗脫沈雲升的嫌疑,但一定是能轉移目標的。
比起兩個世子的離開,文康帝應該更在意誰會謀權篡位。
「陛下,證據確鑿,您一定要為臣子做主!」
「莫要讓殺害臣兒子的凶手逍遙法外!」
「陛下,請嚴懲凶手!」良王麵露痛色,跪下身來重重磕了個響頭。
文康帝眯起眼,目光陰沉又毒辣。
這是一個除掉瓊王府的絕佳機會,沈雲升謀害兩位世子,文康帝若是以此株連九族朝臣也找不到任何理由譴責他!
「沈雲升謀害皇室宗室,心狠手辣,其罪可誅,罪不容恕。
東安公主教唆挑撥,褫奪封號貶為庶民,發配軍營充做軍妓。
沈鶴、薑嬌兒教子無方,褫奪封號,貶為庶民,流放寧古塔!」
文康帝口諭一下,眾人皆變了臉色。
斬首、流放也就罷了,可東安公主卻被充做軍妓!
這對瓊王府而言是莫大的侮辱,更是對沈鶴從前所做一切的抹殺!
要知道沈鶴可是將士出身,一步步爬上將軍之位,戰功赫赫,殺敵無數!可以說,他如今的地位都是他拿命博出來的。
這軍營有多少戰士和他是同僚,又有多少和他並肩作戰,浴血焚身的抗敵?
現卻要他那些同僚、那些曾經和他一起奮勇殺敵的將士去玷汙、羞辱他的女兒!
這無疑於是在抹殺沈鶴的前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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