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為鬼，鬼死為。

    吉吉從胸口掏出來的東西正是一粒的牙齒。

    就跟很多人都怕鬼的道理一樣，絕大部分鬼也很怕。但為什法正和吉吉他們又不怕呢？那也和人類怕鬼道理相同，有些人見到骷髏就害怕，但是有些人即使你讓他睡在骷髏堆照樣可以鼾聲如雷。雖然骷髏和鬼不能等同，但在當今社會他們在某些情境下還是可以互相替代的。

    “給！”吉吉把替身鬼的克星塞到我手，正想借機和曉月搭訕。執杖餓鬼的老幫菜卻已過來稟報替身事件的情況。

    由於餓鬼的事情在陰間是件相當正式的業務，所以吉吉隻好一臉不情願地被老幫菜拉回黃金大殿。

    或許情感是世上唯一一樣沒有界限的東西吧，當肇事的替身鬼取代受業者的位置，和那位當事證明人一起經過曉月的時候，她們居然相視一笑，仿佛是在：“這世上，男人就沒幾個好東西！有時候，還得靠我們自己！”

    “這是嘛表情？”我學著吉吉的腔調目送四個當事魂鬼走遠。

    的醋**瀾不驚，我們前腿才離開太平間酒店，那些負責鬼城秩序的其他執杖鬼吏先後趕到。在他們查看到事發地點老幫菜留下的暗號，他們也隻有悻悻然的去別的地方候差。

    “鬼城除了作為魂魄投胎路上的業報劫，它也是陰間餓鬼道成員的登記處。”魏酒在路上給我講解一些我沒遇到的鬼城細節。飄出鬼城後，法正自覺和閻婆換了位置。看上去他們是在保護我，而實際上，赤魂在他們陰間人的地位絕對比得上熊貓在朝的重要性。

    我們接下來要去的一站據點是無頭城，在那我們這些魂魄會受到最最客觀的判決。如果鬼城的冤親債主是私人恩怨，那在無頭城的判官麵前，我們往生者便是麵對真正的陰間裁處。

    法正和閻婆雖然沒有計無憂的遮鬥篷，但以他們倆的實力，照樣可以空手護送我和曉月在日間飄行。

    望著如血的殘陽，比起太陽光，我更擔心的是我們馬上就要麵對的困境。很顯然，這困境並不是判官對我**罪業的判處，而是從閻婆在饗亭現身之後就一直在預防的事情。

    在無頭城外同樣有一層地獄圈包圍著，而這層地獄之內看似空無一物，實則早已危機四伏。

    想想地獄，一片空虛。飄進這之後，我什也看不出來。就隻剩灰蒙蒙？白茫茫？黑壓壓？的一片！

    我的鬼眼已瞎，分不出方向，調個身就忘掉了前後。有幾次我無意轉個方向，而我沒飄多遠，就發現，我還是和魏酒他們一直往前飄著。

    “太詭異了吧？”試了幾把，我故意往右飄，可我就是能和魏酒齊頭並進地往前趕。

    “老油條。乖乖往前走。”魏酒以從來沒有過的嚴肅口吻對我話，“如果不想米姑娘被別人搶走，你現在就得不聽不想不看。”

    “欸”經魏酒這一，我不禁越發驚奇，“其他魂魂鬼鬼呢？剛才還在我們邊上的呀！”

    “老油條！”魏酒已經在用責罵的口氣訓斥我，“這是所有魂魄最容易通過的地獄，但卻是赤魂的及格線！”

    “嘿！”我不以為然的回嘴，“曉月比我們純潔多了。前幾個地獄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在這，連我都沒反應，她還能有什麻煩？”著話，我往曉月望去，米曉月聽了我的大言不慚對我嘻嘻俏笑。

    “前麵的人請留步”

    “快走！就到出口了！”魏酒的話幾乎是和那個陌生的聲音一起完的。

    我雖然吊兒郎當，但我明白什是輕重，我埋著頭加快飄行的速度，嘴還要抱怨：“要不是老子機智，知道有埋伏，我肯定回頭的！喂！老魏，為什不早告訴我！”

    “呸！我不是告訴你了嘛！這是想想地獄。”魏酒也抱怨地，“如果一開始就告訴你，你不就一直想著那個聲音。等你對那聲音作出哪怕一絲回應，你就會被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