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將近,遠處街道有星點零散的燈,推開窗戶時,潮濕悶熱的空氣混著草木清香鋪麵。
一瞬間,確實能讓沸騰的血液冷靜下來。
薑霧垂眸,那點因為比賽的緊張和臉熱還未消退,就連指尖都在發燙。
而就在剛剛的第五人格水友賽,他們人隊被對麵屠夫殺穿了。主場選圖,在己方屠夫極力三殺的情況下,對方抗壓輕鬆控場四殺。
遊刃有餘的態度,甚至像是炸魚。
“沒辦法,簽運差……”
耳麥是隊友懶散的抱怨。
官方舉辦的水友賽總共三十二支隊伍,單輪淘汰賽製,抽簽兩兩對決。他們運氣很差勁,首場就抽到了勁敵。
對方屠夫久酒,是連續兩個賽季的屠榜第一。
臨時起意的隊伍也有在榜的巔峰七階人類,隻是磨合訓練三五天就上了場,自然應付不了有著絕對碾壓實力的監管者。
“久酒沒事打什水友賽?”
“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我們大概率要被抬。”
“沒事,隨便打。”
“那我整點花胡哨的?”
……
“凜凜,你等會補位?”
薑霧扣緊紗窗,發覺隊友間的交流已經從開擺過度到了整活。
她沒什想法,隻是……
“補位修機修五台嗎?”
指揮:“,夢什都有。”
轉去ob的是隊內固定救人位,薑霧補位自然也是頂替他的位置。
薑霧沒什把握,她打牽製ob位居多,救人位不太擅長隻是偶爾混個認知分的牌子……而且,她現在還沒怎緩過來。
破輪碾過的呼嘯感猶如實質,走位的壓迫感在昏暗的地圖愈發鮮明。即便是暫時脫離了比賽,也有幾分殘存的陰影。
好強……
這就是頂尖巔七屠夫嗎?
“確實,”薑霧慢吞吞地壓下那點因比賽而起的興奮戰栗:“那我補位救人震懾算工傷嗎?”
指揮:“?”
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
“你再這樣青狸要演你了。”
隊內麥煽風點火。
“你還想修機,等會她一個滑鏟死地下室咒你救人雙倒。”
“不不不,我覺得是開局撞鬼死你遺產蒸發。”
“懂了,不用比賽直接被抬是吧。”
演起來了。
完全沒有夢想。
娛樂性質的水友賽,打不過就躺平。
——
BO2上半場結束,己方屠夫客場弱勢被三出。比分劣勢,人隊平局及以下就要被終結比賽。
在這種情況下,隊友心態依舊穩定,語氣是和薑霧截然不同的輕鬆。
“怎說,努力一下?”
ban掉對方用以保平的紅夫人搏一搏三出或者四跑,是他們不被2.0抬走的唯一機會。
“行,我拿擊球。”
擊球手是典型自保能力非常強悍的ob位。
“久酒ban先知祭司前鋒,我打機械,凜凜補傭兵……”
薑霧聽著青狸指揮,目光在等待界麵停頓。
隨著比賽即將開始,漸漸消退的熱意又順著指尖攀附,她在不自覺地心跳加速。
還是緊張。
放輕鬆……她告訴自己。
我準備好了。
奧的回憶,屠夫邦邦開局刷點天胡,追擊節奏起得很快。機械在小木屋廢墟被架死,無奈倒地。
傭兵被屠夫通緝不救,擊球一救雙倒,機械二遛失敗。
劣勢局麵。
“機子不夠,邦邦二階了。”
指揮選擇賣掉機械保電機進度,爭取開門戰三人三跑。
機械掛飛後,擊球找雜技調整狀態,薑霧起了心跳。
“來找我了。”
遊戲星星點點的細雪飄落,沒入沉灰的泥濘,鮮紅的炸彈層層疊疊地鋪墊炸開。傭兵靈巧地翻板拉點,回頭瞧了一眼緊追不舍的黑白熊。
“帶走了,來補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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