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後,薑霧把沒喝完的芝士桃桃放在了桌子邊上。
新室友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看見她回來眼睛笑得彎彎的:“和男朋友出去喝奶茶啦?”
“不是,是朋友。”
“那你朋友挺帥的嘛。”
傅遲幫她搬被子的時候恰好和室友打過照麵。
“……是挺帥的。”
薑霧原本還有些擔心話題會因此延展,她不知道該怎回應,但室友很快就輕巧地揭過。
“對了,我有事要出門一趟,等會就不回來了。”
室友收拾好桌麵的東西,提醒她:“晚上記得去開會。”
——
新生入學總歸是忙的,折騰半天晚上還有班會,等到薑霧整理完所有東西爬上遊戲時,排位時間點已經快結束了。
薑霧也沒有打擾時楚的打算,她選擇隨便單排混混末班車。
她戴上耳機,玻璃碎裂的聲音伊始。
昏暗的唐人街街道,步步為營的人類失誤猶如滾雪球,最終淪為四殺局。愛哭鬼漫不經心地插眼,狂歡之椅上唯一幸存的隊友才剛剛開始死亡倒計時。
而地窖刷新點就在屠夫眼前。
死局。
可薑霧還不太想放棄,她還想賭一賭。
她操控著殘血的求生者站在二樓斷裂開的欄杆處,與樓下的屠夫遙遙相望。
愛哭鬼身後,就是獅子樓的地窖。
他們誰都沒有輕舉妄動。
薑霧不會直接跳下去由著愛哭鬼一刀將她擊倒,同理,愛哭鬼也不會從樓梯爬上樓由著她順利奔赴地窖。
就這樣僵持著。
隨著淘汰進度的增長,在隊友祭天後,獅子樓的地窖也很快打開——那是唯一的逃生出口。
薑霧沒有動。
她還在等。
地窖開啟後每隔兩分鍾會刷新一次位置,薑霧在賭。
地窖刷新後,愛哭鬼會上樓逮捕她,而她所能做的就是遛鬼,直到逃到下一個地窖刷新點。
她在賭下一個地窖刷新在她想要的位置。
地窖將在30s之後刷新
薑霧眨眨眼,她居高臨下地朝愛哭鬼做了個快回來的動作。
很快,隨著地窖消失,追逐開始。
屠夫踩著枯敗的樹枝從另一側上樓。
薑霧跳下樓跌跌撞撞地往獅子樓外的單板跑,屠夫的紅光在樓梯的拐角處浮現。
薑霧順著路線蹭了板窗彈射,拉開距離往角落的地窖點奔去。
漆黑的一角在斑駁的石壁後若隱若現。
是地窖。
她賭贏了。
隻是,屠夫切換技能的聲響打斷了思緒。
角落的密碼機旁紅光乍現,屠夫不緊不慢從插眼切換了傳送過來,隔著一塊放下的木板,薑霧操控求生停下了腳步。
她的斜對麵,是愛哭鬼。
熟悉的對峙場麵,隻是形勢不再樂觀。
枯敗的樹枝蔓延,四處飄搖的鬼火皆是屠夫的鐮刀,把她擊倒隻是時間問題。
單方麵的壓製,掙紮隻是徒勞。
薑霧放棄了,準備點開設置投降。
可有人比她手速更快。
結算的界麵彈出,薑霧盯著自己顯示逃脫的數據遲疑。
這是……屠夫投降了?
她慢吞吞地抬眼,想瞅瞅這位折騰半天又把自己放掉的屠夫是誰。
熟悉的ID讓薑霧頓住。
——久酒。
——
薑霧不死心地去戳對方的個人信息。
熟悉的個人展示界麵,初始設置的灰撲撲的幸運兒瑟縮著。而醒目的ID旁,限定的頭像框與協會同以往別無二致。
確實是久酒。
隻是屠夫段位不知道為什意外地低,當然,僅僅針對同時期都登頂屠榜的屠皇而言,對於她而言,恰好是排位能匹配到她的程度。
也許是這位大佬不知道為什突然佛係地在延緩了衝段計劃,以至於她撞在槍口上。
也難怪隊友開局遛鬼直接蒸發……薑霧想,不過不管怎樣,總歸要謝謝人家。
她退出個人界麵,點開賽後。
凜凜霧:謝謝。
道謝完後她很快就退了賽後,隻是轉眼間就在好友那欄看見了紅點。
這是什?
薑霧遲疑著點開——
聊天框彈出一則消息。
久酒:不客氣。
這是久酒對於她道謝的回應。
薑霧遲疑著又再次點開熟悉的個人信息界麵。
右下角幹幹淨淨全然沒有添加好友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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