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葉野的車,我整個人心緒不寧,腦子總會蹦出馮叔叔曾經跟我的談話。每一句都是那令人印象深刻,無法釋懷。
眼下,我知道馮叔叔此次找葉野的動機。雖然表麵上波瀾不驚,但內心卻早已焦灼不堪。無奈,我隻能裝作一無所知,將臉撇過去望向窗外。澄澈如洗的空,上麵漂浮著許多輕柔的雲朵。它們形狀各異,變幻莫測,似乎風一吹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望得出神,目光除了雲再沒有旁的。我多希望自己變成一朵雲,無憂無慮。不必為拿捏不定的愛情提心吊膽。
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當車開到葉家門口時,葉野轉過頭來對我:“沈冰,你怎了這是?喊你名字幾遍都沒人應。”
我將目光投到他的臉上,盡量克製住低落的情緒,:“哦,我剛才看外麵的風景看得出神,沒聽見。”完就打開車門,下了車。葉野本來要下車來跟我幾句話,但是被我拒絕了。我趴在他的車窗上對他:“馮叔叔這急找你,肯定是有要緊事。你還是不要在這多做停留,先處理事情要緊。”
他點點頭,笑容如清風般溫暖。這些年了,很多事都變了,唯有他那單純而美好的笑容絲毫未改。
等到他啟動車準備離去的時候, 我下意識地了一句:“快去快回,我等你!”也許是害怕他可能會在某一刻離開我的世界,再也找不到來時的路。
他依舊深情款款,朝我這邊了一句:“好,一定早點回!”然後他就發動引擎,瞬間離開我的視線。
等我走進家門,我發現葉叔叔正坐在沙發上悠哉的看報,臉上浮現出輕鬆自在。但還是會伴隨著輕微的咳嗽。我正在心覺得很納悶,前幾葉叔叔還為了花的事傷心不已,怎如今卻一副泰然自若。
我靜靜地走過去,看到茶幾上放著一個空杯子,旁邊是一隻雕刻著銀色花紋的別致茶壺。於是就為葉叔叔倒了一杯茶,茶葉在水杯漂浮,回旋,大部分依舊浮在表麵,有的卻沉澱在杯底。
葉叔叔抬頭看到了我,我便將茶杯遞給了他。他放下手中的報紙,伸手接過我遞過去的茶杯,眼神遊離,仿佛多了一絲旁人不易察覺的緊張。
果然,我沒猜錯。等到他喝完茶,我想上樓去的時候,他語氣平靜地對我:“沈冰,你先別上樓,坐下來我們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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