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往日不再

類別:網遊動漫 作者:睿譽 本章:第2章 往日不再

    羅妮是個奇怪又神秘的女人,雖然用這樣的措辭形容自己“母親”確實不好,但是我不得不承認,這個麵容姣好的亞裔女子似乎和其她育兒員都不對付,還有她那奇怪的紅發。除了對我很好之外她身邊幾乎沒有任何親人,她幾乎整天都陪在我身邊。



    有一次我在夜晚看到她悄悄離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做什,直到很晚才回來。當然這是她的自由,畢竟培養院又不是監獄。而她離開我最長的一次是在我七歲那年,接近一整年,我都不知道她去了哪,我原以為她離職了,包括身邊的所有的人都是這認為的,直到有一天她還是回來了,她說她絕對不能丟下我,她承諾過的。那天她還說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話,可由於年代久遠我早就記不清了。



    而萬萬沒有想到,又過去了七年,她再次離開了我,隻不過這一次是永久。



    她死於一場車禍!我的天,車禍發生的概率隻有五百萬分之一,她怎可能遇到,在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我,帶著驚恐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詫異的事情。



    她的手好像捏著什,我摸了摸她的手,是一張字條。



    可惜我並沒能看到字條上的內容,因為一個法醫在我剛看到字條的時候就把她推走了。這也成為烙印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的謎團。字條上究竟是什信息,她為什要把這個信息用最古老的書寫方式記錄下來而不是通過腦機記述呢?



    其次她究竟希望誰看到它呢?是我嗎?可她畢竟不是我真正的母親,和我非親非故,所以從法律層麵講,她隻是一名普通的育兒員,而我隻是她培育的眾多孩童中的一個而已。所以對她的死我沒有任何資格幹涉,更何況我還是個孩子。雖然出於社會人道主義精神,在羅妮的葬禮上我被當做他的兒子看待,因為她既沒有結婚也應該沒有生育或其她親屬。



    可一直以來,我總認為她的死亡十分蹊蹺。



    那年我已經15歲了,也不算太小。可我卻始終沉浸在失去“母親”的痛苦中無法自拔,畢竟羅妮是我唯一最親近的人了。培養院對我們這個年齡又沒什起色的孩子已經不再過多苛求了,畢竟這個年齡的孩子能晉升的也晉升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沒什指望了。這導致我錯過了之後幾年的基因鑒定。



    隻要不惹事生非,如何生活那是人們的自由。如此冠冕堂皇的說辭,其實是對無用階級的放棄而已。



    新來的培育員對我的態度比羅妮冷淡多了,她對我愛答不理,隻完成自己份內的工作,加上失去“母親”的痛苦讓我日漸消沉。我整夜對著自己“母親”的照片哭泣,思考這背後的秘密,可年輕的我沒有任何能力探查真相,這也導致我不再願意安分守己的住在培養院。



    從那以後,我開始和社會上的狐朋狗友到處瞎混,甚至整夜不“回家”,新來的育兒員也不太管我,所以即使未成年,我幾乎已經脫離培養院的管製了。



    這距離我認識睿怡之前還有一段非常精彩的故事。



    我每天都感到悲痛萬分,失去這個世界上唯一愛我的人是極其痛苦的。也就在這個時候,我遇到了第一個影響我一生的人。一個大家都叫他奎哥的家夥。



    奎哥本名似乎是叫張奎磊,我已經記不大清晰。他大我許多,但不知道具體年齡。當時我身材瘦小,更因遭遇悲痛看起來麵黃肌瘦的,這讓我本就普通的容貌更顯憔悴。而奎哥要比我高大健碩的多,他留著一抹胡茬子,看起來髒不拉幾的,但目光卻十分奇特,有時異常清澈,清澈到有些空洞,可有時候又散發出睿智的光芒,這取決於他有沒有在做事。當他做事時總表現的非常成熟,一種那個年齡完全不該有的成熟,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他就像個百十來歲的睿智老人。以他的資質不應該處於無用階級,怎也應該是另外三成群體麵的,也不知道他是怎搞得。



    總之他早已錯過了晉升機會,順利成為了社會上的“閑雜人等”。我雖然理論上還沒有失去晉升機會,但在一眾狐朋狗友看來,想晉升也基本無望,就連我自己也這認為,如今我真的懷疑自己是先祖王境澤轉世,打臉專業戶。



    低等人之間會成立很多無用、無聊又愚蠢的幫會,一些低等人閑著沒事幹,又不能燒殺搶掠,躲在主腦提供的“第二世界”也不樂意,那怎辦?總得找點事情做吧。誠然我們不能把低等人和垃圾人完全劃等號,也許他們沒有良好基因,先天資質,雄厚的背景,更沒有上等人優秀的教育資源,但也不乏一些不甘墮落的“有誌之士”。



    我在奎哥的引薦下就加入了一個叫做聖堂和會的愚蠢幫派組織,名字倒是挺氣派。讓維序者管理這些幫會簡直小題大做。隻要不擾亂社會治安,行為不觸及到守護者以上階層的利益,他們可沒這樣的閑情雅致。自由,平等,開放是聯合政府冠冕堂皇的說辭。而實際上他們根本犯不著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下等人之間的鬥毆、毒品、色情交易等一係列犯罪活動,地方警察和安保組織處理已綽綽有餘了。隻有涉及到二等公以上的重大案件維序者才會插手,所以把維序者理解成過去的軍隊或特警也許更貼切一點。



    而這個愚蠢的幫派組織卻恰巧犯了此等大忌。他們膽大妄為。依靠思維活躍度在“第二世界”興風作浪,幹起了倒賣高級權限突觸的生意,就是把具有二級主腦訪問權限的突觸倒賣給某些“仍有追求”的低等人,這樣這些低等人就獲取了訪問高級權限的資格了。我之前提過,無用階級和守護階層是有著天然鴻溝的,這可是不得了的罪行。



    具體操作方法其實也不難。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輕易做到,他需要某個厲害角色,比如我把高級突觸的權限秘鑰記憶在腦海,然後與接頭人交易,在虛擬世界中解壓該秘鑰給接頭人。至於高級權限的突觸從何而來我就不清楚了,總之我們隻負責“跑腿送貨”,其他事與我無關。



    你可別小看“跑腿”,整個過程會受到思想稽查組織的嚴密監測,隻有像我這樣具有較強潛意識管理能力又能完全掌控自己大腦思維的人,才能躲過思想監測。



    簡單來講就是保證整個“走私”過程不回想某件已知事件,就像這件事從未發生過,直到接頭的時候再調動這段記憶一吐為快。思維稽查隻能探測到人類正在進行的思維活動,隱埋在記憶深處的內容是無從找尋的。



    做個比喻,如果我不問你昨天的午餐,而你也沒有回憶此事,那思維檢測是無法得知你昨天午餐的具體內容的。但如果我問了你,而你又恰好想起來了,那就糟了,因為不用你開口,思維稽查組織已經知道了。



    除非你能像我一樣,無論如何誘導,都能保證自己的思想不拋錨,真正做到不去回憶那些“不該回憶”的記憶,這樣你就得以成功。畢竟人腦不像電腦,找資料直接輸關鍵詞就行了,思想可沒有關鍵詞,就算有,稽查組也不知道如何寫入,就算寫入了,我就是那個不給推送的人。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辦法,隻要把一個人的記憶複製到第二個人的腦子,那第二個人不就可以“幫你”回憶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了嗎?



    可是遺憾的是,雖然技術上完全可行,但這種方法成本太高,也不被法律允許,畢竟這做的代價是必須先清除一個人的所有記憶和思想。實驗證明一個普通人的腦子無法裝載下兩個人的意識,這會導致思維混亂甚至腦死亡變成植物人。別問我是怎知道的,作為統治者階層的女婿難道我連這點事都不知道嗎?



    更何況如果你的腦子中有兩個人?你還是原來的你嗎?何況為了徹查一個下等人的思想用上此等大招未免太小題大做了,這就催生了這類吊詭的新職業,“思維傳導者”。用個更接地氣的說法吧,“想法快遞員”。這應該算我的第一份職業,雖然是違法的。



    這樣的買賣其他人就不能保證總會成功了。事情終有敗露的一天,直到那天幫會的老大被維序者以越級訪問和攻擊“第二世界”、“非法走私”等十多項罪名判了死刑並人道毀滅為止。



    我記得在他臨死的時候還高喊著:“我不可能是低等人,基因檢測是一場騙局,有致命漏洞,我可以修複它……”但隨即一陣電流通過,他的肉體和靈魂便消散成了一抹煙灰,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



    考慮到我當時還未成年,而且也沒詢問和檢測出什問題。就隻在管教所呆了一段時間就被釋放了。根本原因有兩個,首先我極強的潛意識管理及對大腦的自控力,使得我在進行思維監測的時候成功隱藏了關鍵罪行。我隻是簡單的被認定為幫會打雜的而已。看來年齡起到巨大優勢,還真讓我蒙混過關了。維序者對仍有晉升機會的未成年人都有特殊的保護機製。



    其次奎哥也沒有出賣我,由於他比我年長幾歲,最後應該是被判了很長時間的監禁,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倆經常狼狽為奸,他找買家下單後我便連上腦機進入“第二世界”傳遞信息。他的潛意識管理能力也極好,不過應該沒我好,但總之他沒有供出我來。他說我什也不知道,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甚至還有機會參加晉升考試。這與對我的思維檢測完全吻合,我對一切都“一無所知”。



    也許奎哥認為即使供出了我的所作所為對他的刑罰也沒什幫助吧。我隻記得在我離開管教所那天,奎哥看了我半晌然後默默地說道:“你的路還很長,要做的事還很多,隻是時候未到罷了。”



    從那以後我便過上了浪跡天涯的日子。



    我離開看守所後不久便遇到了梁睿怡,說來也巧,那天是“朝聖日”,本來這種日子與我這樣的低等人沒什關係,可我當時恰巧流落在美洲區的洛聖都市街頭,我一向不喜歡躲在“第二世界”混日子,總希望在真實的世界走走看看,憑借著過去在幫派中的那點積攢,我居然成功的遠渡重洋。表麵上想看看這座曆史悠久的美國港口城市究竟是怎樣一番風味,實際上我必須承認,我對自己所犯的罪行心虛不已,正如古人犯了法就要“逃往美國”,我當時的心態簡直如出一轍,生怕出什意外再度麻煩纏身,所以總希望自己離是非之地越遠越好。當然這是一種自欺欺人的表現,但對當年那個少無知的我來說,這一切合情合理,隻是沒想到,我的命運居然會再度改寫!



    原則上講“朝聖日”隻有守護者和統治者階層才知曉,也隻有他們才具備相關資訊的訪問權限。以至於低等人一輩子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朝聖日”這種新鮮事。我之前在聖堂和會倒賣高級權限突觸的時候,曾通過二級權限窺探一二。出於好奇,我本著湊熱鬧的心態混進了守護者們“朝聖”的隊伍中試圖一探究竟。不過當時的我隻知道有“朝聖日”這回事,具體做什就不清楚了。



    在隊伍中遠遠眺望,有無數座褐灰色的鐵塔從地下緩緩升起,看來平時它們都隱藏在地下。這些鐵塔拔地而起,漸漸高聳入雲,巍然矗立在地平線上。待它們全部升起後我發現,這些鐵塔既沒有門窗,也沒有出入口,呈規則的四麵體,上麵光禿禿的,活像拉長了的金字塔。待我走近後,才看清楚塔身有一圈又一圈橫向的縫隙,相互間隔2米左右。我決定稱兩道縫隙之間的位置為“層”,每座塔參差不齊,最高的有三四十層,低的也有十幾層。每層上還有更細小的紋路,像處理器的電路,不過總體呈現出一圈圈的,像古人使用的光碟刻印,質感和磁石差不多。



    塔與塔之間有玻璃棧道連接,應該是統治者階層用於“參觀”這些塔的走廊。當我徹底走近後,發現這還被劃分成了六個會館,並沒有明顯的界限,隻有一些標識做區分,像一個圓被分成了六份。越往近走人就越多,他們摩肩接踵卻又手舞足蹈,就像是某個巨星在開演唱會,總之熱鬧非凡。我隻看到了科技區和娛樂區的標識,就順著人群被擠進了娛樂區,當時的我除了懵逼就是懵逼,我不知道人類造這多光禿禿且沒有門窗的磁塔究竟有什用?難道要祭拜這些塔嗎?



    在進入露天會館抵達娛樂區的時候,我透過頂上的玻璃棧橋看到碩大的露台上皆是上等人。這個世界的統治階級,他們穿戴整潔,神采奕奕。說來慚愧,在此之前我壓根沒見過統治者。他們是這個世界權力的中心和智慧的頂峰,他們仁慈,善良,清醒、最具道德感並富有邏輯,擁有人類所有優秀品德,是通過基因層層篩選出來的最頂級的人類精英,天之驕子。如果說過去的人依靠血統,人種,家族背景等這些不穩定因素繼承而來的,那今天我所看到的這類人又有什理由不承認他們的高貴呢?無論如何他們也是用最科學的手段或生物工程嚴格篩選和培育出來的上等人,方方麵麵都客觀優於普通人,不再是狹義的民族主義者通過主觀意念所產生的思想偏見。



    他們大多數人的身體都裝有義體,並且覆蓋良好,不會像守護者階層的某些裝腔作勢的家夥們那樣簡陋,低廉。實際上武裝義肢是被政府堅決禁止的,像“大猩猩手臂”“單分子線”“活動簡鐮”這些都不被允許,但是統治者由於本身就具備絕對的道德觀及優良品德,所以未被嚴令禁止,僅僅是“不建議”裝設。一般情況下為行動不便的高齡人群裝設的輔助用義體更受歡迎,它不但能夠使高等公民的活動更自由還會延長他們的壽命。



    透過娛樂區橋底的透明玻璃,我看到臨近科技區的露台上站著一位天使,她的秀發如絲般順滑,一直留到後背。皮膚如雪一樣白皙,一對眼眸熾熱而誘人,仿佛能把人的魂魄勾了去。



    她簡直是天使下凡而非人間產物。好吧,她就是我現在的妻子梁睿怡。當時她站在自己父親身邊,同時在場的還有它的妹妹梁睿文。她的母親和弟弟沒有來,後來我才知道她的母親蘇悅文在高等基因育兒皿看護她剛出生不久的孩子,也就是睿怡的幼弟梁洛淇。為了能讓我這個癡漢看的更清楚些,我向科技區緩緩探去,人群之間摩肩擦踵,我使勁擠,終於擠進了科技區的範圍,如此看來守護者人也不少。站在高台上的我確實自愧不如,但是這些家夥也不見得比我優秀多少,空前盛大的朝聖活動哪有什秩序可言,擁擠的毫無分寸。



    原本我和睿怡也就一麵之緣,或者說隻有我這一麵,她壓根都不會看到我。為了再看清楚一點這位天使,我已經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了。



    但意外往往就是這突然。



    那天發生了一件足以震驚世界的大事件!沒錯,極其的不可思議,因為那天的“朝聖日”是近百年來的第一次“暴動”,也許僅僅是據我所知的第一次“暴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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