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時候已到

類別:網遊動漫 作者:睿譽 本章:第5章 時候已到

    之後幾天我又被審訊了好幾次,不過那都隻是一些關於我身份的例行詢問,並沒什好說的,嶽父再也沒有露過麵,而尤其讓我感到奇怪的是睿怡一直都未曾探望我,我想一定是她沒有被容許這樣做,她一定十分焦急,我甚至能想象到她的無助,她一定會歇斯底的對他的父親做出各種不理智的抗爭,並且想盡一切辦法試圖將我解救,我想如果嶽父不是那個設局之人那終究是會被她打動的。



    有些事情是我從不願提及,更不願回憶,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已經不再那厭惡我所遭遇的這一切,事實上,開始幾天,我完全沒感到自己身陷囹圄,維序者對我有著特殊的優待,他們盡全力讓我在物欲上盡享其樂,這也許是源於我的嶽父。其次我也不能算是普通人,畢竟我也是個守護者階層。



    但更多的感受告訴我,這是他們對我的補償,畢竟錯不在我,就像待宰羔羊在最後時刻被清洗幹淨,最終趨於平靜。我甚至覺得也許我很重要,重要到必須犧牲我才能成就某種可能,我甚至開始同情那個高於我的存在,我想也許他也有說不出的苦衷,雖然我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但是我終究知道會有那一個存在操控著一切,而他的目的我並不知曉。



    我也嚐試冷靜的思考這一切的背後究竟謀劃了怎樣的陰謀,可我知道的太有限了,僅以我認知內的事物分析,首先這個世界並沒有聯合政府在“主腦”中粉飾的那般太平。從傑哥的話語中我已了解到,不同的訪問權限封閉了不同階級人類的認知維度,這其中便隱藏了太多謊言和欺瞞,可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作為一個普通的守護者究竟對整體布局起到了怎樣的作用?我究竟有什特別之處引得那個存在要設下此局,他們的目的是什,想幹什?



    首先我應該思考自己的特別之處,在一個沒有權勢的人身上要找到其必備的價值就隻能從他的自身去尋找了,於是我便很容易聯想到自己特殊的頭腦和思維結構,我對自身思維和意識的掌控似乎超越了一般人。一開始我對這種特別的天賦並未太過在意,但是就目前來看,它應該是具有一定價值和意義的。但是他們要如何利用這一點呢?給我判罪再讓我在監獄中蹲個幾十年嗎?這顯然毫無意義,想到這我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緩緩打開,又是那個光頭黑人警官,通過幾天的接觸,我知道他叫奧馬爾·維綸,軍銜是上尉,比起嶽父的上將差的太遠。他長得五大三粗,卻也是個守護者,我想他的天賦一定是來源他強壯的身體,畢竟這也是基因甄別做出的選擇,而且黑種人成為守護者往往都是因為身體素質而非頭腦,不過從他沉默寡言的態度和眼神中能夠看出,他是個非常睿智的人,他沉默寡言,從不和我多交談,他總會默默做好分內的事,所以在能力出眾的維序者團體中,他能混到這樣的位置也是情理之中,畢竟這個職業太適合他了。



    他依然沒有開口,在他身後一張熟悉麵孔探了出來,沒錯,一個對我來說即熟悉又陌生的人,一張原本我不想再見到的麵孔。熟悉是因為我曾與他朝夕與共,陌生在於我們已有八年未曾相見了。張奎磊,當年聖堂和會與我搭檔盜取突觸的奎哥。



    如今的他依舊胡子拉碴,他穿著一件破舊的獄服,模樣和八年前沒一點變化,但是眼散發的光芒卻比以往更加深邃了,我不知道他這幾年如何生活,也不想知道。畢竟在遇到睿怡後我就和過去的一切說再見了。沒想到會在這相遇了,這很不可思議,但又合情合理。



    維綸上尉總是那識趣,他什也沒說便轉身離去了,留下我和奎哥兩人,看來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讓奎哥與我對話。



    奎哥緩緩的坐到一旁的沙發上,並且按下了身旁的服務鈴,這渾然一氣的操作就像這是他的家一樣,機器人為它斟上了一杯咖啡,他凝視了我良久才緩緩說道:“別來無恙啊。”



    “你看我哪無恙了?我早該想到你對我隱瞞了什,從八年前你引導我加入聖堂和會,現在又和某個奇怪的邪教扯上關係,你究竟有什目的,想說什就直說吧!”雖然多年未見,但如今的處境告訴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放輕鬆,別那緊張,老朋友。”奎哥停頓了一下說道:“如果我想出賣你的話,早在八年前就出賣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他端起那杯咖啡嘬了一小口:“如今我替你隱瞞的過往看來他們已經知道了,該來的總會來的。我承認過去對你有所隱瞞,可那是因為你當時年輕,加之同理心作怪,我沒法告訴你太多事情。但最起碼,你得相信我總不是和他們一夥兒的。”



    “哈,你是維序者派來的,還說跟他們不是一夥兒的,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奎哥沒有理睬我,又用湯勺攪動了一下手的咖啡,像是在回憶著什,然後苦笑一聲,卻又搖搖頭,我不能理解他一係列的怪異行徑。



    我忍不住繼續說道:“有人設局陷害我,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但這是顯而易見的,他是誰?想幹什?這一切究竟是怎回事?你能告訴我嗎?”



    我又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老熟人,這一切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我認為他必然知道某些秘密。



    “快告訴我真相!”我看到奎哥不為所動,情緒開始激動起來。



    奎哥還在攪動著它杯的咖啡,然後又喝了一口,半晌才緩緩說道。



    “不可否認,你確實是個天才,那個被他們選中的人,和我當時看上你的原因一樣!”奎哥不慌不忙的說道:“這也是為什自由教會會選中你!”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我激動的說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或者說你其實一直都知道真相,但是如果那樣就完了,你必須先按我說的去做!”



    短暫的錯愕後,我突然又釋懷了,看來事實正如嶽父所說,我曾確實是自由教會的成員,這個一直以來致力於對抗世界聯合政府的神秘組織,民眾並不知曉他的存在,但卻讓聯合政府的這些統治者焦頭爛額。



    而卻一直被蒙在鼓,這也讓我迅速的想要了解,究竟“自由教會”是何種組織,他們存在的價值和理由是什,他們為何要與聯合政府對抗,他們有著怎樣的願景。如果它依然存在,那它就一定有某些的價值觀念是符合部分人的理解,或者說他們有其正義的一麵。



    顯然奎哥已經看透了我的心思隨即說道:“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但如今當務之急就是要把你從這解救出去,還有三天時間就會公開審理你的案子,我們也安排在了那個時候。”



    奎哥不慌不忙的喝了口咖啡,他看起來氣定神閑,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我氣得真想把咖啡杯按在他的臉上,讓他一口氣喝個痛快。



    “屆時隻有一種辦法能把你解救出來了。”奎哥放下杯子,搖了搖頭,像是自顧自的卻有些不甘心的說道:“雖然我們都不想這辦,但似乎隻能這樣了。”



    “你他媽的到底想說什?別給我耍花招!”我的脾氣有點上頭了,他要是再這不緊不慢下去,我決定一個逼鬥先呼他臉上。



    “我要你承認一切罪行!”奎哥看我有點上頭了,還是說出了他想說的話。



    “承認一切罪行?你開什玩笑?我什都沒做,承認什?這一切都是陷阱!”我怒吼著,表達著自己的不甘。



    “所以呢?”奎哥略帶無奈的輕笑了一聲:“所以你說該怎辦?你已經做到了一切,可還是跌入了他們布置好的陷阱動彈不得,你覺得你再怎掙紮會有絲毫效果?你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按我說的去做,雖然這確實是最壞的辦法,但總比毫無希望要強百倍!”



    “或者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奎哥繼續說到。“這取決於你是選擇你的維序者老婆還是選擇我們,畢竟隻有我們可以救你。當然你老婆也會救你,但薛斯是不會放過你的,你那個嶽父,看起來比他官大,但其實根本鬥不過他,而且要不了多久梁家就會有大變故,屆時你更是無法自保。”奎哥搖了搖頭又端起了他的咖啡杯。



    “薛斯?薛斯·吉爾維斯?就是那個喜歡到處演講的家夥嗎?主張消滅低等人的那個家夥?難道他就是幕後黑手?”我疑惑的問道。



    “哈哈哈!”建哥爽朗的笑了起來,這笑聲讓我很不舒服:“他算個屁啊!他也是一枚棋子!在我們看來,他所關注的焦點就像小學生為了一包辣條爭搶。”



    “行了!別賣關子了!快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訴我!我現在確認你什都知道!”我站起身對他怒吼道。看來眼前這個家夥一點都不簡單,今天我必須找準機會讓他交代一切,否則別想從我的屋子出去!



    “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如何選擇就看你的造化了。”奎哥麵不改色,一口喝光了餘下的咖啡,並且撇起嘴仔細的品味了一下,像是意猶未盡。但又麵色凝重的看向我,而我認為他隻是故作深沉而已。



    他接著說道:“你總能做出正確的選擇,我們也都相信你可以,畢竟你有著異於常人的思維。究竟是沉浸其中還是麵對現實?你從未迷失過,過去不會,現在依然不會。離開這,你會看透隱藏在表象之後的一切真相。”



    然後他直起身子,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麵對死神的命運,我們說‘時候未到’。”



    然後便頭也不回的準備奪門而去,想留下我一人在風中淩亂。



    我顯然不會沉浸在他所營造的氛圍之中,更不可能就這樣讓他一走了之。



    “我之所以會如此,都是你害的,現在你卻想告訴我你能幫我?要不是你,我怎會懵懵懂懂的加入那個狗屁幫會,和一個狗屁不通的邪教扯上關係。你最好別來害我了,退一萬步講就算你真能把我從這弄出去,然後呢?加入你們那如同過街老鼠一樣的邪教組織給你賣命嗎?想都別想!那樣我寧願去死,我們早已撇清關係了,我隻會和我的妻子梁睿怡在一起,再無其它可能!我也不會隻想苟活著的!”我怒視著奎哥並憤怒的說道。



    可奎哥已經準備起身離去,我憤怒的撲向他,試圖把他控製住,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個討厭的家夥就這樣一走了之,還有更多秘密等著他來解答,今天不跟我說清楚,休想離開半步!



    奎哥依舊麵不改色,他似乎早就料想到了這一切,隻是最後補充了一句:“選擇權在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然後我便重重的跌落在了床下!



    我瞬間驚醒了過來,原來一切都隻是一場夢境!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依舊如故,此時正值深夜,我還在維序者為我單獨設置的“豪華總統牢房”內。



    我揉了揉摔的生疼的腦袋,這一撲,奎哥沒逮到卻把自己摔個狗吃屎,由於夢境太過真實,我許久都沒緩過勁來。漸漸地,我意識到那根本不是夢!更像我用腦機鏈接到“第二世界”的觀感。可是我的腦機早被維序者沒收了,沒有設備我又怎可能進入“第二世界”呢?



    這段時間我什都有卻唯獨沒有腦機,這是我平生第一次這長時間離開腦機端口,我想一般人應該不會有這樣的體驗,沒有腦機鏈接的我連真實還是投影都分辨不出來,我很久沒有感受過沒有HUD菜單欄的世界了。



    這幾天我都像活在夢境中似的,因為經曆的怪事實在太多了,我又不得已回想起“夢”中奎哥對我說的話,雖然他並不真實,但又不是我憑空捏造的幻想。它的出現讓這道謎題變的越發詭秘了,他是通過什手段進入到我思維的?難道自由教會現在黑入人的大腦都不需要設備的嗎?奎哥顯然是自由教會的成員,可在維序者的地盤談論關於我如何逃跑的事,難道不會被維序者追蹤嗎?或者隻因我神經緊張,這隻是一個普通的夢而已。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覺得自己快要精神失常了,一切疑惑開始衝擊我的大腦,而我越思考就越痛苦。這一切都荒誕可笑,沒有一件事符合邏輯,我必須停止思考!可腦海卻永遠回蕩著奎哥的話:“麵對死神的命運,我們說“時候未到”。尤其是那句“時候未到”,像是某個可怕的病毒深深的刺痛,折磨著我的神經,我努力壓製著,不知道為什。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熬過了這些天,直到我接受最終審判的日子降臨,那天的太陽異常刺眼。維綸上尉對我說:“不要想太多,正常發揮就好,他們會很快結案的。”



    他將我帶上飛船,送往遠在澳洲的聯合審理局,那是亞洲區最重要的審判法庭,隻有極度重大案件才會線下審理,顯然這起案件很嚴重,所以必須到場公開審理。



    來到審訊廳,我看到許多人,終於我見到了睿怡,看到她後我激動的不能自己。同行的還有嶽父、嶽母,爺爺梁元慶,包括梁睿文和幼弟梁洛淇也全都到了。他們全在陪審團就坐,所以即便再激動,我也不可能立刻抱住自己的妻子,我帶著手銬被押上了被告區,隻能壓抑心中激動的情緒。睿怡擔憂的看著我,眼泛著潛潛的淚痕,她明顯憔悴了許多。我讀懂了她眼的憂傷,也知道這幾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見我,可都被維序者阻止了。她似乎想要開口呼喚我,但是被一旁的嶽父阻止了,在這嚴肅氛圍下是不允許大聲喧嘩的。我們眼巴巴的望著對方,無能為力。



    嶽父神情凝重,看的出來他有話想對我說,並不是厭惡的神情,我能感受到,他明顯意識到了什,或者他也覺得我是無辜的。總之我讀懂了他憂傷的神情,無奈寫在他的臉上。反倒是太爺爺梁元慶,依然目光如炬,他麵色凝重,我看不出他究竟有什想法,隻是靜靜的坐在那。



    我又望向其他地方,天,我的同事和朋友們也都到齊了,包括傑哥和阿偉,就連那個麵色陰沉的主管也來了,他們坐在那一言不發。人群中我又看到那個我最不想見到的熟悉麵孔,奎哥?他就坐在太爺爺梁元慶的身邊緘默不語,卻默默的盯著我看,眼似乎有一抹期待。那麵孔和眼神使我徹底確信,之前發生的一切絕非夢境,而是真實的,隻不過,並非在現實世界發生的而已,果然是某種我不知曉的技術。總之,那場對話就是真實的。



    可他怎會來?他不是囚犯嗎?難道已經刑滿釋放了?還有他這幾年都在幹什,怎還坐在梁老爺子身邊了?哎呀又是一連串的問題,怎昨天太激動也沒問問他這八年來的情況呢?



    算了先不管那多了,因為我看到審判長已經走了進來,它那張略不對稱的臉上,引起我注意的是他的眼睛,非常淡、非常清澈,仿佛一切罪行都逃脫不了他的法眼,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看的我渾身發毛。隨即他看向眾人並宣布:“審訊開始!”



    接著他念起了一封訴書,我不想再闡述他所說的內容了,很明顯,無非就是說我是邪教組織的成員,以及我過去倒賣突觸,謀害他人性命,最終說了一大堆,都言之鑿鑿。接下來的重點是詢問陪審員對我的罪行進行辯論,或者看我還有什說辭。但公開審理的案件一般都是有律師和證人的,可整個會場內寂靜無聲,且沒有任何錄像設備。由此可見這絕非一般意義上的公開審理,我敏銳的覺察到這完全不像是法庭上的宣判,而像是秘密進行的判決,也不知道是誰極盡所能的想給我定罪!就像中世紀的審判。



    我的身體也異常的燥熱,我感到危險即將來臨,但就在這時候嶽父站了起來,他用洪亮的聲音說道:“本案依然存在很大矛盾。即使之前的一切罪證都指向被告人是邪教組織的成員,但我們並沒有直接證據表明,被告人主觀上就是“自由教會”的成員,並且主腦入侵事件,我們也有被告人的完全不在場證明,並能夠確保證明他未曾參與!”



    審判長明顯驚訝了一下,我感覺在他的劇本應該沒有嶽父為我的這番辯解,嶽父現在作為梁氏家族的繼承人,統治者階層中舉足輕重的人物,維序者中的高級將領,他的發言不可小覷。趁這個機會睿怡也立刻站了起來補充到:“我,梁睿怡,以維序者監察者的身份,合理請求調取播放事發時間的全球監控,並願意公開事發時間被告人的所在場景的一切隱私行為。”



    全球監控!沒想到睿怡會想到這招!如今地球上任何地區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會被全球監控EMC組織記錄,但因為這完全觸犯了人類隱私,所以法律規定,非必要情況不容許調取監控,除非監控拍攝下的所有當事人同意以及維序者的監察組成員同意。而且公開視頻內容是需要統治者權限的,如此苛刻的條件,一般情況下是無法實現的,但顯然,睿怡作為維序者監察組成員,梁家又是統治階級,完全有權利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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