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驀然跳漏了半拍,仿佛某個深埋在記憶角落的東西,又被人猝不及防的挖了出來。||
譚惜握了握手指。
“蕭少,請不要再故弄玄虛了。”告訴自己他不過是在吸引她注意力,譚惜臉色平淡地看著他:“阿召還在家等我,如果我回去晚了,他會不高興的。”
她完,轉身就要走。
可她剛走了兩步,蕭文昊的聲音便又如影隨形的追來:“聽,林斐揚醒過來了。”
深深呼吸,譚惜沒有理會他,腳下更顯匆匆。
身後,蕭文昊卻打開了車門,走下來,他看著她的背影,將聲音又提高了一些:“聽,他醒過來之後第一個喊出的就是你的名字,我還聽,他能下地行走後,頭一個去找的人也還是你。”
唇色微微發白。
譚惜抿緊了嘴唇,驀然間停下來。
蕭文昊輕蔑地笑了一聲:“可惜啊,他不知道有些女人的感情根本不值錢,送給別人就送給別人了。”
終於忍不住,譚惜霍然回頭。
“蕭文昊,你到底想什?”她仍舊維持著笑,如夜的眼卻到底有了絲波瀾。
饒有興趣地瞅著她,蕭文昊繼續著:“更可惜的是,這個女人仿佛很自信,以為自己犧牲了舊情人,就真的能夠抓住周彥召這個金主了。”
看著她漸漸笑不出來的容顏,蕭文昊冰冷的笑了笑,眼底盡是陰霾:“他是像冰山一樣的人,你以為,憑你的那些招數,就真的能夠吸引得到他?他甚至早就你是誰,知道你的父親曾是傷害他未婚妻的凶手,知道你是一個會令他顏麵掃盡的陪酒女,你以為,他選擇你就沒有別的原因嗎?”
心有一瞬的瑟縮,譚惜按緊了手指,倔強的回視他,很想些什去打斷他,卻又下意識地想要聽他繼續下去。
仿佛看透了她的矛盾心理,蕭文昊慢慢走近她。
“你知不知道,他的母親又是誰,是怎死的?”
唇角略過一抹殘酷的味道,蕭文昊輕蔑地看著她:“他母親跟你一樣,就是一個下賤的陪酒女,那個女人被周伯伯看上了以後,不知進退總想要名分,周伯伯不給她她就紅杏出牆,周伯伯一怒之下把她軟禁了起來。結果她卻一時想不開,抑鬱自殺了。”
塑料袋尖銳地勒在手中,譚惜緊緊地捏著,隻覺得指腹一痛,痛得她微微皺眉,連心髒也跟著縮了一縮。
“明明知道這件事是周伯伯心中暗藏多年的隱痛,明明知道他不想看到一個像你這樣的女人,出現在自己兒子的身邊,為什周彥召還是要執意和你在一起呢?是因為什真愛嗎?”
滿意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蕭文昊的眼瞳伸出有幽暗的火苗在燃燒。危險的湊近她的臉龐,他微眯雙眼,字句緩慢地:“譚惜,你可不該是一個被愛情衝昏頭腦的笨女人啊。”
空氣,有瞬息的凝滯。
不動聲色地捏緊自己的手指,譚惜抬眸,眼底冰冷依舊,仿佛蕭文昊方才的話對她並沒有任何的影響:“如果你想用挑撥離間來拖延時間為東成爭取什機會,那很抱歉,你失敗了。我是絕對不會相信你的。”
她著,輕蔑地一笑,然後倏然轉身。
“你當然可以就這一走了之,隻是----”
蕭文昊仍舊保持著彬彬有禮的微笑,連語氣都是不緊不慢地:“你難道不想知道、當年沈卿卿的案子真相是什?難道不想知道,為什你父親會在監獄自殺?”
譚惜的眼瞳猛地縮了一下。
“你該不會是以為,這些事情,都和周彥召無關吧?你該不會是以為,他是真的愛你愛到了極致,才會想要娶一個父親是罪犯的陪酒女吧?”
彎了彎唇角,蕭文昊的聲線陰冷而森寒:“周彥召是狼,他身上流著冷的血,在他身上尋找愛,你會被毒得體無完膚的。”
深深吸一口氣,譚惜轉眸,眼瞳漆黑,笑容淡漠:“蕭大少爺,我都不太記得過去的事了,怎你還記得呢?人隻要活著,現在的事也總能對付,我隻想將來。”
“譚惜,你會後悔的。”
車門邊,蕭文昊的聲音清冷的飄來,仿佛某種殘酷的預言:“等到那一,記得來找我,我會教你如何全身而退的。”
……
夜幕低垂。
譚惜扶著周彥召在桌椅上坐好了,然後吩咐阿晴把她剛做好的鬆仁鰻花端上來。
很快,四菜一湯偏安一隅的擺在他們的麵前。
溫暖的星燈在頭頂綻放。
本該是寧靜美好的夜晚,可是一通電話卻打破了現下的安寧。
周彥召拿起手機看了看,原來是曾彤。
“接吧,這晚還來找你,一定是有事。”譚惜在一旁勸他。
周彥召猶豫了片刻後,把電話接通,曾彤向他匯報了一會兒公司的事務。臨掛斷之前,她還特意提到:“決定取消舊城新建項目不過兩個時,就引發了東成員工有組織的示威遊行,我恐怕是有內奸。”
眉頭微微皺起,周彥召低聲:“我跟你想的一樣,仔細留意身邊的人。有什情況就告訴我。”
“是,”曾彤那邊頓了頓,似乎在思考什,片刻後又問,“那朱智明怎辦,他先前違背我們的約定,和蕭文昊沆瀣一氣,我們要不要公布錄音?”
“你覺得呢。”周彥召拿起筷子,將一粒晶瑩剔透的蝦仁夾進譚惜的碗。
那邊,曾彤猶疑著回答:“如果這時候公布錄音,對遠夏也會一定影響吧。更何況,他既然敢這做,應該也已經做好了對付錄音的準備。”
譚惜下意識地看了眼周彥召,然後拿起筷子把蝦仁放進口中。
“那就給他一次最華麗的墜毀吧。”
沉默地聽著曾彤的回話,周彥召的眼底閃爍起一絲殘酷的冰冷:“我要讓他知道,背叛我的人,就隻有死路一條。”
那一瞬,譚惜的心也猛然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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