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卓瑾點了點頭，存著疑問到了睦心殿，關若慈又讓遣退了內侍們，內侍們已經習慣的去門口站著，忽地就聽見殿內傳來皇上的一聲驚呼，他們嚇了一跳，麵麵相視，不知道該不該問一聲。

    而且那聲驚呼包含的情緒也很怪異，有驚悚，訝異，尾音卻又帶著點激動和興奮。

    關若慈被嚇的差點動了胎氣，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剛開始的時候像這人個木頭似的站著，直到她又了一遍，這人就突然抽起了瘋。

    “真的？”慕卓瑾終於會話了，聲音有些抖。

    關若慈點點頭，都快顯懷了，這還不真？

    “朕……朕和若慈有孩子了？”慕卓瑾神情有些遊移。

    “你幹脆去梁雲城鬧市喊去算了。”關若慈不滿地四處看看，雖然也知道他的音量並不大。

    “是大殿上那次嗎，，那都三個多月了。”慕卓瑾摸了下額頭，突然抓緊關若慈的手，握的她手疼，“若慈，朕要留下這個孩子，不管你願不願意！”

    關若慈皺眉，慕卓瑾看到關若慈的目光才訕訕笑開，關若慈不明白，為什連他都會認為自己心狠手辣，她當然要留下自己的孩子！看著慕卓瑾歉意的眼神，關若慈略消氣，算了，他隻是剛知道這個消息，腦子發昏是正常的。

    接下來慕卓瑾的眼光便徘徊在關若慈的腹上不願離去，用手輕輕撫摸，用極低的聲音在著什，連關若慈這種耳力都聽不清。

    “男孩還是女孩。”慕卓瑾又激動地問。

    “女孩兒。”關若慈也勾起了母性，柔聲道。這還是前兩烏剛看出來的，讓關若慈不禁想到自己母親當初的一語成戳。

    “女孩兒……”慕卓瑾閉上眼，然後把關若慈緊緊抱在懷，“女兒，是朕的女兒……”

    連關若慈都忍不住沉醉在他懷中，可是不久還得睜開眼確認，“密刑司的事——”

    “聽你的。”慕卓瑾輕聲，把手還放在她的腹上，“朕明白你的意思。”

    關若慈倒有些詫異了，他這快就明白了？

    也對，他們一同麵對了太多，身份也緊緊相連，現在又多了一重，父與母。

    慕卓瑾反複的撫著她的肚子，輕聲呢喃，“總覺得那不真實……”

    關若慈明白，因為她也是好久才徹底在心認定，她真的要做母親了，或者已經是個母親了。這跨度確實有點大，好像前一秒自己還是個追著自己母親叫媽的孩子，下一秒自己就有孩子。原來孩子和父母的轉換，是一瞬間的，並非是慢慢過渡。

    這下慕卓瑾更舍不得關若慈離宮了，她現在是兩個人。

    “為什朕不能把你接進靈秀殿，時刻陪在朕身邊，把你腹中的孩兒奉為公主。”

    慕卓瑾的口氣中已經有了些疼痛，他不甘。

    關若慈就怕他這樣，轉頭勸慰道，“我們不是好了嗎？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不再回頭看了，不管你是誰，我是誰，她將來會怎樣，我們都是她的父母，這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