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秋訣有些震驚的眼神，關若慈突然笑了一下，“你倒是敏銳，連靈望本人都不知道。我問過他，他隻知道他時候父親唱給他吃藥，卻隻以為是自己身體不好的緣故才吃那些藥。”

    “你也沒有告訴他嗎？”秋訣問。

    “秘密想要保住，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關若慈站起身，扶著腰走出了桌子後，腹撐起的弧度，她一隻手自然地在上麵撫著。

    秋訣終於可以確定了，關若慈根本就沒有想要把誰妖化，她找來靈望隻是因為自己懷孕了，她需要一個人拖延時間，而本身對妖氣免疫的靈望，即使換了武器，也根本就不會被妖化。但是這種事知道的人太少，以前的回妖獵人幾乎找不到了，妤澤對這些也不可能了解，再加上他還沉睡了那多年，可是這仍是一件充滿了風險的事。

    關若慈和韶容一樣，誰都沒有老老實實的對妤澤。

    “如果，他知道了呢？”秋訣忍不住問，“畢竟他已經被韶容……”

    “他不會知道，相關的資料已經都被我毀了，而實驗結果本來就因人而異。”

    “可不是還有人知道嗎？”秋訣道。

    關若慈歎口氣，“我也沒想到慶工會知道，還是顧慮的不周全，我以為知道那些事的人早就沒有了，我會處理的。”

    “為什要冒這樣的險？”秋訣道，她還是想不通，“你看靈望本人就同意，肯定也會有別人同意的，我們又沒有逼迫誰，如果可以的話我也願意的……”

    “你以為就那簡單嗎？”關若慈突然回頭，“我選擇妖化是因為巫王本身和正常人已經不一樣，而且我想要變強擺脫妤澤的控製，如果所有人都妖化，後果是你能控製的嗎？不光是變強的問題，還可能伴隨著缺陷，疾病，還可能影響基因，這些都是未知的，你能保證後果嗎？而如果隻讓少部分人變強，那跟再創造出幾隻妖來要什不同？”

    “……什是基因？”秋訣問道。

    “就是關於後代的遺傳因素。”關若慈撫著自己的肚子，“如果父母成了怪物，後代又會變成什樣呢？我們都不知道。”

    “那……你是不同意妖化的嗎？”秋訣問，“你提出上一個假想，隻是為了讓你自己妖化變強？”

    關若慈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是不同意，是不知道，在我不清楚後果的情況下，我不能就這去改變他們。我本來是想自己先試一下的，不光是為了自己變強，也是因為反正我不會要後代，隻是沒想到……”

    關若慈不了，撫住肚子轉過身。

    秋訣明白了，“那……等孩子生下來，你還會自己去實驗嗎？”

    關若慈點頭，“是，如果過程中有不對勁，我也可以以這個理由解脫自己，我一點也不想像韶容那樣命長。”

    “若慈……”

    “你會保守秘密的吧？”關若慈回頭問。

    “當然。”秋訣點頭，“我隻是想替你去試而已。”

    “紀子同意嗎？”

    秋訣沉默了，她問過紀子，紀子不同意。所謂妖化，是妖都無法預知的事情。

    “可是若慈，你犧牲的太多了。”秋訣的心揪痛起來。

    關若慈卻很平靜，隻是看她一眼，“這隻是最壞的結果，而且，我謀求的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