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私語族的人。”

    “是。”關若慈平靜地道。

    夢息的瞳孔瞬間收縮一下，但她立刻又問，“你殺了所有私語族的人？”

    “沒有，”關若慈依舊平靜，“還留了1個。”

    夢息的眼淚終於流出來，她抹了一下臉，聲音斷續地問道，“為什騙我？”

    關若慈沒回答。

    言凡突然擋在了關若慈麵前，用結界護住了關若慈。

    “有殺氣。”他。

    “沒事，你讓開。”關若慈抬了下臉，深深地吸了口氣。

    夢息卻以為是關若慈看她，她負氣地抽出短刀走向關若慈，直到走到床邊，離關若慈隻剩幾步之遙，她站住，倔強地咬著牙。

    關若慈仍無動於衷。

    “為什殺他們？”夢息問。

    “他們是殺手組織，當然，我的理由是因為我的立場，他們站在渠萊的對立麵。”關若慈。

    “那為什不殺我們……”夢息哭了出來，“你想讓我們怎活著，你殺了我們的族人，還收養我們，我們該怎活著……”

    看著麵前哭泣的夢息，關若慈才有些動容地垂下眼，看了看她手中的短刀，“是啊，是挺難堪的，你想用它殺了我洗去恥辱嗎？那就來吧，這把劍應該很鋒利，還是你向我要的……我記得我給你的時候你很開心，為了試它還跑去斬斷了一顆樹，結果還砸傷了東至，為此我很自責，我開始後悔給一個孩子那厲害的武器，我向你要回來你不給，我當時也想不出好的教育你的話，就打了你屁股，那是我第一次打你，你之後都不跟我話……後來我還是把它還給了你，要你保證今後用它的時候一定要慎重，你答應了，然後才又跟我話。其實我該謝謝你，我並不是一開始就會和孩子相處，你也承擔了我所有的不成熟。現在想想打你的時候，我依舊會後悔……”

    關若慈回憶著，她表達了當初打夢息讓自己很愧疚，真心實意的，可是對於屠殺私語族人，她隻字未提。

    夢息突然把短刀扔在了地上，捂著臉嗚嗚哭著，轉身要跑出去，還了一句，“我恨你……”

    “夢息——”關若慈在身後叫她，抬起頭來，“你的問題問完了嗎？”

    夢息轉過頭，滿臉淚痕，不知道巫王還要什。

    “真的沒有要問的了？”關若慈，許久，她歎了口氣，搖搖頭，“你不問問，你舌頭的事情嗎？不想知道，是誰割了你的舌頭嗎？”

    夢息瞪大了眼睛，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是因為生病。”

    夢息拿著短刀，又一次獨自前往去見那六個人。他們早就在等了，這次的夢息看起來已經堅定多了，隻是……殺氣有些重。

    “我要問你們一個問題。”夢息，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

    “。”

    夢息抬起頭，“我的舌頭，是誰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