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夜半,童話是被艾倫親自開車送回家的。
艾倫從進了尚品公寓的那一刻,臉色就一直有些發沉,因為冬,她下車的時候用圍巾將整個臉都圍住了,還戴了墨鏡。
童話那時候還處在被質疑的傷害中,沒有察覺出她的異樣。
艾倫一直陪她進了家門。
童話終究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
“艾倫,你不用陪我了,我沒事,倒是對西木,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艾倫從進了門,就一直在打量著什,聽到童話這樣,口氣很溫和,完全沒有怪罪她的意思,
“傻孩子,沒有什抱歉不抱歉的,我都已經過了,我代表西木相信你,這件事,我會盡快安排人查徹底。你不要太放在心上,好好休息。”
“可是……”
“沒什可是的。你是自己一個住?你家人呢?”
“我暫時一個人住的,半年多前,我爸出了點事,一直在法國休養。”
白熾燈的燈光下,童話這才注意到艾倫的表情有些凝滯,看著童話的時候眼泛著濕潤的光。
“艾倫,你沒事吧?”
童話輕聲的喊著兀自呆滯的艾倫。
她突然覺得看著艾倫有些麵熟,但又不知道這份熟悉感是來自於哪。
回過神的艾倫深深的吸了口氣,神情慌亂了幾秒很快就恢複了鎮靜,
“哦,我沒什事。”
童話處於禮貌,過去給艾倫倒了杯水,兩個人聊了好一會兒。
從童話大學時候的專業,到她的戀愛,她喜歡的吃的喝的,艾倫都頗感興趣的問著。
童話其實不太喜歡跟不熟悉的人聊這些很私密的話題。
不過,因為艾倫今晚幫助了她,她也就盡量讓自己顯的熱絡一些了。
直到初雨墨從網絡上看到關於童話的這些報道,風風火火趕了過來,艾倫才起身離開。
她走之後,初雨墨拉著童話問,
“這個漂亮的阿姨是誰啊?看起來挺高貴的,以前沒見過啊。”
童話剛剛其實一直在繃著自己,艾倫走了之後她的身體才完全放鬆了下來,人靠在沙發上,軟綿綿的,
“西木集團的總裁,叫艾倫。”
初雨墨見她有點萎靡,人坐在她旁邊把她的頭強行掰倒在自己的肩頭靠著。
“妞兒,肩膀借你靠一靠,別難過。你看,人家大總裁都這相信你,親自送你回來,這件事肯定會有個水落石出的。”
童話靠在初雨墨的肩頭,她的臉和頭發,雖然回來的路上已經清理了,但還是能聞出些一樣的味道。
初雨墨嗅了嗅鼻子,歪頭看她,聲音都揚了起來,
“你這是在現場被攻擊了?快讓我看看,有沒有傷著。”
“哦,你不,我都忘記了,我去洗洗去了。”
著,童話就要起身,被初雨墨給攔住了。
“你先別走,讓我看看。”
“哪,臉頰都發紫了花兒,他們怎這過分,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呢。”
童話委屈,但也極力的控製了自己的情緒,
“嗯,好過分他們。我去洗洗去,沒事的,不疼,離的不近,看不太出來不是?”
“你快去洗洗,出來我給你抹藥。”
童話去洗澡間泡了好久的熱水澡,不知道怎,她閉上眼睛,就會想起被群毆的時候,想起厲悅森時的那種荒涼的心情。
她的臉上浮上一層濃重的自嘲,捧了一捧水,呼啦呼啦的衝了幾把臉。
想什她這是。
他不理她,不是很正常的,她也是迷之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了。
穿上睡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剛剛還不明顯的青紫,洗了洗,越發的明顯了。
嘴角,臉頰,額頭,有好幾處已經開始發青了。
到底是哪出了問題,怎會被人偷了創意去呢。
想的頭疼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初雨墨已經心急的在外麵敲門了。
“花兒,該出來了,泡了好久,該抹藥了。”
童話打開了浴室的門,雖然初雨墨有準備,但還是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哎呦呦,現場的那些個人都是獸性,咱這漂亮的臉蛋,怎會舍得打的這樣子。”
初雨墨很心疼這樣的童話。
這丫頭今年是犯了什了,也太悲催了。
靳墨寒打電話來詢問情況的時候,初雨墨原原本本將童話在現場挨了打的情況跟他了。
兩個人本來是無聊一起吃飯來著,誰知道會突然收到朋友發來的信息。
童話畢竟是靳墨寒親自帶過的,所以靳墨寒很生氣,給厲悅森打電話,他一直沒有接,就直接去了他家找人。
可倒好了,一直到後半夜才等到。
厲悅森一路開著車狂飆到了尚品公寓。
下了車,仰著頭看童話住的樓層,看了看腕間的手表,已經是淩晨接近三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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