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耳墜落了灰塵,似乎有些眼熟,可她卻想不起,在哪見到過這樣的耳飾。
白玉耳環散發著漂亮的光澤,這樣簡單的耳飾,一看便讓她想起那位女人。
天道,曾經也愛佩戴這樣的高雅的飾品。
心中莫大的委屈,如同螞蟻啃食著內心。
墨清羽剛才那般欺負她,現在又把她囚禁在這,見不到外麵任何景色。
這些她都可以忍受,唯獨不可以忍受墨清羽把她當做替身,還留著天道的遺物。
心中突然出現一道聲音,那聲音仿佛內心最不願窺探的肮髒。www.
“殺了他,他一直以來喜歡的並不是你,而是十幾世前的你。”
“他一直都把你當做替身,一定更珍惜十幾世前的你吧?”
“別猶豫,你想要自由就殺了他!你便再也不會煩惱。”
心中那聲音,如同魔咒一般驅使著白阮。
她狠狠搖了搖頭,眼眶內溢出絲絲縷縷的魔氣,似被那聲音蠱惑。
少女垂著頭,片刻間抬起頭,滿是恨意與怨念。
白阮如同被抽離魂魄的屍體,晃晃悠悠向著樓下而去。
木樓內並沒有墨清羽的身影,她迷迷糊糊,才在木屋後麵找到男人的身影。
木屋後麵,有一處小小的房屋。
屋外嫋嫋炊煙升騰而起,屋旁擺放著簡單的石桌石凳。
木窗大開,麵忙碌高挑的男人,正沾染著煙火氣。
那忙碌的身影,正垂頭認真切著蔬菜。
白阮搖搖頭,想要摒除心中那陰險的聲音,隻能費力的站在原地,盡力阻止腳步上前。
墨清羽忙活完,端著兩盤菜,出門便看到了遠處的少女。
男人麵上掛著溫和笑容,仿佛魔性已經壓抑了下來。
“阿阮?”
“………”
“阿阮,來吃飯吧。”
墨清羽似熟絡無比,背對著她正擺放著碗筷。
“你看,他做這些食物,定然也給十幾世前的你做過,那些食物肯定都是天道愛吃的。”
“他根本不在意你,殺了他一切都會結束。”
“白阮,你還在猶豫什?高高在上的魔神,怎可能會為你下廚,這些都是屬於她的!”
魔氣充斥著白阮的眼眶,隻一瞬間便消失殆盡。
她如同傀儡一般,伸出手就要去掐背對她的男人。
“阿阮,今天有你愛吃的兔子花糕,我還炒了幾個小菜,都是你愛吃的。”
墨清羽忙碌著,仿佛她接近時也不曾設防,安心的暴露著後背。
身體似受到自己控製,白阮站定在原地,對剛才的事情心有餘悸。
“阿阮?怎還不坐?”
“………”
“是不是還不舒服?都怪我魔性不穩,之前的事多有得罪。”
男人如同寵愛孩童一般,將她抱在懷中,輕輕的放在大腿上。
他仔仔細細夾起菜,小心翼翼放入白阮口中。
那珍重的模樣,仿佛隻要白阮開心,便可以由著她的性子來。
每一盤菜,都極其符合她的口味。
隻是桌角的耳墜,甚至那手腕的魔氣,如同晦澀的苦澀藥,無法傾吐而出。
“味道如何?”
“嗯,很好吃。”
“那我便每日給阿阮做,好不好?”
“墨清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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