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帶著鄧玉函已經走了幾個時了,但是還是在這片荒野轉來轉去,根本就沒有走出去的跡象。鄧玉函的情緒越來越糟糕,一直在自言自語,還時不時地尖叫幾聲,好像受到了什刺激似的,整個人都瘋瘋癲癲的。
不止是鄧玉函,山也很崩潰,畢竟一直找不到出去的路,走了這久還是一籌莫展,任由誰都會糟心的,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人神神叨叨的,使得他的思緒更加混亂了。
“玉函你能不能不要再念叨了,再這樣下去咱們真得會找不到出去的路的。”山終於忍受不了了,抓著鄧玉函的胳膊,嚴肅地。
可是鄧玉函隻是冷笑一聲,反過來抓著山的手,問道:“你怎還不明白呢?咱們根本就走不出去了,這是陳然設的圈套啊,怎可能就這讓我們離開呢?她又不傻,我勸你還是不要浪費精力了。”
山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不要生氣,畢竟鄧玉函獨自跑掉情有可原,誰讓穆晚晚和鄧忠宏戳到她的痛處了呢?再了,要追出來也是自己主動提出來的,這個時候就不能跟鄧玉函計較,否則他真的怕脾氣一發出來就收不回去。
調整好情緒後,山平和地:“好吧,就像你所的,這是陳然故意設下的陷阱,不會隨便讓我們離開的。但是,不管是什陷阱,肯定會露出破綻的。你也別一個勁地沒救了,咱們趕緊好好想想,要怎找個突破口然後離開這個地方。”
“我都了走不了的,你到底什毛病啊,都聽不懂我的話嗎啊?”山沒有生氣,鄧玉函反倒發起脾氣來了,“如果有辦法的話,我們早就走了,還用得著在這兒瞎想嗎?”
“不可能,你想都沒想怎知道沒有辦法?你看看現在的,”山望向上麵,然後又看向遠方,“我們已經走了很久了,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了,雖然沒有鍾看不了幾點,但是肯定不早了,再繼續等下去的話,很快就會黑的,你想拖到那個時候嗎?到時候不用陳然親自動手了,來兩隻醒屍我們就完了!”
完了!鄧玉函一個激靈,她腦海中閃現過蘇童被抓的畫麵,那也是晚上,下著大雨,陳然帶著人在後麵追趕她們倆,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追趕的人是陳然,還以為是鄧忠宏。直到遇到穆晚晚得知了陳然的事情之後,她才堅信那個對她和蘇童趕盡殺絕的人是陳然,因為她們才剛來到夜叉島還不到二十四時,鄧忠宏根本不知道是她們倆回來了,最多就當成是普通的外來者。陳然帶著不知道從哪找到的人——或許根本不是人也不定,在山麵追逐著鄧玉函和蘇童,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蘇童選擇了犧牲自己,以此來保護鄧玉函。
那晚上,蘇童被淒慘的殺害,手段極其殘忍,和蘇中華的死法一樣,所以鄧玉函一開始才會以為凶手是鄧忠宏。她躲在山洞麵,不敢被村子的人發現,否則肯定會匯報給鄧忠宏,到時候自己家插翅難逃了。隻得冒著生命危險依靠著偷竊夜叉廟一些貢品果腹,直到她被穆晚晚找到,才重新得到了救贖。
而如今,自己再一次陷入了這種無限的恐懼之中,鄧玉函更加相信了,敵人就是陳然,要置她於死地,而且隱隱約約她還能感受到,陳然很有可能是想將殺死蘇童的場景重現,才會和她玩這久,而不是直接出現然後殺死她的。
這些山並不知情,他隻是一心想要離開這個迷宮一樣的地方,回到大家的身邊,雖然危險,時時刻刻提心吊膽著,但至少有朋友在身邊,相互照應、相互依偎,活得也就更加輕鬆一些。所以無論鄧玉函什,他都不會放棄的。
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山重新振作起來,他站起來,查看著四周的枯木,:“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咱們的方式搞錯了,其實在這種無論哪都長得一模一樣的樹林,就不應該刻字,樹那多,做再多幾號都沒用。這根本就沒有路,肯定稍不心就打圈圈,走了回頭路。所以咱們這次不做什十字的符號了。”
“那你準備怎辦?”鄧玉函忍不住問道,“除了刻字,你還能幹什?我們什工具都沒有,難不成真得要等死了嗎?”
看著鄧玉函那一臉的沮喪樣,山竟然有些不忍心了。“不要老是把死啊死的掛在嘴邊,你一直割不停,本來是活的,這些都要被你死了!”
“噗——”鄧玉函忍俊不禁,終於笑了笑,但她很不好意思地回過臉去不讓山看見。
“那你倒是,還有什法子?”
山撿起地上斷掉的幹枯的樹枝,在眼前甩了甩“就靠它了。”
“它?”鄧玉函一臉的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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