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鐵猴子蘇醒的時候，雲墨聯絡了兩個人。

    一個名叫凱文，是十三區頂級的黑客，不是骨狼幫的成員。雲墨曾經救過他的命，最重要的是，沒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還有一個叫莫妮卡，是骨狼幫的成員。她不僅和雲墨是同一派係，還是大哥傑西的親姐姐。

    “……好，凱文，就拜托你了，我下午過去。”

    “……大概就是這樣，莫妮卡，你先去打聽情況，晚上咱們在老地方碰麵。”

    一番安排後，雲墨拿過一張椅子，坐到了鐵猴子麵前。

    一大杯涼水潑出，鐵猴子從昏迷到清醒，用了一兩分鍾。

    “清醒了嗎？”雲墨冷著臉，“知道我是誰嗎？”

    鐵猴子看上去還迷迷糊糊，但隨著時間一秒秒過去，他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又掙脫不開身上的繩子，也站不起身，終於把前麵的事情都想起來了。

    “老……老大，你放過我，我，我……”

    鐵猴子口齒不清地重複著“我”字，完全說不下去，就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口。

    他根本無法解釋能有什樣的理由，能夠使得雲墨寬恕他。畢竟，不久前在電梯，他可是毫不留情地將長針插入了雲墨的心髒。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即便雲墨沒有死亡，可那也隻是雲墨的命格硬，不是因為鐵猴子手下留情。

    應該是預見到自己會是怎樣的結局，鐵猴子眼淚鼻涕橫流，配合著他又紅又腫的腮幫子，活脫脫一副被虐待的樣子。

    不知情的人看到，還以為雲墨才是那冷血的變態。

    雲墨看著眼前又可憐又可恨的下屬，冷漠道：“我問你答，猶豫遲鈍，或者不說，立刻死。”

    “好……我要是都說了，你能饒我一命嗎？”

    “看我心情。”雲墨掏出自己的手槍，很隨意地打開保險拴，“第一個問題，是誰讓你來殺我的。”

    “是……馬翔小五郎。”

    “他們開出什條件，讓你背叛我？”

    鐵猴子聽到這話，連忙搖頭，緊接著又點頭，“我的弟弟被他們抓了……馬翔小五郎許諾我，隻要殺了你，就讓我坐你的位置，還給我一間公寓，食物和水也無限量供應……還讓水姑娘陪我……”

    “從什時候開始謀劃的？”

    “就昨天淩晨！”鐵猴子滿臉懊悔的表情，“我在紅磡賭場贏了錢，打算去找水姑娘喝酒，剛出門就被他們抓住了……大哥，你相信我，我一開始是不願意的，可他們用我弟弟威脅我……你也知道我沒有其他親人了，就這一個弟弟……”

    看著求饒的鐵猴子，雲墨心中沒有絲毫波動。

    他很想對他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但轉念一想，人性的複雜，不是他能夠簡單幾句概括，如果換成自己被威脅，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如何選擇。

    “罷工是怎回事？”

    雲墨繼續問，他很想知道這兩件事之間的聯係，準確地說，有幾個人參與其中。

    “這我不知道，我收到的命令就是通知您罷工的事情，並在途中將您刺殺……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雷公是怎回事？”

    “您是問……”鐵猴子猶豫了一下，“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參與進來，罷工那邊的事，我真的一無所知。”

    “也就是說董事長的命令是真的，我撕掉那份文件也是真的。”

    “這……好像是真的。”

    “那你再說說看，我們這一邊，都有哪些人叛變。”

    “大哥，我昨天夜才被威脅，什人也沒接觸過，真的什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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