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子楓卻不覺得朱鑒的建議是個好辦法“不著急,最起碼這件事不應該由我們去告訴小晴。昨晚我剛裝作祝福她的樣子,現在就告訴她安南和孟輕歌的事情,這不明擺著我在派人監視安南,小晴會生氣的。”
“那我們也偷偷把照片寄給二小姐,不讓她知道這個東西是我們給她的”朱鑒覺得林子楓說的有道理,於是再次建議道。
“小晴不是傻子,現在除了我們沒人知道她在g城,安南總不會自己拍自己的照片寄給她吧她用腦子一想,就會猜到我頭上。”林子楓仍舊搖頭。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朱鑒為難道“如果都不可以,那我們就放任這件事不管嗎如果安南一直瞞著二小姐,二小姐還是會想要跟他結婚的。”
“我們自然也不是全然放任不管,小晴這邊沒有辦法下手,那就從安南這邊下手。”林子楓挑眉說道。
“安南這邊,他未必肯聽我們擺布吧”這個安南也不是好糊弄的人,朱鑒覺得林子楓這步棋有風險。
“有些事一旦存在苗頭,人們越是想要掩蓋它,反而會讓它越發茁壯成長。我們要做的,不過是給這棵小樹苗澆點水施點肥,滋養它快速成長而已。”林子楓胸有成竹道。
經過林子楓這一提點,朱鑒也反應了過來,恍然大悟道“總裁你的意思,是從孟輕歌這邊下手,讓安南自己退出”
朱鑒是個聰明人,林子楓並不用詳細說明,他就心領神會了“你說這一次孟輕歌的父親是因為欠了一屁股債,所以才跑回來找孟輕歌要錢的。那他現在被孟輕歌打成這樣,人去了哪”
“被安南吩咐人帶走了,送到了醫院搶救,安南一直在醫院待到快天亮了才走。我派人打聽過了,人已經被救回來了,還待在醫院。”朱鑒將自己的調查結果一五一十向林子楓匯報道。
對於像孟輕歌父親這種已經窮途末路的欠債鬼,錢比命來說要重要得多。
如果沒有拿到自己想要的錢,又或者說錢不夠了,林子楓猜他寧願不要命也不會善罷甘休。
安南跟孟輕歌的父親打過這多次交道,對於孟輕歌父親的為人秉性一定非常了解,他不會不知道這一點,所以為了保護孟輕歌,又為了不讓孟輕歌繼續被糾纏,安南即使再討厭孟輕歌的父親,也不得不出手替孟輕歌給錢。
對付這種視財如命的小人,想要操控他,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從錢上下手。
想及此,林子楓抿嘴一笑,吩咐道“你去派人守在醫院,時刻盯著孟輕歌的父親,等到他一出院,就派人一直跟著他。安南為了幫孟輕歌,一定會替孟輕歌給錢,你去派人假裝跟他套近乎,把他騙到賭場去,讓他把要來還債的錢全都給我輸完了。記住,對於身份這件事,不用說的太明白,點到為止就好。”
“總裁這一招著實高,到時候孟輕歌的父親沒了錢,被要債的人逼急了,一定又會把腦筋動到孟輕歌頭上。隻要他還纏著孟輕歌,安南就不能袖手旁觀,事情一大二小姐自然就會知道孟輕歌回來了。”朱鑒佩服道。
“我隻希望安南有我們想象的那愛孟輕歌”林子楓並沒有像朱鑒一樣欣喜。
他做了這多,處心積慮的設局,為的不過是讓釘釘乖乖回來。
他隻希望,這一次依然如他所願。
離開醫院之後,安南沒有回家,而是開著車來到了孟輕歌現在住的公寓樓下。
孟輕歌住的樓層很高,站在樓下往上看根本就看不清她到底住在那一層,可是安南就這樣坐在車,開著窗戶向上看了很久很久。
他很想知道孟輕歌此時心情怎樣,昨晚發生了那樣不愉快的事情,她是不是能夠睡得著
最最重要的是,他真的想再問一遍孟輕歌,她到底是為了什才回來g城
這個問題在安南的心不停徘徊,他明知道答案,但是那個答案不從孟輕歌的嘴說出來,他就是不肯甘心。
對,他不甘心
這種不甘心在山的時候,他花了一年的時間以為可以淡忘,可是一再看見孟輕歌,那種感覺一下子就又回來了,甚至比當年還要強烈。
能回答這個問題的人就在樓上,安南也清楚的知道她住在哪個房間,可是他不敢上去,因為孟輕歌真的回答了,那他之後要怎辦
說到底,他還是不舍得,舍得不斷了這份羈絆
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坐在車的安南忽然拿起了放在車前窗裝飾的永生花。
他將手的玫瑰永生花舉了起來,隔著晶瑩剔透的水晶,麵放著的紅色玫瑰異常鮮豔,仿佛一團紅色的鮮血。
這是當年孟輕歌待在他身邊三年,唯一送給他的禮物,他一直擺在最常開的這輛車上,即使後來孟輕歌走了,也舍不得丟掉。
看了一會,安南突然將手往窗外一伸,手指輕輕一鬆,手的永生花就掉到了地上。
隨後,安南驅動了汽車,車身如離弦之箭一般超前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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