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仔細思量以後,瓦莉拉有了一個感覺較為靠譜的猜測——
也許她體內“歡愉”魔藥的輕微觸動來自於自身,來源於先前她一時興起滿足自己惡趣味而來的愉悅感?
原因也很簡單。
她在貝克蘭德時就已經靠著走偏門的不完全扮演,將“歡愉”魔藥消化到了某種極限程度,所以……新的反饋應當不太可能依然來自於外界。
那,假設猜測正確,這又是為什呢?
瓦莉拉將鬆軟的枕頭墊在背後,全身放鬆,把思緒集中到更深一層的思索當中。
魔女途徑的核心在於災禍……
痛苦作為一種強烈的負麵情緒,貼近災禍是顯而易見的……
至於歡愉……
自己的偏門扮演已經充分說明,歡愉閾值被拔高而產生的乏味空虛和戒斷反應符合災禍的意像……
而這顯然不是全部。
那還有呢?
瓦莉拉抬手揉了揉眉心,嚐試從另一個視角進行分析。
首先有一點可以明確,自從奇克晉升魔女途徑序列0以後,本為男性的魔女要比純正女性的魔女更容易通過扮演消化魔藥……
所以!
瓦莉拉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其中的關鍵——
自我的災禍!
男魔女在進行扮演時,無論選擇的“歡愉”對象是男是女,在有限的愉悅之外,自身都一定會產生相當強烈的負麵感受。
所以,男魔女的扮演效率天然就是女魔女的一倍以上!
明悟到關鍵的處,瓦莉拉很是興奮,情不自禁地坐起身來,一巴掌拍在了軟和的床墊上。
她已經明白了——
“歡愉”和“痛苦”的扮演是一脈相承的,歡愉和痛苦也不是孤立存在的……每一次扮演中,它們都總是混合出現在主從雙方的內心中,發生一定程度的轉移,進而製造傷害播散災禍。
這就是她嚐試給小梅吉爾製造“痛苦”,最後卻能感受到體內“歡愉”魔藥被輕微觸動的原因。
給予他人沉重的痛苦,自己卻隻收獲淺淺的歡愉;自己承受綿延的痛苦,卻隻能給人一時的歡愉;給予他人有限的歡愉,留下的卻是以後漫長的痛苦……
就是在這樣來回轉移的過程當中,魔女一點一點將美好消耗殆盡。
真不愧是象征災禍的途徑!
瓦莉拉相信自己找到了正確答案。
她把身體重新放回到軟枕的承托中,同時思維不可避免地發散些許,有了一個古怪的推想——
按照這樣的扮演守則,女魔女是不是要進行更大尺度的扮演才能完全消化?
瓦莉拉失笑地搖了搖頭,將這個無聊的念頭排出腦海。
這個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心靈忽然進入了某種奇妙的狀態,在耳畔響起的虛幻破碎聲中,體內似乎有什事物在溶解,在與自己的精神融合——
她體內的“痛苦”魔藥完全消化了!
……
瓦莉拉沉浸在這種難以言喻的獨特感受中,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吐息,重新恢複了思維。
隻差“歡愉”魔藥的消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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