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會不會太破費了？

    但穗穗也沒有說煞風景的話，

    男生嘛，有自尊心的。

    穗穗看著周圍的玫瑰花，“那這些玫瑰花也是你安排的？”

    顧辭點頭。

    穗穗心道，不愧是曾經的顧先生，連喜歡玫瑰花的喜好都是一模一樣的。

    將來顧辭哥哥不會也要種下整個莊園的玫瑰花吧？

    顧辭隨手執起一朵粉色的玫瑰遞上去，“送給你。”

    穗穗呆呆怔怔看著他遞來的玫瑰。

    至少在這一刻，穗穗感覺到時空仿佛發生了變換，她又回到了那個莊園，接受著顧先生每日一送的玫瑰花。

    青年的目光像死海一般浮沉，漂洋過海而來的一腔歡喜，被昨天那一幕，碾潰成齏粉。

    一夜的痛苦掙紮，他躲在黑暗的角落，將破碎的心髒一一粘好，再捧到她麵前。

    他依舊希望她能接納他。

    許是顧辭的眼神暗如深海，眼眸是有休息不好的血絲，眼下青黑一片。

    穗穗想，顧辭哥哥那遠飛回來，一定沒休息好，居然還給她準備這樣的驚喜。

    她接過他手的玫瑰，“顧辭哥哥，你昨天在歌劇院怎沒出現？”

    “你真的會希望看到我嗎？”顧辭問她。

    沒回來之前，他期待過她看到自己時歡喜的模樣。

    她對著他笑時總是那樣甜，像曾經和她一起吃過的棉花糖，甜絲絲的滋味包裹著心髒。

    暖了他苦寒的胸腔，甜了他乏味的生活。

    可是如今，她竟也要舍他而去。

    他很想問問她，那個男人到底哪比他好？

    穗穗眨巴了一下漂亮的杏兒眼，很堅定地告訴他，“我很希望看到你。”

    她知道，一向沒有安全感的顧辭哥哥需要的就是別人堅定不移的溫暖和肯定。

    顧辭原本喪氣的臉恢複了一些生機，違心道：“我……隻是怕打擾到你們。”

    他是怕出現在他們麵前，然後當著她的麵，會忍不住打死那個入侵者。

    他不介意為她成為殺人犯。

    可他害怕在她心被永遠判死刑。

    “不會啊，我都表演完了。”穗穗隻以為顧辭擔心影響她和其他表演者在後台的休息。

    顧辭的神情是說不出的陰鬱。

    穗穗也看出來了，她想顧辭哥哥是不是在國外遇到了什困難了呢？

    穗穗好心疼。

    過去那樣意氣風發的少年，怎出國一趟變得這沮喪憔悴了？

    他看上去好可憐。

    像被拋棄的小狗。

    可……是誰拋棄他了呢？

    猶豫著，還是問出了口，“顧辭哥哥，你是在國外受委屈了嗎？”

    顧辭目光陰鬱地看向她，“你在乎嗎？”

    穗穗被他這一問，有些不知所措，“當然。”

    顧辭修長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看著穗穗，“穗穗，既然你接受了我的玫瑰花，以後就不能離開我。”

    穗穗：“？？”

    青年湊到她耳邊，輕聲說：“因為玫瑰花代表的是愛情，你接受了我的愛情。”

    穗穗呆住。

    顧辭突然將她壁咚在牆上，低下頭，深深吻住了她。

    他的吻又青澀又毫無技巧，非常凶猛，不顧她的掙紮，直接就撬開了她的唇齒，不斷吮-吸著她口腔所有的甘甜，似乎要狠狠抹去那個男人在她嘴唇上留下的氣息。

    昨天，他像懦夫一樣逃走了。

    整整一個晚上，他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大度。

    到了這，麵對穗穗，他原本要以告別這個世界的心情向她告白，可是看著熟悉又美好的她，他壓抑在體內的怒火和不甘一下子飆升到了極點。

    他清楚地認識到，他不能忍受，也無法忍受穗穗是別人的。

    哪怕毀滅，將那個男人毀滅掉，哪怕強取豪奪，他也要將穗穗桎梏在自己身邊。

    這一輩子，她休想是別人的。

    穗穗第一次被男人這樣吻著，甚至在他身上感受到了絕望和痛苦，她快不能呼吸了，整張小臉紅透，不停推著他不斷壓來的身軀，顧辭鬆開了她，穗穗大口喘息，像瀕死的魚，總算呼吸到了空氣。

    呼吸過來的穗穗淚眼婆娑，無聲地控訴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