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之後。
昌禾關內多了許多披麻戴孝,和撒紙錢的人。
其中大多都是和祁傷一起參與了圍剿皇甫正奇起義軍的三賢教眾,他們所惦念的自然是被自己所“誤殺”的親人。
之所以會誤殺,三賢教對外的解釋是,他們受到了皇甫正奇的蠱惑。
一向都對三賢教尊崇的百姓們聞聲是自是把氣都撒在了吊在南城門的皇甫正奇的腦袋上。
像是扔臭雞蛋、爛菜葉的都還算收斂……
有幾個膽子大的,則直接爬到南城門上放開褲襠將尿撒在了他頭上。
城內更有人寫了不少詩文去諷刺皇甫正奇。
當然一般百姓在這方麵還真就不如那些附庸風雅的士族。寫出的文章大多狗屁不通,也就能圖個樂。
現在過了八天的時間,南城門已開。
李月白一行三人自是沒有在此地多留一刻鍾的想法。
簡單收拾好行李後,這便快速向南城門而去。
在走出南城門時。
冬日,那被冷風吹的有些幹癟的皇甫正奇頭顱忽而又睜開了眼睛,並用著隻有李月白三人才能聽到的話語對李月白道:“張季兄,我敬你是個慷慨大義之人,到了前麵的地方務必要小心啊!可惜我身體已經不在了,不然我必當溫熱一壺好酒來送張兄!”
“這家夥這狀態到底算死還是沒死啊?”黃逵大眼瞪小眼看了一眼皇甫正奇的腦袋後,用神念對李月白說道。
一路走來,經曆許多詭異怪事。如今的他對於一顆會說話的腦袋,倒犯不上有多害怕!
李月白則對他用神念回道:“不用理會,我們走吧。”
雖然三賢教三神中,剩下的一神,她目前還尚不知曉,但她隱隱覺得皇甫正奇或許就和那剩下的一神相關。
和這家夥牽扯上關係,絕不會有什好事。
一行三人都不去理會皇甫正奇的腦袋,這便邁著步子出了昌禾關。
在昌禾關待了八天,已經算耽誤了較長的時間,李月白三人便一刻沒有休息,向著昌禾關南下官道的丹弘縣而去了。
由於他們三人都不是常人,腳力勝過普通人許多,隻兩刻鍾時間便趕到了丹弘縣。
隻不過真正來到丹弘縣城門腳下,李月白才又發現城門上赫然寫著“弘縣”。
這讓她一度懷疑自己是走錯地方了。
仔細對照地圖後,她才發現路沒有走錯。
向同行的一位布衣書生打聽後才又知曉,是兩天前丹弘縣改名字的緣故。
提起此事,書生笑著又道:“說起此事,我倒想起更早之前這地兒還不叫丹縣呢!叫弘縣呢!本地人呢,對改地名似乎也熱絡的很!隻不過無論他們怎改,我們外地人倒是更習慣叫它丹弘縣。”
“喜歡改地名?這算什講究?”黃逵笑著和這書生搭起了話。
“誰知道呢?不過我在丹弘城外已經滯留咯一個月了。”書生歎了一口氣搖頭說道。
“是因為丹弘和昌禾關交戰的緣故?”有關這點,李月白倒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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