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大人,你怎在這?”
順天府當中有人認了出來李月白。
那幾位李穎的侄子見到順天府的人稱呼李月白為大人,態度瞬間轉變了很多。
“這幾個人,你們看著處理一下吧。”
李月白對著前來的幾個順天府的人說道。
又似是才想起什一樣,她又加了一句:“我不希望留活口,你們看著辦吧。”
話罷她頭也不回走上前去,將倒在地上的李穎扶起。
“你是?”
李穎站了起來。
這時,李月白才發現,李穎的眼睛已然失明。
李月白沒有言語,而是把無雨交給她的鐲子遞給了李穎。
後者眼睛雖然看不見,但在摸索完一便桌子後顯得情緒激動握著李月白的手聲音激動道:“你……你是什人?你怎會有無雨小姐的東西?難道……你是……月**?”
“當年無雨小姐叮囑過我!如果有人來找我!那一定就是月**!”
“是我。”
李月白言語溫柔說道。
“你是來拿古琴的對吧?你跟我來。”
她說道。
她眼睛雖瞎,但似乎是常年走這條巷子的關係,對這條巷子十分熟悉。最終她帶著李月白來到了一處荒廢不知多少年的破敗庭院。
她緩緩道:“這這是無雨小姐以前住過的東西!她以前給我的東西就在這……”
她摸索著走到後院。
最終在一處地窖門口停了下來,隨後又拿出懷的匣子,取出麵的鑰匙打開了地窖。
就見狹小的地窖,放著一個箱子。
箱子一共有兩樣東西,一樣用匣子放著的古琴,另外一樣就是一張十萬兩的銀票。
李穎鄭重將它們拿起交到李月白手中道:“這些東西,我一直都將它們守的很好的。”
“對了,還有這把古琴。其實還有一個曲譜乃是當年無雨小姐時所做。我這邊彈出來給小姐聽一遍……”
李穎顯得很興奮。
拿出古琴就彈了起來。
當年的她本就是藝妓出身,也有著好相貌,彈著一手好琴。隻是時光荏苒,她青春已然不在。
唯有當年的琴藝不變。
那雙看著滿是老繭笨重的手,在接觸到古琴琴弦的瞬間變得靈巧。
平靜悠揚的曲調開始響起……
曲若高山流水,又或是茅屋兩三間,麵所包含的隻有平淡和對生活的期望。曲調的作者,所期望的隻有一畝方田,一間茅草屋。
所追求的隻有一種平淡。這種平淡如春風拂麵,夏日的綿綿細雨,讓人覺得舒適安逸。
可如今的這個世道,大多數人被洪流給衝擊的身不由己,這樣的想法就成了奢望。
而在這個曲子中,李月白似乎也感受到了無雨作為母親的溫柔。
片刻後,曲罷。
李月白還沉浸在曲子的餘韻中,久久回味那種難得的平淡。
再看向李穎,她似乎長時間都疲於於奔命顯得勞累,這一曲之後竟然靠著一旁的牆睡著了。
隻是當李月白仔細去感受她氣息的時候,卻又發現不知何時,李穎已經沒了氣息,安詳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這時,李月白用神念探查她的身體發現。她的身上大大小小有著許多傷痕,重要的器官五髒六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嚴重損傷。之前能活著多撐一會兒,恐怕心中一是有著無雨的交代,見李月白的執念……
現在,李穎在見到李月白後,執念解開,她人便去了。
見到李穎,李月白本想是自己照顧她的後半生的。不論別的,就衝她十幾年以來一直守著無雨交代的東西這一點,她也該照顧她的晚年……
隻是大多時候,世事無常。
看著李穎,李月白無奈歎了一口氣。
……
一日以後,京城的南城郊外,多了兩座新墳。一座是無雨的,但因為她本人不在這,李月白將那個鐲子放了進去,就當做是給她立的墓。另外一個是李穎的。
在安葬李穎之前,李月白刻意找來了楊淑給李穎清潔身體後,重新化了妝容。她生前作為藝妓出身,此前聽說是極為愛幹淨的。
讓她一身破衣爛衫的走去。
想必她也開心不了。
又燒幾張黃紙後,李月白長長歎了一口氣,懷著複雜的心情離開了這。
至於無雨留給她的古琴,她會好好保存。雖然那就隻是一把普通的古琴。至於那十萬兩,她也會永遠的保留下來。
就這樣一直到五月之後。
神灼衛再次有了大動作。
這一次京城之中的士族大家,被神灼衛給連根拔起。不同於上一次的秦家倒台,至少還有高層士族出來替秦家說上幾句話。這一次,沒有一個人敢出來。
原因很簡單。
現在的神灼衛,讓他們覺得恐懼和懼怕。
不同於昔年那位總掌司李玄強硬的手段直接幹涉朝政,逼的士族最終凝聚在一起反抗神灼衛。莫問清則就是溫水煮青蛙,先是瓦解底層的士族,再慢慢拔除兩個大士族的做法,既給了眾士族威懾,又讓士族的底層和高層走上了對立麵……
這樣的做法柔中帶剛,讓士族既難受,但又對神灼衛毫無辦法。
更不要說,這位總掌司還尤其喜歡在各處安插人。就這段時間過來,已然又不少人被莫問清安排給滲透到了朝廷之中。
更似乎上,士族的倒台已然是趨勢……
有人預言:“士族大家的時代馬上就要過去了。天下將會迎來太平盛世。”
還有人預言,在扈家倒台之後,其餘的士族大家就要馬上被神灼衛給針對了。
但這次他們倒是想錯了。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神灼衛都沉寂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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