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袁儀相信對於這些未教化的南蠻人,“京城”這個詞對他們絕對很陌生。
可是現在一個南蠻人是如何知道這些的?且這個南蠻人輕鬆就將他的手段給化解。這使得他看向李月白眼中滿是警惕。
“不對!你不是南蠻人!你到底是誰?”袁儀看向李月白又道:“……還真是可笑啊!看起來,來這艘船上別有心思的不止我們幾個啊!”
“,我倒是也好奇。按理來說京城那些有異心的世家都被肅清!我有些好奇你們出自哪個世家,不惜這遠的路來到南蠻這極東之海,到底有什企圖?”
李月白問道。
“我為什要回答你的問題?”
袁儀冷笑一聲。
雖然李月白的手段讓他忌憚。可這不代表他就怕了李月白。
隨後他的麵色越發陰沉,臉上的土黃色越發加重,這讓他看起來真正成了一尊泥塑的神像。
他腳底下周圍出現一個又一個的泥潭……
無數人想要從麵爬出,但最終隻是作掙紮姿態陷入泥潭無法自拔。
這時,袁儀開口冷笑道:“你的手段或許會讓我忌憚!但不至於讓我害怕!知道嗎?我所修之法乃是世間罕見的吞神法,現今這法子啊……可是失傳了啊!”
“吞神法?”
李月白有些印象。
她想起以前聽莫問清說起過!所謂的吞神法!便是以自己為契機去建立一座土神廟。可以是自己的親人,也可以是身體的一部分供人參拜……
待有靈之後,再對其進行奪舍融合。自此,人的血肉之軀便也會有屬於土神一般的力量。
隻是土神的力量的強弱,卻也和參拜他人數的多少有關係。
但如袁儀這般似乎是強行將人拘謹後,讓其對自己進行參拜!以此獲得力量!
這樣的力量雖然不會很純粹!但是勝在穩定……這似乎是比起原先的吞神術,有了改進!
“知道嗎?過去我每戰勝一個人不是殺死他們,而是讓他們也成為我的香火信徒,以後永生都參拜我,為我提供力量!你……也不例外!”
袁儀說著,他腳下泥潭的範圍越來越大。乃至覆蓋整條船的甲板後……周圍的一大片海域也變成了泥潭。
無數隻手從泥潭伸了出來:
“袁儀!我曾經視你為我的好兄弟!你卻如此對我……”
“你不得好死!恨啊!怪我眼瞎,竟然以為你這種人會是好人!”
也隨著泥潭的出現和展開……
越來越多的人影似乎都想要從其中爬出,但往往卻是在掙紮一番後被別的手給牽拉陷入到了泥潭。
“葬!”
這一次,袁儀再次開口,泥潭中的泥水開始逐漸湧起,似乎要將在場所有人包括這艘大船都要包裹沉沒。
泥潭的泥水越湧越高……
連帶著泥潭中無數個身影都跟著湧起想要爬出。密密麻麻的手就那隨著湧起的泥水向活著的人而來。
袁儀身邊那紫衣女子對他勸道:
“兄長……差不多能殺了無關人就夠了!不然我們回去的時候又如何回?”
袁儀聞言此話才又道:“也好!”
也似乎上目前這個程度都是他收斂了。
且隻他目前表現出來的手段已然要比一般的甲金煉氣士厲害許多了。
李月白手中畫妖之力凝結成的筆出現,左手燃起一團紅色的燧火,她右手用筆沾染燧火後隨後甩出,帶起燃著紅色火焰的墨雨。閱寶書屋
嘩啦啦!
雨一陣落下。但因為帶著燧火的特性,那些泥潭的泥土瞬間就被燒幹……
且一兩個火星濺射到袁儀的身上後竟然在他泥土一般的身體上燃了起來,任憑他使用何種手段都撲不滅!
但就這卻也沒有完,李月白單手隔空一抓一道雷光閃過,引雷弓出現在了手中。
在看到這把弓的時候,和袁儀一道的其他兩人認出了李月白的身份:
“這是引雷弓?是她?對就是她!可是她為什會在這?”
“她難道一直在跟蹤我們?她跟蹤我們多久了?”
“是你!烈瑩郡主李月白!早就聽說了你南下的事情!可是為何?你怎會在這?”
袁儀大驚失色。
不怪他會向這方麵去想,事實是之前他們就知道李月白南下遊曆了。不過南蠻之地何其之大,不太可能就那容易就遇到了!甚至是來到南蠻後,還刻意打聽了一下李月白的消息。
這一打聽不要緊這……
打聽後卻是竟從他人口中聽到李月白在南蠻奎相的各種事情!似乎上新任奎相大祭司和她的關係極好!
此外便是他們要來這極東之海,袁儀個人也覺得那位在奎相的裂瑩郡主不會對這感興趣!
可偏偏怕什就來什!
從看到李月白施展引雷弓開始,他就知道了對方身份!
且此刻他知道李月白的真實身份後,他就明白此前家主交代給他們四個的計劃怕是就要完不成了。
就他所知道的,李月白幾年前還在京城的時候修行實力就已經比的啊航甲金煉氣士。甚至當時有人評價她,修為雖在甲金的門檻,但卻又遠在一般的煉氣士之上!
當時的她就已經是這樣一個評價!
何況現在過去了兩年多……
他也能明顯感覺得出來,李月白似乎都沒有認真有些手段和他打!
他這邊明白,今天性命說不得要交代在這了!
更為重要的是活著就有可能把家主交代的事情給泄露出去!
當即,他單手結出一印,泥潭之中出現兩隻手分別抓住了跟著一起來的另外兩個人!
“對不住了……我們死不要緊!可是家主交道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泄露出去!所以……你們和我都必須死!”
話罷,跟多的手出現將那兩個人給拖拽住!紫衣女子見此則是大驚失色……
“兄長,你這是為何?”
“世上沒有那多的道理來解釋為什!但我知道,如果我們還活著,那家主交代的事情便無法完成了……”
袁儀神情冷漠說道。
話罷,更多的手從泥潭伸出。而袁儀的七竅開流起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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