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去祭典了,你自己好好玩吧。”蘇元鴻說完就將糖葫蘆把子塞進芥子空間,又拿了套衣服來換。
魔界與凡界相比,也就天氣奇怪了點兒,居民穿著打扮奇怪了點兒,想來再找個洞穴也不是什難事。
“快快快,祭典要開始了!”
“新任魔主年紀輕輕功力就如此深厚能前任魔主!”
“聽說了,新任魔主不僅武功蓋世,還妖冶無雙,那相貌,隻一眼就能讓人神魂顛倒!”
“可不是說他相貌醜陋故常年以麵具示人?”
“害,那是為了掩蓋他本能靠外貌吃飯卻偏偏要靠才華的真相!”
白遲遲終於明白了獸身的好處。
她小啊,能夠輕輕鬆鬆穿過人群。
她叼著一串好心魔送的糖葫蘆準備尋個偏僻之處細細品嚐。
人們都在朝一個方向走,白遲遲果斷逆流而上,七拐八拐躥進了一條小巷。
伴隨著一聲悶哼,一股香甜的血氣彌漫開來。
白遲遲欲一探究竟,聞著味兒便過去了。
一個黑色短發少年靠牆而坐,一腿伸直,一腿縮攏,身下血跡蔓延。
他麵色蒼白,額頭冒著虛汗,表情痛苦,雙目緊閉,似在極力忍受著什。
白遲遲被蠱惑一般向他靠近。
少年猛地睜眼,目光凜冽迫人。
白遲遲腳步一頓,叼著糖葫蘆傻愣愣望著他。
不偏不倚,它站在陽光,而少年躲在陰暗中。
看見隻是一隻小貓,少年明顯鬆了一口氣。
一步,兩步,白遲遲還是走到了他的身旁。
“喵嗚?”我可以嚐嚐你的血嗎?
白遲遲一張嘴,糖葫蘆便掉在了地上。
白遲遲:就很氣。
看見白遲遲震驚又失落的小模樣,他沒忍住輕笑一聲,“蠢貓,咳——”又捂嘴猛烈咳嗽起來。
“喵!”活該!
白遲遲不滿地叫了一聲,盯著地上安詳躺平的糖葫蘆串,最終還是決定把它吃掉。
糖葫蘆裹著的糖衣因為沾了少年的血而化掉了一半,本應過分酸澀,卻因為這血而格外味美——反正這是白遲遲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很上頭,意猶未盡。
白遲遲瞥著他似笑非笑的麵容,心一橫,直接舔起了地上的血。
少年費力扶著牆支撐自己孱弱的身軀,“蠢貓,你不害怕嗎?”
怎一個兩個都要問她害不害怕,她到底該怕什?
他也沒指望一隻小貓給出什回答,隻望著天,低喃一句:“時辰到了。”
轉眼便連帶地上的血一塊消失,若非口中餘留的甜美,白遲遲幾乎以為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等等,她的糖葫蘆也……才吃兩顆呢!
而另一邊,少年脫掉沾了血的衣物,對著身上猙獰傷口不明所以了一聲,拿起順走的糖葫蘆端詳了幾秒鍾,“有這好吃嗎?”
他嘟囔了一句,咬下一顆山楂。
奇異的酸甜在口中炸開,伴著若有若無的他的血味。
他一向厭惡這個味道,可三者中和以後,好像也沒那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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