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摘下全息頭盔,喝掉一隻營養劑補充體力後微微後仰放鬆身體,接著微不可察地歎了一口氣。
室內一片黑暗,隻有顯示屏發出的微弱亮光打在他的臉上,而屏幕上是一串串亂碼似的數字。
四周牆壁上掛了滿滿當當玻璃鑲嵌的反光物。
“不論還要多久……小白癡,哥哥等你回家。”
*
“哥哥……”白遲遲翻身而起,茫然張望四周,察覺到眼角冰涼,她伸手擦下一滴眼淚。
心空落落一片,簡直和沒吃飽一樣難受。
正如此想著,一縷飯菜的香氣鑽進了白遲遲的鼻子。
唯有美食不會將她辜負!
白遲遲赤著腳跑去開門,但門栓——她夠不著。
室內陳設再簡單不過——就隻有一張床,白瞎了那大個地方。
白遲遲瞥向半掩的窗,靈機一動,變成獸態跳了出去。
循著味兒最後找到了允無極,此刻他正在開小灶。
“喵嗚。”
“吃吃,餓了?”允無極頭也沒回就問道。
“無極——我餓了。”
他手上動作一頓。
吃吃等於人等於貓,嗯,並不完全是人。
昨晚他離開後給自己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設,才勉強說服自己接受了她。
白遲遲直勾勾盯著小石桌上色香俱全的飯菜,“無極,我可以吃嗎?”
允無極終於意識到了一處不對,“不許叫我的名字,沒大沒小。”
“那我要怎叫你呢?”白遲遲苦惱皺眉,又啃起了自己的手指頭。
回想起早上她莫名喊出的稱謂,她脫口而出:“哥哥?”
【!】
白夜盼星星盼月亮終於聽來了這一聲哥哥,難掩激動之情——激動得鼻血直流,不得不暫時退出。
他也不是不想告訴妹妹他是她哥,隻是,他並不能暢所欲言。
每每提及“現實世界”中的一切,白遲遲那邊就會自動消音,而過分幹擾她的行動,則會被斷開意識連接。
“好。”允無極像怕她反悔一樣應得飛快。
“哥哥”白遲遲從善如流。
允無極端上最後一盤菜,又給了她一雙筷子,“嚐嚐?”
這是他第一次做飯。
以前一直被關地牢哪兒也不能去,本質上他是生活白癡,不過耳濡目染,理論滿分。
白遲遲接過筷子當叉子用,半天吃不到一塊肉。
白遲遲:生氣!
“蠢貓,不會用?”允無極撫額。
白遲遲委屈巴巴:“用手不可以嗎?”
允無極斬釘截鐵:“不可以,來,我教你。”
說完,允無極將自己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協助她夾起了第一塊肉。
白遲遲開心地笑了,“抓到它了,哥哥”
“懂了嗎?”
“嗯嗯!”
然後允無極一鬆手,肉哪兒來的又回到了哪兒。
“……”
曆經千辛萬苦,在允無極一次又一次幫忙糾正後白遲遲終於將肉顫顫巍巍送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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