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哥就要放開勾在弓弦上的手指,箭就要竄出去的時候。
黃爺爺一把推開了箭哥,在推開的同時,箭哥手指徹底鬆動,箭從弦上飛出。
但,好在有黃大爺這一推,讓箭的軌道偏差了方向。
我眼睛瞪的溜直,心髒差點沒從嗓子眼跳出來,要說箭我還真見過。
LOL經常有一個刮痧的ADC,“寒冰射手”
除此之外現實當中,還是第一次見,也是第一次被射!
黃大爺摸了摸下巴殼的白色長胡,拍了拍箭哥的肩膀,箭哥一臉無奈。
隻看箭哥走到我麵前,把兩支射在地上的箭拔出,放回到了,後背背著的箭袋。
“喂!小子。”
“嗯?”
“算了……我陪你去吧。”
我驚訝的看著箭哥,他身穿迷彩服,一臉胡茬,額頭前長長的頭發,遮住了一隻眼睛,臉上溝壑分明。
但我怎感覺,他硬朗的麵孔下,卻有一雙柔情的眼睛。
黃大爺走到我二人身前,笑著並拍了拍我倆肩膀“小黑子,我們陪你去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我心還是有些疑慮,素不相識,現在又突然出現了什SS病毒的喪屍,不由心懷疑“這幫人可信嗎?”
黃大爺看著我顧慮的表情“救出你的母親,你們可以來我們營地。”
“營地?”
黃爺爺沒再過多回答,隻是輕描淡寫一過,黃爺爺和黃家金發二姐妹,以及箭哥跟著我指引,向我家而去。
我走在最前麵帶路,箭哥在我身邊,中間是黃家二姐妹,最後由黃爺爺斷後。
邊走邊看,一切太過熟悉,經常去的那家便利店,理發時不敢抬頭的發廊,早上填飽肚子的包子鋪,還有初中時期,被媽媽薅著脖領子,才願意離開的街機遊戲廳。
太熟悉也太陌生,一家家一戶戶,房門大敞四開,血跡四處可見,彌漫著一股腐爛的屍臭味和血腥味。
再過一條街就要到家了,我家住在一棟危樓,年紀很小的時候,我老爹便拋棄了我們娘倆,隻給我們留下了這危樓住所。
危樓前不到十米,是一個公共廁所,說來也奇怪,這公共廁所後麵是歌廳和飯店,真是下飯又下酒啊。
抬頭看向自己家所在的三樓,一切好像並無異常,這讓我心壓力稍微小了點。
走到歌廳與公廁之間,越過公廁就可以回家了。
以前回家隻有兩種,一種是被媽媽抓回家,一種是包完宿,迷迷糊糊回家倒頭就睡。
像現在這種,帶著一群人,還麵臨有喪屍的情況,可真是三十年來頭一遭。
夜晚格外的寧靜,晚風吹的發絲飄飄。
“那個……”臉有點方的金發女說。
“我靠!突然說話,好嚇人啊。”我捂著小心髒。
“切!就這點膽子……我妹要上廁所。”臉有點方的金發女,姐姐黃月噘著嘴說。
她這一說,身後那小翹鼻圓眼,名叫黃英的金發女,臉紅的跟個猴屁股似的。
人有三急,“屎尿屁!”她要上廁所……也不能讓她憋著啊。
黃爺爺示意他的小女兒黃英趕快去,此地雖然很寂靜,但還是要格外小心。
夜晚很黑,但黃英臉上還是紅彤彤的乍現。
黃英拉著姐姐黃月的衣角“陪……我”
黃家二姐妹進入公共廁所,箭哥從身後箭袋取了支箭,拉開弓弦環看四周,和我們站在外麵。
柏橋鎮的公廁,是那種鄉下的廁所,用石磚砌成,左邊是男廁,右邊是女廁。
廁所麵也不是馬桶,是那種用石板鋪成的蹲廁,比較簡陋,可以算是一代人的噩夢。
因為其實就是在石板上,挖幾個洞,人們蹲在上麵,排泄在洞口中。
當你蹲在上麵,千萬不要往下看,因為下麵是屎海,有的時候還能看見老鼠,在屎海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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